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边吃着东西,慢慢地向着几个男子那里坐了过去。
“子奕今年不是种去年那些品种?”方行问。
“是。去年收成不错,今年先接着种。”
“子奕,你田里有没小棵的果树,桑树就最好,阿娴想在院子里种一棵,那养蚕时就不用天天往外找叶子了。”
“有,去年发芽的小树有不少,大的就没有了。你看是不是开春再移地点。”
“好。开春之后,我到你田里拿。”
“你们除了种粮食还种果树?”林老头插嘴。
“种了一点。”
“还种了什么?”
“也没什么,都是一些普通作物,谷子,麦子,玉米。豆,还有几棵果树。”子奕很开诚的说。
“品种不少啊,地也不少了吧?”
“是有一点。”
“呵呵。老头子也是个种地的。可不可以让老头到你的地上看看?”
“没问题,你喜欢就去看,但是现在田里可是没什么好看的。你老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停留很久啊,开春之后我来看看,说定了。”老头还在努力咬着手里的糖,这时在场的才发现,这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有一口好牙。那些硬糖块,在他的口中咔咔的直响着。这聊天的一会,几片糖就已经快吃光了,剩下最后手里的这一片了。
“请问有人么?”门外是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问话,向着院子里叫喊了起来。
安安走过两步,出现在院子门前,“什么事?”
“请问一下,有没见到一位这么高,满头白发,一身葛布的老人?”来人是一个小僮模样的人,看样子是十三四岁的样子,眉青目秀的,一样的浅色衣衫,手里都拿着两个包袱。
“你看看是不是那一位!”安安侧身让了让。
“主子,你还真是躲到这里来了!”一僮拨高音的叫了一声。老人转过半边身,对着来人笑了一下,“你走得还真慢。”然后转过身子背着小僮,将最后的糖一把塞进里嘴里。
“主子,你偷吃,我告诉少主知!”小僮眼一瞪,开口就嚷着。
“不,小鬼就会打小报告,我不就是吃了一片糖儿吗?用得着大惊小怪!”
“少主交待过了,不能让主子偷吃的,。。。。。。”
“我容易么我,年轻时勤勤奋奋的工作,工作不都是为了吃的么,好了现在年老了,连吃一顿都给说三道四的,吃一点东西还得偷偷摸摸的,你们说,我容易么我!”老头突然低着头,带着哭泣的声音对着在场的人说。
全场,所有人都看着那刚进院子的小僮,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小僮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不,不这样的,是主子他有病,对,是他有病,大夫交待下来,不能吃正餐以外的东西。。。。。”小僮急急的辩解,但是众人已经相信老人是给虐待,加上不小僮说得太急,就像为自己找借口一般。
“不要找借口了,那有什么病是不许吃东西的,你们也找点好些的借口,做人可不带这样的!”阿春哥,冲上两步急急的护着老人。
小僮急啊,在那里等着,看着,可是他们的主子却躲在阿春哥的后面继续咔咔的咬着。
小僮想冲上去拉老人,可是从那里入手?都给阿春哥与方动给挡着。
“大夫说他是什么病,总有一个名字吧?”安安问。
小僮警惕地看着安安,就是不说话,眼里因为焦急已经满是泪水了。
可是老人就是不回头。
小僮小声开口,“是消渴症,大夫交待不能吃正餐以外的东西,还有不能吃甜和咸的。”小僮看着这里最好说话的就是安安的样子,说了。
“阿春哥,让林爷爷出来,让他说说,他是不是有这病。”
“家安,人怎么会有这不吃咸和甜的病,甜和咸的都不吃,那吃什么?”阿春哥嘴上说着,可是还是让开了。
“主子,你偷吃,给少主知道了一定打死小僮的,主子你就这么的狠心么?”小僮靠近了老人,什么特别的动作也没有,就只是啪啪的掉眼泪。
“去,我还没有死,哭什么哭,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他不知道又怎么会打你,去,一边坐着。”老人抬头看着小僮,脸上一点哭的样子,一点难过的样子也没有,眼利的已经知道自己给这老头骗了。
“主子答应小僮可不能再偷吃了,不然主子一病,小僮一定会给打死的。”小僮与老人讲着条件。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到好,一天到晚就是掉眼泪,脸都给你丢光了,不吃了,还不行么!”老人一脸的不高兴,坐回凳子上,“你们继续,不要理他。”
“老爷爷,你不会真的有那个不吃甜也不吃咸的病吧!”阿春哥是冲动,是老实人,但是他不笨的,到了这个时候老人对于那个病是一个字也不提,也不辩解一下,在场的都觉得这有问题。
“没事,老毛病,不会死的,就是病发的时候难受一点,没事,你们可不要停,那个春耕可是重要事,怎么可以因为我这么一点小毛病而影响了。”老人一个大义凛然的模样。
所有人都看着这个老头,脸上都是一个——你有病的表情。
“就是你,不来不就好了,看,大家都没心情做事了。”
小僮嘟着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