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秋玲万万不敢多嘴。”秋玲连连点头,看花少卿的眼神多了几分尊重。
嗯!
花少卿满意地点点头,算算时辰也该走了。免得一会相爷回来再碰上,只会给自己惹麻烦。起身,他又不舍地看了床上一眼,转头嘱咐起秋玲:“记得,等你家小姐醒来之后,再用原来的方子给她泡水沐浴。三天之内,饭食越是清淡越好。”
“秋玲记住了,谢谢大夫。”秋玲牢牢记下花少卿的话,又跟着人出了屋子,送他往相府的大门去了。
屋子里,静默一片,千年冰蟾带来的寒气夹杂着淡淡的草药气息在半空中回荡。大门敞开着,柱子去了厨房给梦悠儿熬药,里外都没了别人。院子里,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屋子里的举动,眼见没人,那人从转角出来,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床上,梦悠儿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翻滚。身上的热度虽然已经降下来,可汗水还在流淌,不时嘴里还冒出几句梦话。时而清晰,时而又迷迷糊糊。130i3。
来人快步走近帘子,来到床边伸手探了探梦悠儿的鼻息,确定人还处于昏迷状态缩回了手。往后退了几步,四下瞄了一眼,目光落在床边的柜子上。走过去,来人轻轻地拉开柜门,神色紧张地泛着里面的东西。
哐啷!
一个不留神,脚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凳子,吓得来人急忙关上抽屉,紧张兮兮地跑到床边坐了下来。
也正是刚才凳子发出的声音把半梦半醒的梦悠儿彻底惊醒过来,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俏儿坐在旁边。张嘴,喉咙干涩地挤不出一个字。
“主子,您总算是醒了,可是急死秋玲姐了。”原来进来的正是俏儿,因为紧张,那张脸上还有几分苍白。
梦悠儿见俏儿脸色难看,只是以为她担心自己,也就没多做想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
俏儿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明白主子是想喝水,慌慌张张地起身把水倒来,给主子递水的时候,因为紧张双手还有些发颤。
梦悠儿感觉到了,意识到不对劲,却只是将疑惑埋在心里。喝下一口水,动作缓慢地坐起身,觉得浑身无力地难受。
“主子,您好些了吗?”俏儿换上一脸关切的表情。
嗯!
梦悠儿点点头,揉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开口声音微弱地说道:“没事了,只是做了个很长的噩梦,现在浑身没力,休息一阵就好了。”
“主子,您不只是做了噩梦,而是犯了一种叫热毒症的病,秋玲姐请的大夫刚刚才走。”俏儿觉得主子肯定是病迷糊了,都病成那样居然没有察觉。
“什么?热……热毒症?”梦悠儿惊愕地皱了皱眉。
绞尽脑汁想了想,昨晚发生的历历在目。被火狼抓伤,被人救起送到花少卿那里。花少卿用火狼血给自己治伤,伤口愈合之后,她离开花少卿住的地方,天下着大雨,刚走出门口她就晕了。
狗屁热毒症,多半是受了风寒,秋玲不会给庸骗了吧?
正想着,送走花少卿的秋玲就从门外进来了。眼见主子醒来,她激动地跑到床边,看到俏儿在旁边,眼神中划过一抹怪异的光芒,但很快又将目光落在了主子身上:“主子,您可算是醒了,可是急坏秋玲了。”
“不就是伤风感冒,又没什么大事。说吧,那庸医收了你多少银子?”梦悠儿比较紧张这个,一般各房看病的钱可都是自己出的。
“主子,大夫说了,您得的不是一般风寒,而是热毒症。”秋玲知道主子得的肯定不是热毒症,只是碍于俏儿在场,不便将话说得太明白。
“你先说,多少银子?”梦悠儿心急地又问了一次。
“三百两银子!”秋玲一脸轻松地竖起三个手指,说话的口气可是比刚才物有所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