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浅微有些怒,脚尖狠狠踩了小路子一下,“你来真的。. ”
“总管,皇命不可违,您可别记恨我啊。”小路子笑得春花灿烂。
李浅不理他,被他牵着走到走到齐曦炎身边。
齐曦炎盯她一眼,似是暴怒,“你……你,居然背叛朕,枉费朕这么信任你。”他手指在她眼前戳来戳去,几次险些戳到她的面皮。戳着戳着突然瞧见她一身脏乱女装以及一头梳的不知所谓的头发,怒气更盛,“你……居然穿成这样,真是丢朕的人。”说完身子往后一扬,竟然昏死过去。
“传太医。”有人高呼。
小路子立刻凑过来一探鼻息,大叫一声,“皇上驾崩——。”
耿太医这会儿也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替皇上诊了脉,最后摇了摇头,“已没救了。”
这,这就是是什么状况?太诡异也太好笑了。李浅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当今皇上竟算是被她给气死的吗?
路太妃一指李浅,叫道:“李浅谋反,气死皇上,来人,拿下她。”
李浅叹口气,对着身上的绳子努努嘴,“娘娘,我已经被拿下了。”
看周围一片慌乱情境,她忽然很想在皇上驾崩的龙体上踢一脚。真的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死了,若不是昨天见他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又体力极好的把自己折腾半死,这会儿她恐怕会伤心欲绝,直恨自己没好好打扮一下再见他吧。可他现在也未免装的太像了,看着还真像死人。
狠狠踩了一下自己右脚。硬是挤出两滴眼泪,伏在他脚下声声哭泣,“皇上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李浅还没伺候够您呢。”
小路子也抹着眼泪。轻声劝着:“总管节哀啊。”
李浅横他一眼,心道,这小子也是个装蒜的。她就不信其中的内情他一点不知。
底下跪着乌压压的满是人,都趴在地上痛声嚎哭,哭声震天,吵得人耳膜难受。皇上晏驾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后宫,那些嫔妃们蜂拥而来,一个个披头散发哭哭啼啼,也不知是被动乱的兵丁吓的。还是真因皇上驾崩难过的仪容不整。
可是妃嫔里却没有冀皇后和花妃,按说她们俩都是后宫的当权者,这时不在可不应该啊。
李浅看了一眼路太妃,心道,这八成和她撇不开关系。这女人野心勃勃。要想掌控后宫,这个节骨眼若不把皇后看管起来怎么行。
果然路太妃在此时站出来,安抚了一下众嫔妃,让礼司准备皇上大敛,又令人召群臣和各府王爷进宫议事。
齐曦炎被抬回寝宫,身上盖的雪白单子让人看着刺目。李浅想跟皇上一起进去,却被路太妃拒绝了,吩咐御林军把她打入大牢,只等皇上大殓后再行处决。
李浅哪肯离开。声泪俱下的诉说自己和皇上多么情深意切,要等皇上入殓之时为他殉葬。这话半真半假,若齐曦炎真死,她也不想活了,若他不死,总不会真让人装棺材里吧?所以跟着他。她肯定也死不了了。
路太妃哪知她想什么,只道她跟皇上早有一腿,狗男男要搞什么同生共死了。当即下令把她连着小路子一起连推带搡的关进去寝殿。
皇上病了好几天,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倒没有人怀疑他是真死还是假死。不过按说方晚清是在寝宫待过的,皇上突然消失,后又出现,难道他一点都没疑心为什么吗?
看他的样子竟像对此毫不关心,甚至连路太妃明显要夺权的举动也浑似不理。这也未免太不同寻常了。还有紫衣卫,又怎么会突然倒戈?
一切疑问都没有答案,直到殿门关上,与外面的喧嚣隔绝开她也依然想不透其中关窍。
“皇上真死了吗?”她问小路子。其实最好的法子就是掀起那白布把齐曦炎直接揪起来,晃他个一百二十下,是死是活立马就知。可是她不敢……
小路子“嘘”了一声,左右看看小声道:“当然没死。”
她喃喃,“难道世上真有假死药?”否则怎么会这么像死人。
“哪有那玩意,总管您想太多了。”
“那怎么还不起来?”
“当然不能起来,现在起来那是诈尸。”
李浅暗道,就算等一会儿起来,那也是诈尸。
知道皇上没事,她也放了心,两人巴着门口看外面的状况。这时宫里各处都挂上了白灯,宫人们也都披麻戴孝,一个哭天抹泪的也看不出是真哭还是假哭。
一刻之后群臣也进了宫,因为皇上死得太急没那么多孝服,每位进宫的官员头上都包着块白布,神情凄然。
齐曦澜、齐曦鹏、六皇子和七皇子都在其中,各部大臣也来了。李浅眼尖,并没在人群里找到付言明,花容、花茂倒是立在人群中,两人低低地声音交谈两句,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路太妃一见众人都来了,哭得几欲断肠。这丫的老虔婆也会装,眼含泪水地诉说心中伤痛,言说先皇是如何英武,如何勤政爱民,死于疾病乃是燕朝不幸。
众人闻听皆悲从中来。
有官员站出来上奏:“太妃娘娘,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早立新君,也好有人主持大殓。”
路太妃颔首,“皇上早知命不久矣,在昨日就已立下诏书。”她喊一句:“请诏书。”立刻有黄门捧上一个金漆盒子。
路太妃亲手把圣旨交到太宰陈松手里,陈松展开一看,只一眼便脸上变色。
路太妃慢声道:“太宰大人,您德高望重,就请宣读皇上圣旨吧。”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