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朋友,我在乎,特别在乎。直到中午之前,我都不愿意承认你是故意不理我。”
她挪了挪身子,与郝仁那张俊脸稍拉远一点距离,“现在离中午不过四个小时,而这四个小时中间我还昏睡了这么久。所以我并没有生气多长时间,你用不着不好受。”
郝仁一怔,缓缓站直了身子,自嘲地掀了掀嘴角,语气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你就不能偶尔行行好哄我一次么?你从来不肯……我和你冷战这么久,自己都快疯了,你却还是那样淡然。简慈,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就不会继续给我打电话和发短信了?”
郝仁眼里浮现一抹暖暖的伤,忧郁得跟他的眼珠一样蓝,她看了心尖锐痛,可是一样实话实说:
“是的。除非是工作上有需要。阄”
郝仁垂下脑袋,挫败地摇了摇。隐忍地释放出一口长气,似思考了良久,抬起头说:
“我真是个傻瓜!我早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反应……却还是忍不住用了穆芳菲支给我的招。平白惹你生气,也让自己遭了这么久的罪。”
“穆芳菲?”她掀眉。
郝仁耸耸肩,“就是她。从拓展那时候开始,她就总是在我身边出现,你不在的时候她也在。”
她语气凉薄,“你喜欢她吗?”
郝仁讶然挑眉,咬牙切齿道:“你猜?哦”
她想起拓展第一天那些遭遇,浅浅地一笑,“那就好。我本来也是想对你说,她不适合你。”
郝仁苦笑,“我觉得你最适合我。可你……”
她立刻作痛苦状闭了闭眼睛,郝仁立马就投降了,
“好了……我不说这个。我本来和她也没什么话说,后来听她分析到女孩子,她说对女孩、尤其是中国女孩子,想要试探她到底在不在乎,就需要偶尔……偶尔……”
他两只手在空中小范围划圈,想借此辅助语言来表达他的描述,样子看来有些滑稽。
“若即若离是吧?”她有些嫌弃地小声嘟囔,白眼翻到了天上。
郝仁立刻给她逗笑了,“就是这个。”转眼间,他又蹲下身子伏在她脸旁,“可是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离得了?穆芳菲让我装,可是我装不好。”
“不啊,你装得挺好的。比若即若离还多了几分飘逸和洋气。”她撇撇嘴,因为话题里涉及到穆芳菲而有些意兴阑珊,“我想上洗手间了,你让护士来把我的针拔了吧。”
“还有这么多药水,不能拔。”郝仁为她神气活现的小刻薄轻笑,稳当地将她扶起,“走吧。我帮你拿着药瓶,去洗手间。”
药瓶挂在洗手间特制的支架上,她没怎么费功夫就畅快地解决了一肚子水。想了想,她轻轻叫了声:“郝仁?”
“我在外面。你好了吗?”郝仁隔着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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