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要为刘琮接风,刘琮得心思却不在这里,刘琮要屯田。所以早饭后,刘琮急急来到衙门,来到以后就坐在主位上,冷着脸,不吱声。
黄忠周仓一班官员就过来问候,刘琮冷冷的答应着,只是坐着不多说话。
大老板过来了,过来了板着驴脸不吱声,下属官员能心中不嘀咕?于是黄忠就尴尬的收拾着案子,斜眼观察刘琮,心中一直敲的边鼓:“这小子,犯了那份驴脾气?昨天还好好的答应着,说是过来喝酒,今天早早过来了,冷着脸,给谁看?”
下属官员都是这样,看见主子发了火,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找主子的原因,都会把原因往自己身上拉:“天啊,老板咋的啦?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怎么怎么啦?前天怎么怎么啦?今天哪句话说不好啦?”要是从这些地方找不出原因,就会想的更远。
此时黄忠就是这样的心思,但是,想来想去,老将黄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心情就安定下来,搭讪道:“主公,怎么回事?昨天晚上没睡好?”
黄忠说着,自己亲手接着仆从送进来的茶水,端着来到刘琮面前,轻轻放在案子上,说:“有什么事情也不能上火啊h,喝口水,消消气。”
刘琮还是板着脸不吱声。
黄忠见了吭吭唧唧的还要说什么,刘琮就转过脸来,问黄忠:“你们几点上班?”
刘琮此时一肚子焦急,所以就不自觉地用两千年以后的习惯用语问话,黄忠就懵了,因为,几点——他不懂;上班——他还不懂。所以见刘琮这样问话,就懵了,站着,看着刘琮。
刘琮见了,忽然知道自己的说得鸟语黄忠不懂,马上改口:“庞统徐庶为什么还不来上班?”
因为庞统徐庶是当世有名才子,知道的事情又多,所以,只从刘琮把庞统徐庶安排进新野衙门以来,黄忠一直把他两个敬着。
就这样,黄忠就把这两个腐儒酸货惯出了一身臭毛病,在衙门里边,别人不敢说的话,他两个敢说;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两个敢做。
黄忠又是一个厚道之人,从来在人前人后不说别人。所以对这两个家伙的这点臭毛病,都容忍了。
有时候周仓看不上眼了,就会在黄忠跟前嘟哝几句,埋怨黄忠太能容忍:“只要是衙门官员,都是在编的,也没有临时工,就都的遵守制度。凭什么有人不遵守不行,有人就可以不遵守?”
黄忠就会规劝:“哎呦,人家庞士元和徐元直可都是天下名人啊,不是我们这些粗人。主公安排他二人在这里,不过是暂时住住罢了,一有了合适位置,马上就调走了。呵呵,咱这小小衙门,岂能留住人家?恩,伙计,你应当知道吧——泥沟里能窝住苍龙吗?就是窝住了,也不过是暂时落落脚罢了。”
所以,庞统徐庶这一身臭毛病,就在新野衙门里一直改不了。不是改不了,而是他两个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有臭毛病。
这时候,刘琮虎着脸一问,黄忠就在心中叫一声苦:“坏了坏了,这两位先生今天要倒霉了!”
他记得刘琮在襄阳衙门开会的时候收拾他亲哥哥的案例,这案例在荆州满衙门一直传说呢。
黄忠叫苦到这里,就赶紧圆场说:“前天,恩,天气变了,庞士元徐元直伤风了,今天没来上班,可能是感冒了。”
刘琮心里骂道:“caotaaa!感冒了?还能两个人同时感冒?”
刘琮心中有事,焦急,所以就上火。还有,昨天过来征求大家意见,想着讨论一下屯田的事情,谁知道庞统徐庶就表现出哼哼哈哈的应酬姿态。
当时刘琮心中就骂:“你娘的!你以为我这里就缺了白吃干饭的人呢?把你安排在这里,你吃着我的饭,挣着我的钱,就得给我吐出点像样的东西来!我这是在喂蚕,给你两个喂进去了桑叶,你就得吐出丝来做个茧给我看看!做不出像样的茧来,我就踢出你们去!”
这时候,刘琮正等着听庞统徐庶谈谈屯田的见解,这两个倒霉蛋却是撞到枪口上了,过了上班时间一个时辰了,还是不露头。
刘琮就烦躁,抬头望着窗外,看看天色,虎着脸问黄忠:“他二人感冒了,来请过假吗?”
黄忠还没有回答,刘琮起身去墙上摘下《衙门记事薄》,坐下来翻看。急急忙忙翻到今日的页面,只见页面上一片空白,就虎着脸问黄忠:“无故缺勤,受何处分?”
黄忠嗫嚅着说没有具体按制定。
“那好!从今天规定,无故缺勤,鞭笞二十!”刘琮喊罢吩咐:“笔墨伺候!”
文吏此时吓的手忙脚乱,急忙送过笔墨来,因为手抖,竟然将墨水溢出来,溅在地上,还把刘琮的衣襟溅成了花脸。
刘琮就蹦起来,看着这文吏,笑道:“正好罚你!你过来,拿起笔来,在这记事薄上写着,‘无故缺勤,鞭笞二十’”
谁知道这文吏胆小手抖,竟然把这“十 ”写成了“千”。
刘琮一见就笑起来,骂道:“你小子要是做了大官,心更狠!一次处罚就要一条人命c了,就这样留着!”说着抬头吩咐:“来人!”
门外喝一声“喏”,四个彪形大汉卫士进了门来,抱拳施礼请示:“主公有何吩咐?”
“去,把无故缺勤的庞统徐庶二人押回衙门接受处罚。”
四个卫士又是高喊一声长诺,转身出了门执行命令去了。
一屋子人此时都吓成了傻子,直直的站着,谁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