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垂涎欲滴的神态表现的颇为传神。猥琐的神情让梦君美人也为之侧目。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犹豫道:“这个……”
李浅忙递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梦君眼前一亮,迅速收入怀着,小声道:“全叫来是不可能了,fēng_liú阁里公子都有几分傲气,绝不肯一起过来给爷们验看的。不过三位爷来得早,好多还都没开始接客。小人可以带三位去他们等客的地方偷瞧一眼,若有看上的再点不迟。”
李浅一听,觉得甚好,和沈致打了个眼色,两人站起来要走,却见张明长站起来摇头晃脑地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君子当行于所行,言于所当言,发于所当发,停止于所不可不止。”
李浅怒道:“我就知道,有便宜不占,非君子所为。”
她恼他多事,又想起那一日长街之上他腻腻歪歪扯着她的袖子非要娶她,更觉火气上冒。便上前一步拎起他的脖领子,推开窗户把他扔了出来。
窗外晚风习习。湖水荡漾。那人工建造的小池中夏荷开得正是旺盛,只可惜一个重物投下。溅起千层波浪,顿时打破这夜晚平静。接着一阵惨叫之声发出,也不知是被虾兵蟹将咬了一口,还是被水鬼水怪舔了一下。
做完这些,李浅关上窗户,拍了拍手道;“好了,咱们走吧。”
梦君美人的表情一直处于呆滞。完全无法想象这样风度翩翩的公子暴力起来这么吓人。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懦声道:“诺,诺……。”
顺着长廊走到尽头是一个颇为精巧的厢房,推开房门一条缝往里看,只一眼便觉人心驰神往,身心愉悦。
从来没想过男人也可以用花枝招展来形容,那一排排,一个个,或搔首弄姿,或正襟危坐,或挺拔如竹,或窈窕如柳的美貌人儿聚在一处,聊天的,闲坐的,灿笑的,饮茶的……就像一副优美的画卷在眼前一点点展开。
沈致还算知礼,只在里面扫了几眼,便移过头去,一张脸红的好像染了胭脂一般。
李浅好半天才从美人间移开了眼,只觉一颗小心肝扑扑通通跳个没完。
“你看出来了吗?”她喘了口气问。
沈致摇头,“没有像的。”
李浅有些失望,问梦君,“你们这儿就这些人了吗?”
“这些人里难道没一个合适的?”梦君不解,他们fēng_liú阁可以说是京都第一美男馆。或许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瞧着下作的人眼光还这么高吧。
李浅怒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这儿到底是不是就这些人?”
梦君吓一跳,忙道:“有是有,不过在三位爷来之前已经被点走了。”
“点人的是谁?”
“是……楚侯爷。”
李浅忽然觉得眼皮突突乱跳,心脏也揪成一团。怎么哪儿都有楚天歌,他到底想做什么?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楚天歌肯定知道点什么,而且他叫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倾国。
“楚侯爷在那儿?咱们和他也是老朋友,正好去拜见一下。”她尽量放低声音,让自己表情不要显得太过狰狞。可不由自主的磨牙声音,还是把梦君吓到了。
他向西面最远的一个房间一指,指尖明显发颤。
李浅拉着沈致就往那边走,梦君连忙跟上。他怕出事,焦急的抢到他们前面,提前禀报一声,“侯爷,有两位爷要见你。”
“是三位。”张明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浑身**的,头上还挂着一截半枯的荷叶,看起来颇为狼狈。
他走到三人身边,撩起袍袖拧了一把,顿时脚底一片水渍。
梦君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听到门里一个扉荡的嗓音道了句,“侯爷请你们入内”。接着房门被一只白净的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