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不知道,这城里的五光十色让子奕花了眼,高院大户,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有着银子,碎银?少儿科了,买个帽子,时不时都会拿出银锭来的。帽子四文卖不出,五十文竟然争着买,让他的心一下子就不谈定了。他觉得这城遍地是黄金,只要你会,你在城里就能赚钱,就能过上好日子。所以当他卖完帽子之后,他心里就时时想着,要尽快,尽快在城里有一处房子,地段不限,价钱不限,只要房子到手,自己成了城里人,还怕那钱赚不回来吗?后来一听有房子卖,就立刻下决定了。
“那人呢?”江何氏开口了,听了这么久,她听到儿子花了很多钱,还买了个丫头。
“我们四个都是男的,带着她上路不合适,让她留在城里看房子了。”
“那身契呢?”江何氏再问。
“哦,对哦,忘记了,过两天进城,我再让她签回就好了。”
江何氏看着子奕,也没有说其他,点点头,她回房去了。
安安看着江何氏,看看子奕,这一下是怎样的情况,江何氏就不说说他,这样花钱如流水的?让他省一点吗?这样花钱就一点也不心痛?最少也要说说教吧?随随便便的就买一个丫头,也不打听打听那人的来历,万一是什么人派来的,那不就一锅端了?或者身份不好的,来历不名的,那还能留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由江何氏与子奕交待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一说那个大司农什么的,不是应该说一说后面,我们应试如何做吗?
“好了,我还有点累,我也进去睡了,有什么事,我们迟点再说?”子奕也转身进了房间。
安安笑了一下,原来他们一点也不担心,担心的只有我,安安失望的看着两个门,一是江何氏的房门,一是子奕出去回房的厅门。
那算了,天掉下来有高个子撑着,自个个矮,还是做回江何氏要求的闺秀比较合适。
安安也回房了,练习起江何氏教的绣花。
看着针线由一由一拉一穿之间,图案慢慢地出现,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静心活动。
时间慢慢地过着。
天很快就黑了。
平顺关好了门,长顺煮好了饭,叫着众人。围上饭桌,三人默默无声的吃过晚饭,安安几次想开口,但是看着那平静的两母子,安安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第二天,一早的吃过早饭,子奕对着安安与江何氏说,他进村子,看看帽子的进度,准备明天进城。
安安看了看他那个迫切的模样,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什么!回房去了。
傍晚,两大车的货物,叔公,子奕两人一起到来了。
一进铺子,子奕张开口就叫了,“安安,许家安,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那个声音,像是吃了一担火药似的,火药味十足。
安安在里面听到声音,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整理衣服,刚开房门,就见到子奕气冲冲的进来了。
“有事?”安安站在门口轻轻的问。
“你为什么叫陈列他们放慢那个做帽子的进度,只让他们做那么的一点点,说是够交给那些订了货的数就够了!”语气很凶恶。
“铺子里的帽子已经卖不出了,一天才卖个二三顶做那么多做什么?”安安看着子奕那个凶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这样的火气,这是安安第一次见到子奕对自己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