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烬的脸扭曲了又扭曲,最后凝结成一股最古怪可怖的脸孔:“好!你笑,你继续笑!既然你自讨苦吃,我就来看看,你待会儿还笑不笑得下去!”说罢,他拍了拍手掌命属下将一样东西送进来,“我不会碰你!你这样蛇蝎般的女人,就算做我的妾,我都嫌脏!但是我会让另一样东西来好好伺候你!”

他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铁笼便被送了进来,黑布掀开,只见那只锈迹斑斑的笼子里,竟然关着一条凶猛的黑狗!而那条黑狗双目赤红,不断发出沉闷的嘶吼在笼子横冲直撞,一眼便看出被下了药!

而随同黑狗一同进来的,还有一名打扮妖艳的半老徐娘,浑身充斥着勾栏的脂粉味,笑盈盈的抓着块桃红色的帕子进来,朝俞烬行礼道:“桂妈妈拜见公子。”

俞烬一边望着杜青鸾发白的脸色,一边阴沉的勾唇道:“桂妈妈,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桂妈妈笑吟吟道:“哎哟哟,公子放心,这可是桂娘的拿手绝活儿了。在我的沁香楼里,对付不服管的丫头们便用这样的法子,保管她服服帖帖的,再也不敢说出半个不字!”

烬又得得来。“那么,就开始吧!”他吃准了,杜青鸾今日就算逃出去又如何?她不在意自己的名节?可以!但是被一条公狗玷污过的女人,难道还要大张旗鼓的将这等丑事说出来吗?对付杜青鸾的法子非常多,他不能杀了她,那就折磨死她!

桂妈妈从怀里取出一只瓶子,笑嘻嘻的走到杜青鸾面前,看似怜悯,实则毒辣的说道:“这位小姐,还是劝你明白些,何必受这些苦呢?这瓶药下去,即便是贞/洁/烈/妇也会变成淫/娃/荡/妇,你可想好了,可千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杜青鸾望着那条咆哮的黑狗,再望着旁边比黑狗还要令人作呕的俞烬,冷笑道:“若是我就爱吃罚酒呢?”

桂妈妈轻蔑一声,强行捏开杜青鸾的嘴巴,道:“那就——”

“那就如何?”一道清越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忽然响起。

桂妈妈还没抬起头,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一道血线便喷洒而出,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桂妈妈刚长大嘴巴似乎准备大喊,已经身首落地!

俞烬吃了一惊,猛地回头,抽刀道:“来人!动手!”然而就那么一瞬间,只那么一瞬间,数十名武功高超的暗卫便如雷电般飞入,几乎只听到三声刀剑相撞击的声音,下一刻俞烬带来的三名属下已经身首异处!

俞烬连自卫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忽然眼前便晃过一道白影,刚对上一双冰冷的寒眸,便额头一下重击,他踉跄了一下,脑后又被猛击数下,顿时涌出数道血流糊住了双眼,仅仅一个迟疑,已经有数名暗卫扑了过来,死勒着他的脖子,他拼命挣扎,却因为脑后的剧痛而一时头晕眼花!

当俞烬恢复神智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捆绑住,动弹不得,而眼睛被黑布蒙起,此刻的他跪在地上浑身是伤,就像一条被打残的废狗!若他此刻能看见,恐怕会露出惊恐的表情,因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九皇子——煌夜白!

俞烬此刻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杜青鸾这一路上如此冷静自持,恐怕早就算计好的,他以为他挖下了陷阱,殊不知,其实跳进陷阱的是他!他牙齿紧咬着,几乎咬出血来,破口大骂道:“杜青鸾,你这个践人!放开我!你这下三滥的贱妇!”

煌夜白冷然一笑,居高临下瞥下的目光里,含着满满的杀意,敢对他的女人下手,俞烬真是狗胆包天!若不是他还留着有用,此刻早已像其他死狗般身首异处!他手中“常言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今日我便想见识见识,这狗嘴里是不是真吐不出象牙!”

煌夜白抬了抬眼,灰衣立刻摩拳擦掌的上前,一拳打在俞烬脸上,曾经桀骜嚣张的俞少将军登时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俞烬怒声道:“杜青鸾,你卑鄙!”17eex。

杜青鸾打量了下他狼狈的模样,薄薄的双唇紧抿着,含着丝冰冷的笑意:“卑鄙?论这一点我可要向少将军你甘拜下风的!”先是放火,再是强掳,后来又想用勾栏里对付妓/女的龌龊方法对付她,现在竟然还有脸来骂她卑鄙,俞家的人从上到下,还真是一般的黑啊!

俞烬只觉得一口怒气堵在胸口翻滚,心口那淤积不散的毒几乎将他生生烧死!他咬牙唾弃道:“滚!你这谄媚下作的小践人,凭什么拿我跟你相比!”他自以为自己所做的都是对的,任何与平西侯府作对的人,天生就该死!而从不想想,这世上还有天理公道这种东西存在!

俞烬自始至终都改不了他那股骨子里的骄傲!他自以为是堂堂少将军,有谋有略,殊不知,他这股自负便是害死他的真正凶手!

煌夜白那双倾城之眸微微眯起,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却冷得能将人冻伤,这一次他亲自动手,一拳打在俞烬的脸上,俞烬又喷出一口血,落出两颗牙齿来!“管好你的嘴巴,若是不想要,我成全你!”

煌夜白接过灰衣递上来的那瓶烈性春/药,唇畔勾起一抹倾城之笑:“这瓶春/药既然你精心准备了,若是不派上用场岂不是太可惜了?来人,扒开他的嘴给他灌下去!”一想起俞烬这等小人,竟然想对杜青鸾做的那些事,煌夜白便心头涌起滔天怒火!

听到这句,俞烬猛地反应过来,接下来等待他的可能是什么,几乎堪称惊恐的表情,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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