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you_aby的粉红,谢谢大家五逆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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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曦炎的表情一直淡淡,看不出是喜是怒,但他越这样,李浅越知道他是真怒了天牌之王。刚才也不是不想见他,只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心思,就莫名的觉得烦躁。
还有这一个多月没见,她也不是很听话的每天一封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陈冲和李我去催,就糊弄一下,没人催,就当什么事都没有。想必以他小气巴拉的性子,心里早就气得吐血了。
你想想,明知见面会受罚,她还巴巴地赶过来干什么?
齐曦炎盯了她一会儿,在她身子晃悠,几欲被他看得跌倒之前,终于调转眼光去看他手里的汤。这是用上好的猪大腿骨熬成的汤,很浓,也很鲜,以前李浅一直很喜欢喝,他今天特意让御膳房准备的。若是她早来会儿,多半已经坐在他面前和他一起享用了。而现在……
他看了看瑟缩这一角的小路子,叫道:“去找条狗进来。”
李浅跟他时间那么长,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忙笑道:“皇上要找狗何必到外边,您眼前就有一只。”说着双手搭在胸前,“汪汪”地叫了两声。
以前他不高兴时,她都是想尽办法哄他,有时学狗叫,有时学猫叫,有时还要趴在地上扮乌龟。其实太监就是这样,在主人面前永远没有自尊,她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那些连主子边也摸不着,想扮乌龟也扮不了的。
望着她那副滑稽的样子,齐曦炎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小时候他很喜欢欺负她,也喜欢看她扮成各种动物讨他开心。那时觉得她的样子很滑稽,很可笑。但现在他却只觉心里发酸。
难道这就是他和她的相处模式吗?他不喜欢这样,这会让他觉得他只是主人,她只是奴才……。他们之间的距离相隔万丈。
“以后不要这样了。”忽然再没有逗弄她的**,站起来向寝宫外走去,对于她没按时写信的事连提都没提。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信又有什么意味……。
他一走。李浅立刻跳起来对着小路子飞去,伸手掐住他耳朵,“你个臭小子,敢出卖老子。”
小路子疼得“哇哇”直叫,哭丧着脸道:“总管,不怪我,皇上担心您。让奴才去看的。”
“那你就把我逛了多长时间都报了?”
小路子缩了缩头,小声嘟囔了句,“从骑射营到皇宫花多少时间,皇上清楚呢。”
知道这事怨不着他,她也是拿他出出气,总不好指着齐曦炎鼻子大骂他管得太多吧。闻言又拧了他一把,骂道:“以后有点眼力价,要是再卖我,小刀剐了你。”
小路子苦笑,“奴才对总管已经够上心了。”啥时候有事不是他担着?有好几回皇上发脾气还是他劝住的。其实皇上说难劝也难劝。但说好劝也好劝。有时候他说句,“皇上。总管心里有你。”立马多大的气都没了。
皇上对总管的心思,他这个小监都看得明白,就不相信总管一点感觉不到,只是她的态度不冷不热的,倒叫人头疼了。而也不知哪天她跟皇上撑了脸,倒霉肯定也得算他一份啊。
李浅心里有事,教训了小路子几句。见齐曦炎没回来的意思,扭脸就跑了。
这一路从骑射营回来,真是归心似箭,不过牵她心的不是齐曦炎,而是她弟弟花倾国。那认父的事她总觉心里不安稳,这些日子不见,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花茂不是个简单的人,楚天歌更甚,可别叫他们把她弟弟给卖了,还得给他们数钱。
在宫门口转了一会儿,想出宫,却又怕齐曦炎知道了饶不了她。她受点罚也就罢了,若把花倾国的身份透出去,那可玩完了。
犹豫再三,终于没迈出宫门,而是转道去了趟紫衣卫所。
今天的卫所有些空荡荡的,有人偶尔走过也是来去匆匆,她拦住一个,问李我在哪儿。
那紫衣卫摇摇头,说不知首领去了何处。
在里面晃悠了一会儿,终无所得,只好离开了。李我不在,害她想问问楚天歌那边的情况都无法了。
心里又烦又乱,低着头走着,也没看路。突然身上一痛,似与一人撞在一处。她抬起头,只见面前一个小宫女对她横眉怒目,“你没长眼啊。”
李浅呆了一下,在宫里除了皇上,还真没人敢指着鼻子骂她。她有些纳闷这是谁给的胆子,忽瞧见宫女后面站着一个红衣宫装的妃嫔,便又明白了。
花仙儿与她有推父之仇,怂恿个宫女骂她,还真不算什么。她不欲惹事,告了个罪,转身要走,却被几个宫女团团围住。
花仙儿对他冷冷一笑,“李总管也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不知宫里规矩?见到本宫不跪,你该当何罪?”
说实话李浅还真没跪过几个宫妃,除了见皇上和皇后行跪礼之外,见别的宫妃最多弯下腰,有的品级低反要向她行礼。她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宫里的妃子都巴结着,还真没哪个敢给她立规矩的。
她这会儿心情正糟,花仙儿又明显找茬,还真得跟她好好计较计较。
也学着她的样子冷冷一笑,“娘娘您也进宫有段时日了,可知道您是几品,杂家又是几品?”
一个美人是四品,食邑两千石,她当内廷总管是四品,当紫衣卫首领却是三品,食邑三千石,怎么算都比她高吧。
花仙儿不答,她身边的宫女却高昂着下巴,尖叫道:“倒要叫你知道知道,咱们娘娘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