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不复前几日的晴空万里,反而是阴雨绵绵,让人的心情无端的不好起来。
平时的珀尔塞福涅总会出去晃晃的,看着那些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变得生机勃勃的生灵的时候,她总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是有价值的。
可是,这一日……由于这难得的阴雨绵绵,她没有出去,而是呆在了家中。
窝在躺椅之上,披着薄毯的珀尔塞福涅望着壁炉里的火光,深思逐渐偏远——不知道哈迪斯在何方,可会想起她。
当一个人安静的呆在一个静谧的空间当中的时候,总是会莫名的思念,思念牵扯着自己心神的人儿,这一点哪怕是神也无法例外。
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到哈迪斯。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这对于神而言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可是同样是外的难熬,明明只是一千多个日夜而已,但是她却觉得已经过去了万年。
“哈迪斯,我想你了。”珀尔塞福涅看着温暖的火光喃喃低语着。
想着曾经与哈迪斯的种种,无尽的思念不禁滚滚而来,泪水不自觉的划过面颊。
她真的想哈迪斯了,好想好想。
…………
当我从圣域赶到珀尔塞福涅秀这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思念着不知道身在何方的恋人的珀尔塞福涅秀。
外面是绵绵的细雨,里面是温暖的火光,处在这个世界的珀尔塞福涅正在思念着她的恋人,一副“等君归来”的样貌,不知道当珀尔塞福涅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一副状态呢?我想一定会很美吧——我家珀尔塞福涅秀向来都很美丽。
这样想着,我不禁带着些许恶意的轻笑开来。而我的轻笑声也唤回了珀尔塞福涅扯远了的思绪,在轻笑的时候——因为我已经看到了珀尔塞福涅转头看向我了。
珀尔塞福涅听到轻笑之声的时候,心中不免一惊,从自己思绪当中回神之后,转头望去便看到一直忌惮着的女子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轻笑着,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鸢看着她,给她一种阴冷的感觉,带着微不可查的恶意。
墨发金眸的女子似乎是笑得很开心的缘故,那双眸子变得格外的动人,就连她都差点被吸引住了。. 定了定神之后,珀尔塞福涅警惕的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家伙,“你想要干什么?”每一次鸢的到来都会对她的生活产生变化,对于鸢的“主动”什么的,她已经形成了心理阴影了。
看着珀尔塞福涅秀那样警惕的样子,我不禁想起了可爱的小白兔在面对鹰时候的种种表现了,想着便不禁再一次轻笑,却不料引得珀尔塞福涅越发的警惕,她已经直起了身子,保持着于她而言的最佳攻击状态。
对此,我只好出言安抚,要知道如果珀尔塞福涅以这样的态度面对我的话,我会很难办的说,“珀尔塞福涅秀,你不用如此紧张,你早就应该知道的不是吗?我是不会做出什么威胁到你的事情的。”
珀尔塞福涅看着某个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脸的家伙,“你的确是不会做出什么威胁到我的事情,但是每一次你的到来都改变了我的生活,打破了我的世界。”
“有吗?”这一点我倒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对于珀尔塞福涅有好处对于我也有好处的事情而已,肿么就让我家珀尔塞福涅秀为难了呢?唉……看来我还是做得不够到位呢,需要多加努力的说。
“我不想要跟你多说了。”珀尔塞福涅偏过头,看向壁炉里面明明灭灭的火光,“将你的来意说掉,然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我现在不想要见到你。”心中对于哈迪斯浓重的思念早已经扰乱了珀尔塞福涅自己的思考,现在的她已经越发不冷静起来了,尤其是在面对某只算得上是导致她如今情况的直接祸首的猫咪的时候,要不是在这个世界安宁的日子和气热情的人们安抚了她的心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控制住自己了。
看着珀尔塞福涅秀如此反应,我摸了摸脸——看起来我似乎被讨厌了【其实是真的完全被讨厌了的说】,看来不能够多做逗弄了,如果真的炸毛起来的话……会很麻烦的说。
心中这样想着,面上的我笑得一脸尴尬,“那个,给你造成如此大的困恼什么的,还真的是十分的抱歉呐。”说着,我还向珀尔塞福涅微微倾下/身子,用行动和言语表达我的歉意。
虽然是道歉着,但是一脸笑意的某只猫咪,动作再如何的到位,言语和感情再如何的真诚,都无法被相信。
珀尔塞福涅根本就不相信鸢会真心实意的道歉,所以一直都偏着头不去看鸢。
哪怕珀尔塞福涅没有看到鸢脸上的神色也真相了,鸢的确不是真心实意的道歉的,因为某只猫咪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错了,那只猫咪只不过是觉得自己这样做会让珀尔塞福涅感觉好受一些而已。
虽然说对于珀尔塞福涅,我并不在意,但是没有得到回应什么的,还是让我觉得好难过,于是对着珀尔塞福涅露出了一张“我受伤了乃伤害了我”的脸——哪怕人家没有看到我的表情,我也仍旧玩得很愉快的说。
面对某只猫咪的道歉,珀尔塞福涅只是偏着头不作理会,也不去看对方,于是她便错过了某只猫咪“我受伤了乃伤害了我”的表情,也顺便不用再被某只猫咪继续膈应了。
“说吧,你的来意。”此刻的她是完全没有心情继续跟鸢玩了,她只想要快点打发走这个讨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