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哪会指导小朋友,再说,忍者学校那些实战中用不上的忍术他早忘得七七八八,但架不住一群难缠的小朋友,最后只好给他们看看影分、身和螺旋丸。小朋友们双眼放光,争着问他们可不可以学螺旋丸。鸣人不知如何回答才不伤到小朋友的自尊心,正左右为难,伊鲁卡适时帮他解围,笑道在学螺旋丸之前要努力从学校毕业。
看着一群拍手直叫好的小朋友,鸣人不由得感慨时光飞逝,自己竟然也从学校毕业三年之久。而伊鲁卡,对如今已经能担起重任的鸣人非常欣慰,他心心念念保护的孩子长大了,也渐渐得到村人的认同,正一步步朝着梦想努力着。当然,偶尔他也会很心疼,那个很傻很笨不知为自己考虑的孩子默默无闻背负了太多。
两人坐在学校的树下聊了很久,直到夕阳渐沉,鸣人才依依不舍告别了伊鲁卡。他考虑到爸爸、卡卡西老师见过纲手婆婆肯定会去暗部,于是直接去佐助家蹭饭吃。
美琴看到鸣人来惊讶了许久,三年不见,他长高了,眼神也更坚定了,眉宇间尽是神似那两人的韵味。再想到村人的态度,美琴释怀般笑了,玖辛奈活着的时候,何曾想过有这么一天,村民能和人柱力和平共处!
孩子终究是长大了,相信终有一天,他们所期待的和平会到来……
“欢迎回家。”美琴用力抱了下鸣人,领着他进到屋里。
佐助熟练地摆上碗筷,等鸣人和美琴一落座,便开始吃晚饭。而因为鼬也在,鸣人难得老老实实,没逮着美琴絮絮叨叨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晚饭后,鼬把鸣人佐助叫到书房,简单询问了下砂忍的情况,又将木叶的近况说了说,提醒他们明天的会议上要小心,长老们对鸣人私自插入砂忍任务很不满。毕竟获取情报是一码事,潜入敌营又是另一码事。何况后者更比前者危险地多,鸣人纵然有理也很难站得着。
鸣人和佐助对视一眼,均点头,保证无论发生什么绝不生事。鼬很满意两人的态度,总算觉得他们把两人分开这几年的苦心没有白费。
“不过你们也不需要担心,如果这次没鸣人插手,我们可能连敌人的位置都找不到,损失会更严重。”鼬淡淡说,“长老们只是担心九尾落入他人之手,反被利用威胁木叶。”前车之鉴,岂能两次三番败在同一个人手中。
“呃……其实,这些都是小事,我不在意。”长老们所谓的惩罚他从没看在眼里,只不过,接下来的事可能,啊不,是一定会把宇智波再次推到风口浪尖上。
鸣人吞吞吐吐,不停地往佐助那边瞄,想和坦白完全是两码事,就算提前预计的再好,等说的时候依旧觉得难以开口。顶着鼬锋利的目光,鸣人只觉得冷汗涔涔,忍不住想整个缩到佐助后面。
“不然……”鸣人用手肘顶了顶佐助,“你来说?反正都是兔……不,宇智波一族那些破事。”
佐助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组织好语言,慢慢开口说:“哥,我觉得提前给你说一声比较好。止水哥有时爱钻牛角尖,你多劝劝他,别太认真,真不行,就不要和那个人接触。”
“就是就是,”鸣人点头附和,“他的野心太大了,嗯……已经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人了。”
鼬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懂佐助在说什么,“你们给我说清楚点。”说着,他淡淡扫了眼鸣人。
鸣人后怕地缩了缩,抬起一只爪子抓住佐助的衣角,吞吞口水:“其实,我想说……呃,宇智波斑不是宇智波斑,他、他是……”
“……”
“他其实是宇智波带土,止水的哥哥。他当时没死,被宇智波斑救了。”
砰地一声,鼬捧在手里的杯子碎了,鸣人紧忙往后挪了挪,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鼬淡定地水干净手上的水珠,微微眯起眼睛:“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一并交代了。”
鸣人努力地回想着,撇去关于晓的情报,还有宇智波斑的真正身份,他似乎没有什么隐瞒的了。真的没有了吧?万一没交代清楚以后会死的很惨呐。
“应该……”鸣人犹豫了下,点头,“嗯,没了。”
鼬眯起的眼睛慢慢锋锐起来,关于宇智波带土的消息,是由卡卡西带回来的,听说被压在了巨石下,大半个身体都毁了。虽然当时没死,但没有一名优秀的医疗忍者在旁指导,即使最后救出来也活不了。情况不容乐观,卡卡西有心救宇智波带土,怎奈时间不够,且战踌乱,他们所处的地方没多久就坍塌了。卡卡西刚融合写轮眼,诸多不适应,第一次使用没多久便陷入昏迷。再醒来时,即得到宇智波带土死亡的消息。
鼬当时很小,但儿子死在战场上,宇智波带土父母的情绪非常激动,事情闹得很大,卡卡西也被宇智波上层扣留。那时止水的年纪也不大,不知怎么面对,整天躲在他家,给他念叨哥哥怎么怎么厉害,抱怨同队中的卡卡西怎么怎么讨厌。鼬从来没从止水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心里无奈的同时暗暗将他说的每一件琐碎小事记住。并无比郑重地说,就算有一天所有人关于宇智波带土的记忆都淡了,他也会记得,止水哥有一个让人尊重让人敬佩的兄长。
不过,这在现在来看……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而且,不可避免,宇智波和村子将展开另一轮冲突。或许,甚至会有不少族人埋怨族长当日的牺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