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亲王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连声说道:“母后,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不想被囚禁,也不想死!”
“混账,哀家要是不救你,你早就身首异处了,还能在这里大呼小叫。你现在就给我回到你的福亲王府,好好面壁思过,要不然谁也救不了你。”孝义太后大发雷霆,看向福亲王的眼神很是哀伤。
福亲王擦擦眼里鼻涕,垂头丧气离开,据听说回到府中,大病一场,闭门不出。
贤宗皇帝从慈宁宫出来也没有闲着,直接去了德妃的寝宫。
“皇上,您怎么有空过来了?是不是文乐的婚事有着落了?”德妃给贤宗皇帝奉茶之后,笑着问道。这几天外面的局势非常紧张,但不影响德妃的心情。她可是和宇彦勤深谈过,他和倭人没有关联,这就没有什么要担心的了。
贤宗皇帝没有说话,把东西放在桌上,示意德妃拿出来看看。
德妃打开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定格,旋即翻过身来,跪在地上,说道:“冤枉啊,皇上,眼前虽然喜欢舞文弄墨,附庸风雅,但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
贤宗皇帝冷笑问道:“明察?这就是朕明察的结果,能耐啊,敢和福亲王联合一起,私通倭寇?呵呵,真有胆子。是你给他的胆子,还是借别人的胆子啊?”
德妃不停磕头,但贤宗皇帝视为不见,继续说道:“你处心积虑地看中齐国公的嫡子郑明凡,仅仅是因为他文武双全,一表人才吗?这是其他的?抬起头,你再看看这个。”贤宗皇帝又扔下一个卷宗,里面全是郑明凡的不堪行为。
“这......”德妃拿起来看看,直接瘫坐在地上。
“那样不堪的人,你为什么还要把文乐送过去。要是真成亲了,文乐会有怎么的日子。你这个做娘亲的难道就忍心?”贤宗皇帝厉声问道,一股怒火直往上蹿。为了权势,可以牺牲女儿的幸福。
“臣妾,臣妾不知者郑明凡原来是此等混账。还请皇上原谅。”德妃连连解释说道,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你这么心思细腻的人会不知道?”贤宗皇帝反问道,脸上的冷笑一直挂着,倒要看看这德妃怎样继续狡辩。
德妃擦擦脸上的汗,想让自己的更加平静一些。辩解说道:“臣妾乃是一介女子,后宫妃嫔,不能随便出入宫门,自然不知道这郑明凡是什么货色啊!”皇上已经给彦勤定了通敌的罪名,不会有个好下场,但罪不至死,要不然也不会来她这里和她说这么多;但如果让皇帝知道她也跟着拉拢大臣,那就罪上加罪,说不定连她也要跟着倒霉。
“哈哈,好一个德妃。心思细腻不说,这张小嘴也很善辩啊。你是不能随意出宫门,难道彦勤就不能吗?朕不相信您给文乐定下郑明凡这个人的时候,没有向彦勤打听郑明凡是什么人?难道你没听说过彦勤还曾经为了争听雨楼的一个花魁曾经和郑明凡大大出手呢?”贤宗皇帝继续问道,心里更加失望。
德妃匍匐在地上,爬到贤宗皇帝身边哭得梨花带雨,哀戚说道:“皇上,彦勤在外面胡作非为,他怎么会回来和臣妾说呢!臣妾真的不知啊,要不然臣妾万万不会选中这郑明凡啊。”
“呵呵。很好!”贤宗皇帝站起来,背着德妃说道,“宇彦勤以前荒唐的日子到头了,朕会让他衣食无忧。做个闲散王爷。如果他要是再自不量力,上蹿下跳,不要怪朕不顾父子之情,夫妻之道。”
“啊.......”德妃没有到处心积虑居然换来了对儿子,甚至对她的变相囚禁。
“不管你想用文乐换来怎样的筹码,现在都得给我死心了。至于文乐的婚事。朕自会安排。就算不会给她召一个权势驸马,但绝对是好人家。至于你,就到念慈庵,为她们祈福吧!”贤宗皇帝说完,一甩袖子离开了。
德妃坐在地上好长时间,脑海里闪现出这些年的一幕幕,她算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踏上了现在的位子,蝇营狗苟这么多年,居然落霞一个长伴青灯的下场。
“哈哈哈!”德妃边哭变笑,“报应啊!报应!”那些被她推入湖中的宫女,还有以姐妹相称的同乡,只要她利用完的人,全部一个个死在她的手上。
一直坐到天亮,德妃的妆容已经全部花掉,像个鬼一样。推门而进的宫女,吓了一条,赶紧端了水过来洗漱。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去了冷宫附近的一个庵堂,跪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转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德妃想了一夜,算是想明白了,就用后半生赎罪吧。她长伴青灯,能让儿子活命,女儿嫁个好人家,这一切都值了。
宇彦勤已经被贤宗皇帝收押,不准随意出入府门,没有半点自由,这辈子也就只能老死在府里。宇文乐不知道母妃怎么会一觉醒来,想着吃斋念佛,虽然没有剃发修行,但也是带发修行了。
“母妃,你让我进去啊?”宇文乐被拦在外面,不得其入。
德妃见让宇文乐在外面哭闹也不是事儿,便让她进来,便让宇文乐进来了。看着女儿哭红的眼睛,说道:“文乐,母妃之前还想助你二哥登基,现在看来真是痴心妄想,以后我们母子三人都要绝了这个念头,以免连性命都不能留住!”
宇文乐一听这话,问道:“母妃,是不是我们的计划已经被父皇识破?”
“不止这些,还有你二哥和倭人女子有染的证据。就算没有真正地通敌,但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