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曦澜看那画像,不禁感叹皇上知她甚深,就连那因衅得逞得意洋洋的小眼神,也画的惟妙惟肖。有了这张画像,也不怕寻不到人了。
李浅可没启王想得这么乐观,她被人挟持着连动都不能,屁股被马颠得几成八瓣,却连哭喊的力气也无。
她知道这都是刚才看那美人一眼惹的祸,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世间有种很要命的武学叫“摄魂**”,凡是看了练此武功人的眼睛,都会变得神思不清,继而听从他的命令。
她现在虽然还没到言听计从的地步,不过也觉浑身酸软无力,就像和齐曦炎在一起欢爱了七八次之后的感觉一样。
她吸了口气,道:“美人,你说,你长得这么美,动作这么粗鲁做什么?”
那美人幽幽一叹,“李浅,你也算是熟识本大人的,才没几天就不认识了?”
李浅大为惊诧,瞪着眼看了他半天,才惊声道:“你……你是周天易?”真是横看竖看都不像,这分明是个娇滴滴风骚到家的美娇娘。
眉眼隐约有几分相似,但被厚厚的脂粉一掩,也看不出原来模样了。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真是滑嫩似豆腐,“你确定你原来不是个女人吗?”
“你要试试吗?”拿起她的手欲往他胯下放,吓得李浅几乎尖叫起来。
这个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她苦笑,“国师大人,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无财无势的,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无名小卒吗?周天易冷笑,“无名小卒会和启王爷还有东鲁王在一起?你这个小卒可真够无名的。”
李浅也有些后悔从一开始,就让他看到自己和齐曦澜和齐曦鹏在一起,现在就是想撇清关系也不好撇清了。
摸了摸鼻子,瞎掰道:“我是商人,商人自然是要巴结权贵的,我与王爷在一起吃吃喝喝,贿赂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周天易被她给气乐了,“你这小子嘴皮子倒利索,觉得这么说我就会信了?依我看,你跟那齐曦澜的关系绝不一般,刚才他追你那眼神,恨不能与我同归于尽了。”
李浅眼神开始发虚,她故意眨了眨眼,继续装无辜。
周天易淡淡道:“你老实说吧,你到底是谁?”
她自不肯老实说,她的身份要是泄露了,那才是没命了。
眨眼……
“我就是李浅啊。”
周天易疑惑,世上有一个叫李浅的吗?
或者几年前应该有一个的,皇上最得宠的太监,不过已经葬在皇陵了。
他冷笑,“好,就算你不肯说,我早晚也会知道。”
李浅自不会杞人忧天,那也是早晚,没准到那时候,已经逃脱他的魔手了。
她嬉笑,身体向后挪了挪,离他远些,省得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就不好了。
他们一路打马紧赶,也不敢在客栈打尖,只在道边随便找个地方就能窝上一夜,头枕着石头,以天空当被,大地做床,倒也凉快畅意。
只是睡的也就罢了,在吃食上周天易也颇不讲究,与他那柔嫩的形象大为不符。
接连着两三日,他们只啃几口干粮,喝些山泉水,一点荤腥都没见,让人着实憋屈。
李浅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便又吵又闹,大叫着要吃点好吃的。
周天易对此充耳不闻,在她抓起一把土撒在他的干粮上时,他终于肯拨空多瞧她一眼了。
“你想吃什么?”声音清淡,还带着点不耐烦。
李浅装没听出来,脖子一梗,高声道:“我要吃烧烤。”
山里那么多野兔子,怎么也不见他抓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