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踏出这个房门就有可能被躲在角落里的记者拍到,你不要觉得你像是失了身怎样,我会比你觉得更丢人。昨天我喝多了,我们到底怎么样还不清楚,也就请你闭上你的嘴。至于是谁把你送到我房间的,我会查清楚的。还有,如果你想要什么趁现在我还有内疚之意赶紧提,否则出了门之后别怪我不认人。”在肖宸曜的长篇大论后,林棠似换了个人似的,从开始的惊讶变成了害怕,他着实害怕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这种事情发生之后竟然可以这样的冷静果断。林棠的双眼一直在他的身上不想离开,也或许就是那冷漠的吐出这么多字后,她开始从心底有一种黯然的情愫油然而生。
“肖先生,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么明白的份上,我也不是什么无耻之人,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做,因为我不想死的很惨。”林棠宛然一笑,她第一次没有张牙舞爪的凌厉和纠缠不休。
肖宸曜的心放了下来,是个聪明人,否则闹大谁都不好过,并且现在都知道她是市长的儿媳,还有是市长的情妇。他的手里自然也有着把柄。
肖宸曜把指间的烟狠狠的压碎,目光抬起来,显然放松了一下,“说吧,要什么?”
林棠摇头,“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是想知道谁想陷害我,或者说想整你。这样的组合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同样也可以透露一个消息,我昨天晚上喝醉之前司安就已经不再酒店了,我查了酒店的记录,他虽然戴着口罩,但我知道是他,并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就是你的太太慕惟清。”她好像出了一个恶气似的也吐出了很多秘密。
其实,就在她查完这一切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像是被重物袭击过一样的就晕倒了,直到今天早上醒来后就是这副胶着的状态。
肖宸曜眸光一紧,大约昨天喝多了后就不记事了。他第一想到的便是那个人,可是他并没有来参加婚礼,会是谁呢?又或许是他的安排,众多的人中肯定有他的兵。
他拿起电话开机后看见很多的未接电话,他第一个回给了惟清。
“惟清。”他小声的叫了一声。
“你是否可好?没出什么事吧。”
这一声温柔的问候让肖宸曜的心底像是注入了暖流,也增加了无限的歉意,她没有一开口就是大吵大闹的质问,反而是关切的问候,这让肖宸曜倍感欣慰,心底对惟清又有了一份踏实,因为他也未曾怀疑过刚才林棠说的她和司安一起走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所有的一切不止是要用眼睛看,更要用心去相信。
“你放心,我很好,不用为我担心,昨晚上喝多了,一直睡在酒店。我等会儿去公司,晚点回去陪你。”
林棠看见这个温柔的男人对着自己妻子的电话百般宠爱的呵护,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有些许的难过,她抓紧了被角。是自己这么多年白活了吗还是根本都不晓得什么是爱情或者是信任。
林棠开始从心底羡慕他和惟清的感情。她也并不爱司安,嫁给他不过是权宜之计。
他迅速的挂了电话后又恢复了冷漠状态,好像刚才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还有,不要企图用这件事情去威胁我太太,如果被我发现,你自己的那点破事也别想保住了。”肖宸曜给她来了一剂狠的,在他看来林棠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自己也要应当小心应对,尤其是难缠的女人更像是甩不掉站在鞋底的口香糖。
林棠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子,她现在无法用一个更好的姿势来摆在现实面前,明明自己或是受委屈的一方现在竟成了别人嘲笑的对象。她现在觉得自己像是满身被泼满了已经熔化的蜡烛般有种苍白的疼痛感。
这时,她忘记了自己应该让哭泣变成有力的资本,而不是呆坐在此被一个男人奚落。
林棠整理好着装,起身走到肖宸曜的身边抬起高贵的头颅说道:“谢谢赐教。”
现在的林棠像是一团乱麻,自己的老公新婚之夜跟别的女人走了,自己却跟另一个男人睡了,还有比这更荒唐可恶的事情了吗?
戴着巨大的墨镜和口罩走在街头,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变得这么见不得光,或许从成为市长情妇的时候就已经注定自己是永远净化不了的肮脏了。可谁又知道自己一次次的学习着跑步,却一次次的跌倒,跌倒后却没有人抚慰自己的心伤。只有那个在校园里安静纯白的男子慕矽曾给过她一块甜甜的糖。
她所有的自私,任性,张扬和骄纵都是因为这个男人曾经让他抵抗过灰色的命运,带她逃离过恍惚的青春后却一手制造了孤独的漩涡,让自己在沉沦后响亮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