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本宫还要明贵妃欠下本宫一人情。”皇后道。
陆尚宫一叠声道:“皇后娘娘,果然是好计,好计。”
数日后,宫中果然起了风言风语,都说明贵妃恃宠而骄,竟敢与皇后比之,其意欲夺后位,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还从宫里一直传到了宫外了,朝堂之上有人对韩施巧也有了微词。
韩施巧知道了,没有不着急了,急急传了袁瑶进宫。
袁瑶却不以为意,安抚道:“有人就想要借此把娘娘逼急,最好逼得娘娘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来,正好应了传言的。”
“那我该如何?就任由谣言四起对我不利?”韩施巧道。
“娘娘只需记住一样,只要皇上相信娘娘没那心思,旁人的闲言碎语,也不过是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袁瑶道。
“我真的什么都不做,就能好?”不是韩施巧不信袁瑶,只是她觉着有些玄。
袁瑶点点头,“是的,娘娘什么都不用做,且如果皇上提要查谣言的来源,娘娘还要阻止。谣言不过是坏了娘娘的名声,名声坏些于娘娘也未尝不是好事,皇上只会越发相信娘娘和十皇子都是无心那个‘位置’的。且只要有皇上在,谣言再闹也奈何不了娘娘。”
……
是夜,祯武帝歇在韩施巧宫中,果然提起了要查谣言。
韩施巧温顺地依偎在祯武帝怀中,很是不以为然的洒脱道:“臣妾知道皇上心疼臣妾,只是谣言就是谣言,自有不攻自破的一日。臣妾与十皇子身正不怕影儿斜,且名声臭些也好,日后谁都不敢再拿臣妾和十皇子当幌子使的,那才干净,有什么不好的。”
祯武帝听了这话很合心意,溺爱地点了点韩施巧的鼻尖,道:“只是委屈爱妃了。”
韩施巧撒娇道:“那皇上赏臣妾些什么东西,补偿补偿臣妾呗。”
“好,你说,你想要什么?”祯武帝也不吝啬。
“听闻,皇上得了一匣子合浦南珠,要不皇上就给臣妾吧。”韩施巧从不遮遮掩掩,拐弯抹角的,要什么都直说,不给也从不纠缠。
就这性子祯武帝喜欢得不得了。
祯武帝一听便笑了,“要尖的耳朵,朕今儿才得的东西,这会子你就知道了。谁当的耳报神,可是王永才那老东西?”
“皇上,”韩施巧轻唤了一声,把听到的人骨头都唤酥了,“皇上只说给不给,没得这么东拉西扯的不爽快。”
“好,好,朕还有什么是不给你的。”祯武帝一指挑起韩施巧的下巴,亲了下,“只是你该怎么谢朕?”
韩施巧笑着将祯武帝推倒,她欺了上去,服侍祯武帝的日子不断了,自然有些心德,再加之韩施巧如今将袁瑶教的□之术运用得愈发炉火纯青,把祯武帝侍候得没有不尽兴的……
翌日,祯武帝不但高调赏了韩施巧合浦南珠,还赏了好些珍玩。
让散播和助长谣言的人,都不禁暗暗含怒含怨的。
太后更是对韩施巧切齿磨牙地恨,“小瞧这蹄子了。”
李尚宫劝说着让太后保重身子的,罢了,又只提醒太后乞巧节到了。
太后这才想起,“谣言到底不过是传闻,自然不如眼见为实的。哼,几个皇子也都不小了,特特是三皇子都将弱冠了,妃位这么悬着可不像话。你去传哀家的话,让皇后今年好好办办这乞巧节。”
李尚宫得话就出去了。
皇后下懿旨尽邀朝中百官家中女眷进宫欢度七夕。
都知道离三年一度的选秀还远着,那就只有一样了,就是给皇子们选妃了。
一时间,京城中各家各府有适龄女儿的,都在家中暗暗对几位皇子的评头论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