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丫头们传报凤姐儿来了,凤姐儿摇摇进了屋来,向着贾母笑道:“听说老太太留了我们二爷的饭,我想了想,也馋了,索性也过来问老太太讨口吃的。”
贾母一笑,指着凤姐儿道:“你这猴儿太欺心了,府里这些山珍海味,鸡鹅鱼肉,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你的。我看是你吃腻了,打听着今儿我用素斋,算计着上门来换口味呢。”
凤姐儿忍不住一笑,甩了甩手帕子,奉承道:“老太太英明,孙媳妇心里想的什么,都叫老太太给猜中,这会子倒叫孙媳妇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了……”
话说这一日,邢芸懒待梳洗,只坐在榻边逗弄女儿,木香一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玩具,一边说道:“姑娘渐大了,太太也该叫老爷给姑娘取个名字,老是这么姑娘,姑娘唤着,府里这么多姑娘,虽知道谁是谁,可——”
木香的话未完,桂叶便拿着个包袱进了屋来,笑说道:“我也是早劝了太太的,眼看着姑娘大了,不能这么浑叫着,便是大名要慎重些,也该取个小名儿先叫着符剑仙。偏是太太要挑个好名字,一直耽搁着。再过些时候,姑娘都懂事了,可看太太怎么着?”
邢芸笑了一笑,皱眉说道:“还能怎么着?不就一个名字,亏你们这么惦记着。”
说了这话,看着木香两人似还有话说,邢芸方笑道:“我早想好了,大名儿交给老爷去取,小名儿咱们起一个就是了,横竖这是小名,大了就不用了,也不用太仔细,只不让人笑话就好了。你们说这法子可妥当?”
木香听了,笑道:“太太这可是难为我们了,我们虽不是大字不识,可肚子里也无什么墨水,怎好给姑娘取名字?就是别人不笑话,我们还怕臊呢。”
话才落下,外头便有小丫头打起帘子道:“邢家舅爷来给太太请安了。”
邢芸一听,便止了笑,向着桂叶道:“全哥儿不是上学去了,怎么今儿又有空过来了?”
桂叶想了一想,笑道:“别是学里有什么事儿,二姨太太不好做主,才让全哥儿来问太太一声。”
邢芸瞧了桂叶一眼,似笑非笑道:“罢了,他也难得来一趟,叫人领他进来吧。”
不多时,窗外的鹦鹉扑腾几下,帘子一动,小丫头领着一个矮矮胖胖,粗眉大眼的少年进了屋来。
邢芸一见便是一愣,邢夫人记忆里的邢德全可是个白白嫩嫩,活泼讨喜的稚气孩童,怎么到了她跟前,就成了这个粗笨模样,五官透着一股子傻劲,一看就是个脑子不灵活的。
不过这也罢了,毕竟邢德全无父无母,被邢夫人放在家里,跟着邢三妹长大,邢芸用脚趾头想,也能想明白,邢三妹能给邢德全灌输什么好思想,小孩子再有灵气,大人没教管好,也是白搭。
端看那衔玉而诞的宝玉就知道了,那还是女娲补天用的材料呢,放凡间娇惯十几年,受了红尘熏陶,不也在软玉温香堆里乐不思蜀了,全不想贾母过世会如何。
难怪世上修行人,多把红尘看做炼心路,实在是诱惑太多,想以本心处之,何其难也。
作者有话要说:ps:我今年上半年是不是就和医院撞上了,老爸才出院,外婆又不好了,天天往医院跑,做各种检查,排队排到想死,天气又热,靠近重庆真不好,下雨比不下雨还闷热。
我爸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外婆本来该动手术的,因为我爸病了,她担心我爸,怕给我们家添麻烦,就干脆没来。
最近我爸出院了,我外婆来看我爸,就顺便一路去检查了,结果情况不太好,除了原来就有的病,肺上也出毛病了,医生开始怀疑是淋巴上有问题,吓死我了,后面查出来是肺上的问题。
医生说我外婆年纪太大,体质不行,先调养一段时间再说,于是开了一堆免疫力增强的药,o(╯□╰)o啊啊,还好没说要住院。
从四月到现在,三个月啊,我见识了n个从来没听过的病,真心希望再也不要进医院了,贡献钱是小事,心理煎熬真的受不了。而且我在医院都呆出病了,神经皮炎,过敏,眼睛发炎,最坑人是在医院呆上半个小时,就喘不过气,窒息感特别明显,医生说是心理因素导致的,其实不说我也知道是心理因素,医院呆着真的压力巨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