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雅芳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她穿越的那具身体的父母特别是那个慈祥的娘亲心情还是很好的,总之说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的。
桂妈则在一旁研磨她身上穿戴齐整了吗?此套红彤彤的高档丝绸龙缎做的婚纱有没折纹?就把一双笨拙的手在她身上的衣服磨蹭、扫平。
小雪则在给她补妆。
她忽然说“镜子。”
再说她也不知镜子放在何处?
她们也都知道这个二小姐自从就很爱漂亮,身子就象个衣架子,不论什么衣服穿上她身都好看、得体和大方的,更何况现在此套价值连城的婚纱呢。
桂妈并没回答她,只是心酸地转过脸去在房里的梳妆台前端来一面古朴的铜镜,这个从小被她奶大的二小姐,昨晚被折腾了一夜的她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镜子?
她一照着镜子里的自已,就“啊!”的发出一声来,并轻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里面的那个她映出一张清纯的脸孔,细看之下倒是很象自已,只是镜子里的人较自已多了几分的委婉、娇柔、鲜艳却少了几分的英武,皮肤白皙五官就象精工雕琢一样,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配上那两条弯弯的柳叶眉。此刻她穿戴上那套拖曳着地面的精美的婚纱,更彰然显出她臀部的圆翘、丰挺、结实,还有那杨柳细腰,修长的腿部,真的貌赛天仙,只有脖颈上斑斑印痕暧昧地彰显了昨晚一夜的fēng_liú。
小玉又转着回来说,“二小姐,时辰快到了,老夫人命我来带二小姐,请你移步到正厅上吧!”
小玉的声音把她从古镜上拉回来。
“也罢!”看来她要了解这具她穿越身体的二小姐的一切情况还得先从熟悉周围的环境做起。
桂妈就象她要上刑场一样居然拉住她看了又看,说“啊!还有头花忘了给二小姐戴。”接着就到梳妆台上拿来给她戴上,并酸溜溜地说,“二小姐,凡事要小心呀!”
小玉却不让说,“好你个桂妈,难道二小姐自个儿的爹娘,还会吃了她不成?”有道是虎毒不伤子。
可能小玉借助她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属话说主大仆就大,她很想压一压这个太过啰嗦的桂妈。
“我不是这个意思。”桂妈一副无辜的样子说。
小玉反问她说“不是此意思还是那意思。”
“够了,你们不要吵了,你这是不是在给我立威?”
虽然她不明白自已的身份,但她们口口声声称她为二小姐,这个二小姐的地位总不比在老夫人身边的丫鬟低吧?看到小玉在她的面前如此放肆的欺压桂妈,艺雅芳对她秀目怒瞪着。
“小玉不敢,二小姐请。”她的口气虽然软了下来,可说话的声调却是很冷的。
她心里在纳闷,她究竟当的是个什么二小姐,连丫鬟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此刻的艺雅芳真想把她们统统喝退回去,再说在现代的她从来就从善独来独往、自由自在的生活,再说她也有手有足是个健全的人,怎沦到踏出门口就让人接进?那还不象被寄托的婴幼儿一样?特别不想让她们象尾巴一样跟着。
可一踏出房子门口她好象失去了方向性,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此刻真有如进入侯门深似海的感觉。
再说她也不想让她们看出破阵来。
就只好灰溜溜地跟随在小玉的身后走。
“二小姐请。”来到正厅的门口,小玉竟然毫不客气地拉住桂妈和小雪,让艺雅芳一个人进去。
她一时无语,只好硬着头皮抬步迈进大厅里面去。心里却在认同桂妈对她刚才说的那番凡事得小心此观点的认可,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一到正厅,艺雅芳就远远瞥见一对中午夫妇早坐在正殿上,那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看来就是她穿越的这具身体母亲无疑,那个不怒而威的中年男人看来就是这具她穿越身体的父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