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想了会儿,说:“很有趣的一个人,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讨厌他。妈妈,你知道么?”
“牙,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寻找答案。我们的想法,也许并不适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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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前辈,佐助和鸣人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受鼬嘱托来照看佐助的止水担心的望着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以前开开玩笑也就罢了,如果是真的……富岳大人还不气死,那么精明的人,怎么能忍受……“富岳大人和鼬会被气疯的!”
卡卡西眼神古怪的瞟眼止水,一针见血道:“应该是佐助这样好吗?”
止水干笑着挠着后脑勺,鸣人确实在乎佐助,但看来看去,怎么都是佐助喜欢黏着鸣人。“那前辈,佐助没关系吗?鼬不会允许的,大概。”
“呵呵,止水啊,你指望两个小屁孩儿懂什么?而且,为了可爱的弟弟君,鼬君绝不可能阻止他们来往。这该怎么说呢……”卡卡西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那眼神盯得止水心里有些发毛,“鼬君有得选择吗?”
“哈、哈……”止水抽搐着嘴角,“好像,没得选择。”他看得清楚,佐助的改变皆因为鸣人在身边,毫不夸张的说,佐助所有的勇气来自鸣人。也因为鸣人的梦想,佐助说要成为暗部队长。而鼬,作为佐助的哥哥,如同一座大山长期压在佐助身上,让他的性格有些自卑怯懦。所以,无论佐助以后对鸣人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他都不会隔开两个人。怎么说啊,做哥哥的都会为弟弟着想。
“呐,卡卡西前辈……”止水微微偏首,唇角勾起,白茫茫的阳光洒下来,映衬着那张脸无比虚幻。他抬头望着天空,仿佛又看到了昔日兄长神采飞扬的表情,那么耀眼,那么遥不可及。他时常会想,如果带土哥临死前没有把他托付给卡卡西,如果他不曾遇见过卡卡西,是不是他可以更洒脱些?
“职位调动的文件下来了,看来前辈以后不用再照顾我这个麻烦精了。”止水自嘲道,团藏那老家伙终于逼着三代目松口了,他的日子以后怕是不好过了。
卡卡西捏着书的手指紧了紧,继而懒洋洋问道:“调去哪里了?”
“这可是机密呢。”止水笑道,“前辈还是想想怎么带新人吧。不出意外的话,下个应该是鼬,他任务可从来没有失败过呢。前辈有的头疼了。”
“嗯……我和鼬君不怎么合拍呢。”卡卡西耷拉着眼皮,一脸嫌弃的麻烦。
看着卡卡西,止水忽然笑了,现在的前辈无论对谁都一副麻烦的表情,依稀记得那个曾经站在兄长身旁锋锐无比的少年,凌厉的眼神,浑身上下透着股精干强悍的气势。而伴随着带土哥和野原琳的先后离世,前辈变得越发颓废,会议任务每每迟到,毫无诚意地说着那句万年不变的理由。久而久之,大家才慢慢接受了前辈的转变。可是,他知道前辈从来没有变——依旧冷淡而尖锐。他不过是,收敛起了自己的傲气。
其实,他一直很想问问的,带土哥在他心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愧对一生的同伴?亦或是,那些无法说出口的禁忌?说起来他自己也不过一个胆小鬼而已,因为怕触碰到他的痛楚,始终不敢开口,而现在,他依然不敢开口询问。
身体微晃,止水从树上跃下,转身回望那个其实冷漠无比的人,一如幼年,带了些许谦卑和敬仰,甚至带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
“那就这样吧。再见,卡卡西前辈。”那个人很久后,才漫不经心点点头,连一句嘱咐都没有。止水轻轻叹息,垂下眼皮掩住眼底将要漫出来的失落。果真,只是奢求!
一直到止水走出很远很远,卡卡西才慢慢合上书,疲倦地闭上双眼,那声低不可闻的轻喃被风一吹,就散了。
“带土,我做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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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对雏田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排斥感,尤其是当看到鸣人围在雏田身边转悠的时候,那蠢蠢欲动的怒火烧得心生疼生疼。他有感觉,鸣人对雏田绝非妹妹那么简单,然而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他很不喜欢,不喜欢有人缠着那白痴,就在他想要上前扯开碍眼的两人时,蓦地瞥见鸣人含笑的眼睛,无比温柔的注视着雏田。生生扯出前行的脚步,佐助慢慢低下头,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鸣人看他的眼神永远暗含着一股说不出的痛苦,尽管他自己以为掩饰的很好,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或许就连鸣人自己都没发现,睡梦中总是一遍遍痛苦地喊着他的名字,怎么叫都不醒。很多次,他想摇醒鸣人问他为什么对自己好,又为什么用那么绝望的眼神看着他。可是他不敢,他害怕听到鸣人的答案。
那温馨的场面刺得眼睛发痛,而他可悲地找不到任何可以插足其中的借口,原来这就是现实,他身边永远不可能只站着他一个人。心很疼,比和鸣人初遇时的还要疼,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失去,而他又无力阻止。佐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跑回家里的,等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自家庭院里,脸上一片冰冰凉。
“佐助,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哭了?”美琴看见佐助哭着跑回来,连忙上前检查他有没有受伤。出门前好好的,怎么一转眼……
佐助一脸迷茫的看着母亲,抬手一摸脸才发现自己哭了,被人抛弃的委屈一股脑涌上来,佐助当即扑进母亲的怀抱,伤心的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