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节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上好的玉冠校园全能高手。莫秋端好的面容上瞧不出喜怒。红唇亲启向来清润的声音略微低沉,“瞧不出这小子,倒真上心了。”如花般娇艳的年岁。容貌虽算不上顶尖,却是也能掐的出水的娇嫩。反观他,就算容颜尚未老去,却也已经相差甚远。有些脱力地闭上眼,白皙的指尖有些用力的点着眉间。力道大得连他都觉得有些疼。食指一下一下点着眉间,心中是止不住的烦躁。尽然连万俟双都打起那主意。若不是,知晓彩儿对他没有半分情谊,又不愿她知晓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否则,以他的性子。又怎会容忍这么个跳腾的人在眼皮底下晃荡。“罢了!”捏着白玉冠的手紧了紧最总却是无奈的松开。“横竖呆不了多久,由着他吧!”
颇为不悦的将玉冠塞回锦盒。莫秋思绪一转又落到自家妻主身上。寒气森然的面容瞬间列出一条缝隙。霎时如同春日来临冰雪消融。眉梢的寒意顿时缓和许多,就连身上的萧杀之气也尽数散去。到底她还是与寻常女人不一样。仇东随然不好,可对上他身后半个洛龙堡的权势,有几个女子可以不动心。偏偏自家妻主对他却避如蛇蝎。说到底,莫秋心里还是有几分些窃喜。心里这么一想,先前的乌云也散去。慢慢合上盖子,让绿蕊搁在一边。
颜彩如厕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夫郎似一条没骨头的美人蛇,倚着软榻凤眼微眯似笑非笑。瞧得她血气直往头上涌,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怎么了。”笑眯眯的跑到自家夫郎身边。颜彩笑的就跟只小狗似的,就只差一条尾巴在身后使劲地摇晃。
“在外面就是人模人样。到了我面前就没个正行,一个大女人也不嫌害臊。”口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外面的男子都只瞧到了表面。这一面也只有他一个人瞧见。手指轻轻捡起散落在她耳边的发丝,莫秋自己都没有察觉嘴角已经浮现的浅笑。
“一本正经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对着自己人就不需要了。况且我这样,你不也开心。”将脸贴近温热的手掌,颜彩惬意的眯起眼睛。虽然顶着身体原本的记忆。但是骨子里刻上的性格却不会改变。贴着自家夫郎撒娇,颜彩没有半分心里障碍。或者可以说,她是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什么东西好香啊!”
鼻端似乎飘过若有若无的香味。待她耐心去嗅时,却是什么都没有。“我的错觉么?”
“你说的这个吧!”莫秋轻笑着,自腰间解下一个精巧的物件送到她面前。
“这是香囊?”小小的包囊捏在手里,颜彩凑到鼻尖淡淡的香味便飘来。“真好闻。”
“你去授课,我一个人在这也是闲的慌。有空就做了这个。今儿倒是照着自己喜好添上的草药。你若是喜欢我改日给你也做个。”素白的底子上用银丝绕的边,绣着两朵不知名的小花。花蕊中间用嫩黄的丝线,点了片娇嫩的鹅黄。花朵小小的娇艳可爱紧,颜彩对花知之甚少也说不出名字。只是觉得物件精致小巧颇有些意思。
“这玩意精巧的紧做来肯定费事。况且我一个女人,哪有身上老是香喷喷的道理。”对于这类带着香气的东西,颜彩想来不喜爱。今日只是初见到新鲜。可真要她呆在身上,却是兴趣缺缺。把玩够了,又亲手替他系回腰间。
“今儿,闭言出去替你采办了几件成衣。过来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在叫他拿去换。”理好散落耳边的发丝。莫秋倒是起了身,从旁边的托盘里取来衣衫让她站直身子比划。
“不是马上就要走了么。怎么还要置办。”难道不走了?颜彩虽然老老实实的站好,心里却有些疑问。
“已经入冬,就算快马加班也要一月才能回去。不添置衣服,路上颠簸万一生病怎么办。”他内力恢复的差不多,倒是能顶住。可是自家妻主却是白面书生一个。平日里身子倒是不错。可这出门在外到底不比在家里自然是万事注意。
“也是,到底没你考虑的全面。”两辈子加起来,除了穿越那会自己操心过平日生活。其他的时候到是都有人准备好。如今回想,她还是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被什么人领走了?”张房内白景的手死死的扒着桌子,一张清秀的脸上却是半点血色都没有。
“嗯!是个女人。”张账房倒是对那领银子的女人记得清清楚楚。一来是死人钱她不敢克扣怕遭报应。另外,来领银子的那女人畏首畏尾的模样实在让她记忆深刻。是以,白景这般一问她立马就想了起来。
“我本人都没到,你怎么能随便给别人。”声音不自觉提高几个度。白景灰白的面色终于引起账房的主意。
“早些日子干什么去了?领银子都不积极,这会就到我这里来闹。那女人可是带着户籍证明来领的银子。就算你告到柏管家那,我也是站得住脚的。一个卑贱的下人,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到底不是省油的灯,哪里容得一个该死未死的小厮爬到自己头上。啪一声合上账本,张账房狠狠剜了白景一眼。啐了口吐沫,“大好的日子,晦气。”
浑浑噩噩离开账房。等白景回过神时,人已经走在了回去的小道上。占了爹爹的银钱不说,竟然连他用命换来的银子都不放过。那女人当真是半点活路都不给他们。心里如同寒风凌冽,白景整个人从内到外如置冰窟。忍住阵阵发热的眼眶,心下却是慌乱的很。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