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是介意么，反正他的手再怎么长也抓不到她，干脆挑衅到底好了。语罢，萧曦曦得意地挂了电话，对着严睿做了个鬼脸。
看着萧曦曦如此乖张的样子，严睿有些哭笑不得，眼眸里滑过一丝动容。
是太久不在一起，所以不了解她了吗，但——她又依旧是看上去的那个样子。带着一点小嗔怪和小得意的萧曦曦，神采飞扬的样子，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了。
“睿哥哥，在想什么？”萧曦曦放缓了笑容，松了口气，浅浅地看着严睿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你表情很怪。没关系，他不会在意的。”像刚才那样故意气一下司徒雷焰，她倒是第一次尝试。
感受，很爽。
忍着刚才的笑意，她努力正经地看着严睿。
严睿的表情也放得轻松下来，他淡淡地笑着：“曦曦，你这样很好，就这样...也好。”像是感慨，又像是自我安慰一样。
“...哦。”萧曦曦似懂非懂。严睿的目光她明白，或许刚才自己确实有些太过张扬，没有按捺住情绪吧。总觉得在严睿面前是不用丝毫掩饰的，但现在，又有些害怕他会因此而逐渐地淡漠下去。
莫名地开始矛盾起来的心理。萧曦曦也不解自己的心思，但，像他说的，就这样...也好。
手机刚才挂掉了，又开始不断地响起来。
萧曦曦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不用问，自然是司徒雷焰没错。
...第四次，第五次...
开始尴尬了，萧曦曦讪讪地对着严睿歉意地笑笑。手机震动还是会发出声音的，不论怎么按掉或者不理会，它像是坚持不懈一样，根本就不停歇。
干脆，萧曦曦瞥了一眼，直接关了机。
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是，喝咖啡的心绪却没有了。再随意聊了会儿，她想到下午要准备的晚餐，只能早点儿离开。
许久不坐严睿的车了，坐在副驾驶上，车速很是平稳，不知不觉眼皮沉下来，萧曦曦的疲倦感在不经意间呼之即出。再一会儿，已经酣睡过去。
二十几分钟后，她甚至连车已经平稳地停下来，都没有醒来。
车厢里很安静，玻璃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响，午后的阳光，也依旧能带来一些暖意。萧曦曦闭合着双眸，均匀地呼吸着，沉浸在深深的梦境。
怕吵醒她，严睿靠在驾驶位上，拉下手档，静静地审视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最为精美的布娃娃。好久，是，好久他都没法这样停下来看看她。
“咚咚咚——”车玻璃发出几声闷响。
萧曦曦的睡梦被惊扰了，身子微微挪动，眉头开始皱。
严睿抬眼，看到玻璃外面那个手拄着车门框，半伏下身子，挑着眉头冷冷地看着萧曦曦的男人。不出所料——司徒雷焰。
严睿瞬间蹙了眉头，知道刚才萧曦曦的态度自然是引起了他的不满，却没想到他会出现在她的家门口。
司徒雷焰根本不屑把目光给严睿，看着在他的注视下睡得香甜的萧曦曦，他的憋闷不从一处来。勾起手指，他继续敲击着玻璃，发出不断的沉闷声响。
“...怎么了？”萧曦曦终于睁开了双眸，自然地看向驾驶位的严睿，看他表情不对，才顺着目光，把眼神转移到车窗外。
司徒...雷焰。
心不由地抽紧了一下，想不到刚刚睡醒，就会看到他那张肃杀的脸。她摇了摇嘴唇，调整了座位，解开安全带。
“曦曦，我陪你下去。”严睿看着司徒雷焰带着逼视的目光，来者不善，不禁有些不放心。
萧曦曦反而放松地回了一个笑容，安抚：“睿哥哥，不用担心，没关系的。你路上回去要小心，我先回家了！”声音清脆果敢，丝毫不把车外面司徒雷焰的反应放在眼里。
没等严睿再回答，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司徒雷焰正等着，睥睨的双眸虎视眈眈的意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带着倨傲的表情看着萧曦曦。
“看什么看。”萧曦曦不管不顾，根本无视他的表情，转身往公寓的台阶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她这种态度让司徒雷焰有些诧然，不再理会严睿，他紧紧地跟了上去。
重重地关上了门，萧曦曦放松地把自己搁在沙发上。刚才的一切，她像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而自然地语气开了口：“累不累，喝水的话自己倒吧。”
这样的她，更让司徒雷焰疑惑起来。
他没有动，只是盯着她，像不认识一样。萧曦曦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果敢了？根本都不像她了。
“你不喝的话，那就也休息一下吧，”萧曦曦说着，扫了司徒雷焰一眼，伸了个懒腰，“刚才觉得很困，奇怪...明明喝了咖啡，还是觉得很困...”说着，她打开电视，却是示意司徒雷焰打发时间，自己，倾斜了身体，靠在抱枕上，舒服地等待眼皮继续沉下来。
司徒雷焰开始半紧地捏了拳头，缓慢地坐到了沙发一旁的位置上。
半响，他开口：“你怎么了？——你刚才...”
“我刚才怎么了？”萧曦曦反问，语气更没有一丝惧意。她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顿悟了一种东西。
“你刚才，挂我电话，不接我电话，让我担心——”司徒雷焰冷冷地看着她，细数她的种种“恶性”，嘴角挂着不满，“竟然，还和严睿同处一个车厢里睡着了。”
萧曦曦咽了咽，忍着想要笑的表情，看着他：“所以呢？”
司徒雷焰显然看得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