和孩儿相比,他这个当父亲的确就自私得多。舒榒駑襻他心头里面想到的是金子、还是金子,并没考虑别人的感想。可以说孩儿今天给他上了一堂课,一堂生动的课,让他重新认识人生。
看来他以后的人生有必要改观一下。
“再说,那十条金子也并不是小数目,咱们就到衙府上报案,何愁找不到真凶?”
若小偷小摸的还够不上立案呢!可那十条金光闪烁的金条,都够建一个岛屿,一座州府哦!不是他恩赐在吹嘘,此刻他若想建个山头为王也是绰绰有余的。猿
也即是说,那十条金光闪烁的金条被失窃了,都够建立成一个大案、要案的。妃桃
银凤也断断续续地说话了,“孩儿——,你说——,你并没——偷金子,你只想为娘亲——解脱罪名,你只是想——吓唬我们。”
孩儿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怎不知孩儿的秉格?情愿自己吃亏也要维护她这当娘亲的,可这事是能吃亏吗?
他吃亏得了吗砩?
那是非同小可、儿戏不得的。蔷
说得直白点,这可关系到孩儿以后一生的名节、道德品质等等的,不能存在着污点。也是说孩儿以后的一生还长着呢,他现在的人生之路也刚刚开始,就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桃
一点也不能含糊的。
“孩儿我不是说了吗?这十块的金条的确被为儿偷了的。”
既然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他也不想改口的。
娘亲不是经常教他要做个成实的好孩子吗?
再说,养父若到衙署上报案,那么,这事迟早也会被查出的,固在早暴露还是晚暴露都得暴露的情况下,不如趁养父还没到衙署报案未曾暴露之前一吐为快。蔷
也就是说坦白从宽争取得到最大的宽容的。
恩赐还是半信半疑地说,“孩儿,这金条真的被你偷了吗?”
这偷金子可非同小可、不得儿戏的,不是说“赌钱蚶壳起,做贼偷把米”吗?可在他的印象中,这臭小子虽是乐食懒做的货色,可也没有小偷小摸的陋习。
无论如何他是不相信这臭小子是块偷金条的料,那么一来可不是小偷小摸那么简单的事,哪岂不成为汪洋大盗?
刘皓(也是现在的刘的远)再确认说,“金条的确是孩儿偷了的。”
这个养父怎么啦?他的狠劲那里去了?怎现在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再说他又不是聋不会哑的,这话他该说多少遍、他才相信呢!
“真的?”
“真的。”
“没假?”
“没假。”
“假不了的。”再说,有谁愿意自己成为盗贼呢?
“那金条现在哪儿?”恩赐追根究底问。
这个问题也是他最头痛的问题,再说,这金光闪烁的十条金条若只是被他偷了还容易处理的,他把这金光闪烁的十条金条放回原处不就得了吗?问题是:他所偷的金光闪烁的十条金条,现在已不翼而飞、不知落在何处?
他现在才真切地体会到:欲哭无泪的真正含义。
应该说,当恩赐听到那十条金光闪烁的金条真的被这臭小子偷去,没不震惊的,不过,震惊的背后还是抱着宽容的成分在里面的。
再说,谁能无过?况那还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只要他把金条拿出来,此事便一了百了的,他恩赐以后就不再追究了,一家共享天伦之乐才是最重要的。
啊!
还有,他还得让他认识到:老子我的银子也是他这臭小子的银子,老子我的金条也是他这臭小子的金条,老子我所有的一切将来都是他这臭小子的,让他对他消除一切防范。
可不是,老子他每天象只驴驴生拚死、辛辛苦苦、费尽力气地干,还不是为他这臭小子日后能过得好吗?
再说,他恩赐也没己出,他就是他唯一的子嗣,今后的财产还不都是他的?
这臭小子——真是的,何必赶尽杀绝、干上那么出格的事?
是他傻乎!
只要他孝顺、听话,以后就等着坐在金山、银堆里享受,让所有的人都知道,银凤当初能改嫁给他这步棋是走得对的,儿子给他做子嗣只等着坐享其成。
今后结婚生子不耽搁,世世代代传下去,他恩赐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的。桃
或说银凤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话,那么,这次他爷儿俩的对话她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啰!
虽说她恨死这么个现任的丈夫就象头野蛮的牛,是个毫无道理可讲的人。
要是他们生长在现代上,她早就一脚把他蹭了,然后收起包袱逃之夭夭的,等待他的是一张法院协议离婚的证书。
可在古代不同啊!
那个时代的那些:“在家从父,出家从夫,夫死从子”及“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等等这些传统的礼教已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况她都一步踏错步步错,大不可能再挪步。
她此生生是恩赐的人,死的恩赐的鬼。
也就是说:认命。
况他现在都来了个180度大转变,一听这臭小子说到偷那十条金光闪烁的金条,全没有、那怕是半点责怪他之意。
这问他金条放在哪儿?目的也是不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须留有余地,只要这臭小子把金条拿出来,此事也就一了百了的。
他恩赐能做到这些,她银凤该烧高香哩!
这也许就是爱的力量无比,也叫爱屋及乌吧?
只要恩赐这遭老头子有此肚量和胸怀,她后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