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凌晨一点刚过,鸣人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睡在他身边的佐助也同时醒来,拉过鸣人的背包将里面的制服和面具丢给他全能魔法师。
“自己一个人小心点,不要轻易动用飞雷神,小樱那边不好解释。”
鸣人点头,皱眉犹豫了下,冲佐助说:“如果可以,不要对他们下死手。他们……都只是可怜人。”
作为忍者,没有人敢说他没有杀过人,就连鸣人也有不得不下狠手的时候。但是为了保护什么而战斗,和为一己私欲而杀人的意义完全不同。白所守护的不能说是正确,但是没有人能指责他。
“嘛,总之,先交给你了,我会尽快赶回来。”
鸣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留下影分/身,在墙角刻好飞雷神的术式直接瞬身离去。当他站在远离小屋的土地上时,萦绕在鼻尖的是挥不去的血腥味,皱了皱眉,他一脚踹开扑过来的人,紧跟着一名队员在那人的颈动脉和心脏分别补了一刀。
“队长啊,你可清闲了,我们可是一路杀过来的。”明明是隐秘任务,哪料他们刚踏上这片土地就被人盯上了。脸都暴露了,还怎么继续任务。那人摊在地上,甩干净刀刃上的血,靠在树干上问鸣人:“队长,我们要不要向纲手大人另外申请支援。”
“暂时不用。”鸣人脸色难看的环顾一圈周围的情况,罩在面具后的蓝眸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这里目测大约有三十具的尸体,再加上队友的话,只怕死的人更多。鸣人翻过其中一具尸体,上下检查了几遍,狠狠踹了一脚大树。队员们面面相觑,都不怎么想惹正在气头上的鸣人。但有的解释还是必要的,几个人推来推去,最终决定猜拳来选出倒霉鬼。
“呃,队长啊……”那个输了的倒霉孩子晃悠悠挪到鸣人跟前,两只爪子小心扒拉着鸣人的衣角,“那啥……大蛇丸把这些人全改造成战斗兵器,除非毙命,否则他们会凭借本能斩杀干净所有人。依我们的观察,这些战斗兵器很有可能自主寻找下手目标。所以,留着是个祸害。”
鸣人掀开面具移到一侧,那张脸竟出奇的平静,那队员吞吞口水,小心退开几步,再退开几步,一直站到其他同僚身边,才欣慰地笑了笑。所谓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必要让他一个承受队长的怒火啊。
最为年长的队友狠瞪了一眼他,望向鸣人,“您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该怎么做?这是个问题。
在暗部摸爬滚打这么几年,鸣人现在完全肯定他们这的行动暴露了,对方是大蛇丸,性格阴晴不定,很难猜测他突然跑到这干什么。但是,如果真是他,定然会亲自来收拾他们,再不济也会派药师兜来处理。可现在算什么?给他们热热身?
“如果是战斗兵器,你们有没有留心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要控制这么些人,敌人应该离得不远。”
“不,周围没有任何陌生气息。”
“什么?”鸣人挑挑眉,“你的意思是你们一来到波之国就被人盯上了。”
尽管不想承认,他们还是点了点头。记得当初被划分到风的部下时,总队长曾告诫过他们,风不需要拖累,也不需要为任务抛弃同伴的人。如果他们做不到,就立马滚蛋。但是现在看看,他们好像一直在拖累风。
啊啊啊,明明他们年长些,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啊!!
“队长,我们是先换个藏身地,还是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不太可能,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等,等他主动找到我们。”
“那万一大蛇丸不来呢?”
鸣人砸吧砸吧嘴巴,极不负责任地丢出解决方案:“那就算我们倒霉,收工回木叶。”
嘴上这样说,鸣人还是不死心,翻过每一具尸体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没有感应到丝毫半点熟悉的查克拉,看来大蛇丸比以前小心谨慎多了。不知怎的,鸣人直觉这次大蛇丸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好像算准了自己会来波之国一样。很不爽,这种被人算计被人盯着的感觉让鸣人很不痛快。
“把尸体处理掉。”
“是。”
因为事先留下了影分/身,又在达兹纳家做好了标记,所以只要影分/身不消失,鸣人完全没必要来回两头奔波。日子很平静,但是越平静,他心里反而更不安,这感觉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掀起血雨腥风。
而事实上,鸣人的直觉是正确的。在经过两天一夜的追踪后,鸣人他们终于找到了大蛇丸的临时藏匿点,但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实验室的桌子上只有一张轻飘飘的纸条,上面写着——
鸣人君,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面对关在铁笼里已经失去意识的暴躁兵器,鸣人捏着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垂下眼睑,冷声命令:“全部处理掉,不要留活口。完事后烧掉这里,任何资料绝不可私带出去。”
与其被人当成牲畜劳役,倒不如死亡来的有尊严。这是身处暗部的鸣人最后的坚持,他不会把这群可怜人带回暗部送上解剖台,同样,也不会让大蛇丸留在这里的资料流出去。
他不甘心,却也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
冷眼看着一切消失在火海中,鸣人正要安排后续工作,惊然发现影□解除了。突然多出的记忆让鸣人一愣,随即低咒一声,匆匆丢给每人一枚特制苦无,要他们看苗头不对就往里注入查克拉。队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