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性子有时虽也冷清,但总是跟熟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活跃的特别像一只上蹦下跳的钻地鼠。
到了一家烧烤摊面前停了下来。
惟清开心的抓住他的胳膊喜滋滋的说道:“我好久都没吃烧烤了,肖宸曜不让吃,说致癌。”
“放心吧,吃一两次不会的。”
惟清还是挑了一个小角落,他们坐了下来。
“北哥,还是老样子啊。”栎梵冲里面一喊。
“你是这的常客吗?”惟清看着他很熟的样子。
“前天来过一次。”
“你来过一次就混熟了?”惟清感叹。
“当然,就凭我这张过目不忘的帅气面孔,走哪儿哪儿花开,走哪儿哪儿车载的。”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惟清真想拿着面前一双筷子插到他的鼻孔里。
北哥从里面走出来,大手一挥的落在栎梵的肩头,他勉强的忍着疼痛,依旧保持着笑容:“北哥,你的力道又重了,我这虚弱的小身板你就放过吧。”
惟清喝了一口茶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卡在了喉咙里,这话怎么听怎么邪恶。
“你小子带着女朋友来了?长得跟明星一样漂亮,不化妆都这么好看。”他朝惟清笑笑示意这,脸上的一条刀疤隐隐的颤着。
栎梵说道:“什么呀?她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人家可看不上我这样的极品帅哥呢,一帅倾人城,再帅倾人国。”
惟清没搭理她,白了他一眼便拿上几串羊肉串开始大口的吃了起来,顺便还拿着烧酒小酌一口。她的嘴角浮上了一层油腻,栎梵拿过纸巾准备给她擦拭,但她觉得有些的暧昧,让北哥看见不好,定会觉得自己是个轻浮的女人,于是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下,迅速的从他手上拿下纸巾,自己擦起来。
北哥看着笑而不语。
惟清拿着酒杯撞向栎梵的酒杯,“干杯吧干杯吧,朋友。”她把这句话唱成了另一种调调。
栎梵喝了没几口便有点晕晕的,于是伸出胳膊大声的说道:“我们拥抱一下吧,祝你早日离婚,成为老子的人!”惟清用肘子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胸膛,“有你这样咒人的吗?有点道德涵养成吗?你妈没教过你素质吗?”
“我没妈——”栎梵朝惟清大声的喊着,眼角的缝隙里渗透着阴冷的潮湿。惟清的双手捏住了杯子,然后也冲着他嚷:“我也没妈——”然后就趴在桌子上哭了。
“我妈从小就不要我了,她在哪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
“呵,我知道我妈在哪,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了,现在还应该在墓里,据说我妈生我的时候还未成年。”他自顾自的点点头,然后脑袋被惟清推了一下。
“你就不能对你妈尊重一点吗?”惟清对他的这种态度简直愤恨到家,即使父母再怎么不对,也是生了自己的,是他们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就算是受苦也只能认了。
“尊重?从小有人尊重过我吗?慕惟清,爱我的人我用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你以为我凭什么活下来?你和我一样,都会因为残缺而痛恨自己的人生。”月下,惟清看着栎梵浓密如同海洋般的头发和有点癫狂面部表情,心里的疼惜浮上来,这于他是一种没落的尊严。
惟清的目光、神情都犹如从海里打捞起来似的,苍白而又带着刺色,“我并不痛恨我的人生,因为我很感激在我失去的同时又遇到了你们,还有我爱的人,尽管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还有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但我这个人从来不强求。我还有你们,也是我想要好好生活下去的理由,我爸身体健康我很快乐西扬在国外治好病好就很快乐,心知以后嫁人幸福我就很快乐,而你以后娶媳妇我也会很快乐,你们都是我生命中的难能可贵。”
惟清端着酒杯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笑意慢慢渐染开来,凉风吹来,她的发丝被吹在两侧,栎梵伸手替她把头发藏在耳后,然后与她一起微笑。
惟清看着面容逐渐僵硬的栎梵说道:“怎么了?见鬼了?”栎梵一直盯着自己的后方,惟清心里一颤,该不会真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