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跟她废话什么?”
女人忽然转过身,凌利的眼风扫过我,落到edison脸上,“你在她身上做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收起你医生的仁慈!”
“走!”女人喝道,头一个夺门而出,几个男人尾随而上。
edison轻叹了口气,拉起我的手跟了上去。深秋的夜风已足够凉,放到山顶,刮来就有些刺骨的味道了。我被edison揽诅,脚下一高一低地跟着数十来人往巨大的螺旋桨声响方向走。那个女人被几个男人护着,走在队伍最前端。
“顾书饶是谁?”我忽然问身边的男人。
他步子顿了顿,声音平淡,“一个你不会愿意再想起的人。”
我不以为然,“可他的名字和我好像。”
edison淡笑,“是么?你喜欢你的名字么。”
我不知该不该说真话括看进我心里,我似乎都只认识身边这个男人,难道我连他也不能信任?
我不答反问:“我是不是昌一场?我的记忆出了问题对吗?”
“小心脚下。”edison用力握住我一只胳膊,助我跨过一个浅坑,“你这样理解也没错。告诉我,你内心的感觉怎么样?你觉得痛苦吗?”
我摇摇头,“我没有理由痛苦,我根本就不记得什么,除了你。可是我的眼睛和喉咙都很痛,我想我做梦的时候一定哭得很厉害。”
edison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凝着我。
“怎么了?”
他笑着摇一摇头,带着我继续走,“好姑娘,好好继续你以后的人生。上帝这样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能顺从,是不是?”
这次换了我摇头一笑,“虽然我不记得,但是我有感觉,我一定不是信上帝的。”
前方忽然有人大喊,“快点!他们的人快追上来了!”
走在最前的女人回过头大喊了声,“你们快些!”便头也不回地小跑向前去。
巨大的山顶停机坪上,迎向她的,是两架稳稳落下的直升机,螺旋浆搅起的强大的气流和着山顶的风,吹得女人长发翻飞。
我的眼睛只能半睁,edison用力揽着我,快步跟了上去。
女人和几个护着他的男人上了停在后面的一架直升机,而edison带着我向前一架直升机去。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放在胸口。那里空荡荡的。
我心弦一跳,在螺旋浆的呼啸声中大声问edison,“到底是什么人要追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躲着他们?”
edison头也不抬,大声回我,“上了飞机再说!”
我双脚固住地面,不肯走了。刚才他们在房间里的对话,这一刻我起码想明白了其中一点。
“怎么了?”
edison眯眸看向我,大声问道。螺旋桨带起的风将他的金发吹得一边倒,向来给我感觉沉稳的脸上也有了丝急躁。
我在巨风中努力瞠着眼睛,“你不会跟我一起对不对?我会是一个人坐这架飞机对不对?”
edison一怔,用力拉一拉我的胳膊,“sue,别任性,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上飞机a有人保护你的!”
保护?
那些对我粗手粗脚的黑衣男人?
我摇摇头,挣开他,指着后面的直升机道:“她为什么也叫sue?我听见你也叫她sue,她是谁?和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听错了!”edison沉下脸,“听话,书凝!快点上飞机,我不想看见那些人对你动粗!”
“可他们为什么要对我动粗?我是被你们抓来的吗?”我的手死死地摁住胸口,呼吸急促,“这里,我这里少了些什么!你知道是什么吗?”
edison眉目一僵,视线探向我的胸口,被我捕捉到他表情里的微小错愕。
我朝他摊开手掌心,“你看,我手上有伤!是不是曾经抢夺过什么造成的?你告诉我啊!”
向来对答如流的这个男人,否定与肯定都果断无比,此刻却是如鲠在喉。
我身后,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又从飞机上下来了,站在飞机旁冲我们大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们已经追上来了!快上飞机走啊!”
我回过头,过肩的披发被气流吹得乱糟糟的,有半数覆在我眼前。
透过发丝的间隙,我看不太真切那女人的脸,却是她胸前的饰物,被山顶灯架的强光耀出一丝微弱的荧绿,一眼就吸引了我。脑海里飞逝而过一丝念想,令我不自主地攥了攥手心。
失神之际,edison猛然拉住我的胳膊往机门带,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
“放开我!”
我直起身来的第一刻,猛地推开edison,飞快地转身向那女人跑过去。
“sue!”
edison在我身后骇叫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是叫我还是叫那个女人。
女人似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骇住,怔忡间,我已来到她面前。
“还我!”我伸手就往她的胸前的饰物抓过去。
那是我的——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笃定。
虽然我对这只哨子状的饰物没有半点印象,可是我认定那是我的,我认定它一定曾经挂在我的胸前过。我手心里的樱,也许就是我唯一理直气壮的理由。
女人大吃一惊,躲避我的同时冲我尖叫,“你干什么?!你疯了!”
我失了忆,或者跟疯了也没两样。
时下的局势我并不清楚,接下来我会怎样我也猜想不到。除了edison这个唯一我认识的人让我有些牵挂之外,这女人胸前的哨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