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布料蘸了酒精擦在他的胸口,酒精的挥发能带走身体多余的热量,不至于让他体温过高,重复几遍之后,靖琪解开自己的衣服,温热的皮肤贴上他的身体,把两人的外套盖在身上。
“还冷吗?有没有好一点?”明明知道他不会回答,她还是柔声问着。
他终于不再蜷缩畏寒,身体和烦躁的意识都渐渐平静下来。
风浪似乎又大了一些,靖琪被晃得有些想吐,只能更紧地抱住他,两个人真真只能互相依持,谁都离不开谁。
半夜苍溟醒了一次,似乎是被伤口给疼醒的,因为靖琪听到他微弱的吟声。
清醒时候的他,是不会因为疼痛而哼一声的,那是他压抑和忍耐的结果,现在这样,他比任何时候都脆弱彷徨。
“很疼吗?没事的,明天给你换一次药,就不那么痛了!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不要怕!”
黑暗中看不清苍溟的表情,风把毡毯吹起来,借着月光,她看到他好像笑了笑,虽然还是那么虚弱。
“没有人来救也没关系,只有我们两个人,其实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