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府里来来往往的亲戚不少,万一有个什么吩咐,底下也似这般儿回复,岂不是叫人笑话。”

平儿听得邢芸这话,只忙笑道:“太太顾虑的是,我定不忘告诉我们奶奶。”

邢芸一笑,她可不是贾探春,会傻得把平儿这卖好的话当真,只闲闲的问了平儿几句,便打发平儿出去了。

同平儿说了一阵话儿,倒把邢芸的瞌睡说没了,邢芸也无心再赖在榻上,只起了身来,一边指挥丫鬟摆放水仙,一边吩咐桂叶道:“今儿天气好,你带人把我那些嫁妆箱笼搬出来我瞧瞧,省的在阁楼里久不见天日,反倒霉坏了去。”

桂叶应了一声,忙领人出去了,一时屋里的丫鬟如流水一般搬了箱笼进来,到了最后,这正房里竟摆不下了,还往院子里放了不少箱子。看得邢芸咋舌不已,敢情书里邢德全的抱怨没错,邢夫人真是将邢家的家产全置成了嫁妆,带到了这府里来了。

邢夫人的嫁妆就如此之多,王夫人和王熙凤的嫁妆肯定是不会比邢夫人少,至于贾母的嫁妆,那更不用提了。

难怪书里头旺儿说,哪一位太太的头面衣服折变了不够过一辈子的?

只是后头都便宜抄家的人去了。

邢芸可没兴趣拿自己的东西去为国库和贪官做贡献,她命人将所有的箱子都打开来,细细看了一圈,见里头多是皮毛衣裳头面首饰名贵布料,外加一些小件的金玉摆设用具,值钱倒是值钱,只是折变起来,亏的厉害。

不过细下想想,邢芸倒也能理解,这些嫁妆原就不是用来变卖的,而是用来显示娘家对女儿的看重,毕竟古代婚姻是结两家之好,这新娘的体面和嫁妆的薄厚也有一定程度上的关系。

邢芸看了一圈,当下指着几箱子绸缎首饰,吩咐桂叶道:“这几箱子东西,就留在屋里。其他的,依旧放回去罢。”

桂叶应了一声,吩咐丫鬟合上箱笼,忙忙碌碌的又领人将箱笼抬回了阁楼去。

邢芸见桂叶领人去远了,忙不迭屏退了屋里剩下的丫头,乘着屋里没人,顺手从箱笼里抓了一个朱漆描金的首饰匣子,便动念进了空间里。

一进空间,邢芸便愣住了,她放在地上的手帕包怎么亮得跟个灯泡似的,衬得周围的蔓紫苔都暗淡无光起来。

邢芸上前将手帕包拾了起来,很是郁闷的打开来一看,果然,手帕里的鹦鹉羽毛都在发光,耀眼而夺目。

不过在这空间里放一天,这些羽毛就亮的跟灯泡似的,要是再多放几天,这些羽毛不会比太阳还亮吧,邢芸很有些不安,她可不想被羽毛闪瞎眼。

邢芸想了想,打开手上首饰匣子,将羽毛放了进去,用匣子装着,这些羽毛应该不会再变化了吧。

邢芸很有几分迟疑,不过很快就定下心来,大不了她隔一个时辰进来看一次,有什么变化再作打算也不迟。

这么一想,邢芸倒洒脱了起来,当下便欲动念出去,再搬几样东西进来,只是刚一转身,邢芸的目光瞬间凝固了。


状态提示:10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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