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家中的都是我管理的,管事去办事,办完事就回来取钱,或取钱之后去办事。”
“那母亲知道一斤米是多少银子吗?”
“当然知,一斤珍珠米二两,香米一斤一两五钱。”
“母亲知道我们其中一间铺子是买米的吧!”
江何氏白了安安一眼,你当母亲是傻的!
“那母亲知道,我们的米,一斤才多少银子吗?”
江何氏张了张口,良久,她摇了摇头,她还真是没有关心过。
“最好的那一种,卖八文一斤,最差的三文就有了。”安安轻声说。
“啊,差这么多?”
“对,安安不知道珍珠米是怎样的,香米又是怎样的,但是安安想问,母亲你以前有没有找人查过那些管事买东西的价格是不是真实的?他们有没有报大数来骗你?就像现在,家中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了,如果不买田地这样大的物件,手中有着一千两,二三十年是绝对没问题的。
江何氏沉思了一下。“子奕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
安安看了看江何氏,眼里写着,你现在才知啊?
“但是我们说过,要住到城里的,那房子也不过是提前买了而已。”
“母亲,不是安安多事,子奕只是进过一次城,那房我们并不是很赶,是不是?进城看多两次,再三比较,不是一定,但是总要可以找到便宜一点的,母亲,我听子奕的口气,他一定没有还价,就是还了价也还得不多,要知道,二百多两一间房子,还十两八两价是很平常的,十两八两,足够我们花上好几个月了,再说,那小连,一下就花了十多两,很早我就问过了,一个身家清白的小丫头,便宜的五两就可以买到了,贵的好的也才十来两,这小连是由那里来的,以前的出身是什么?我们一点也不知,要知道,丫头可是跟在我们身边的人,一点也不可以大意!”安安见江何氏今天这么好说话,说着说着,就将心中的问题都说了。
江何氏听着,眼瞪得大大的,良久,“是我疏忽了,一直,子奕都是由他父亲教导的,我很少过问,江家早训,女儿由母亲教,儿子由父亲教,所以,我,是的,我还真的不会管,家,我不会,儿子也是。安安,现在怎么办?”
安安没有出声,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你都不管儿子,怎么就专管我了呢?说我帮你教?还是说,我教你教?先不说,我不会,就是会,也不是我能出声的。
安安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二两银一斤米,真不知道是米贵,还是你傻!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家人呢?
“也是,你还这么小,你当然不会了,我想想,想想怎么做才好。”江何氏没有再出声,只是想着。良久,安安扶着还没有想到办法的江何氏回到她的房间,最后,安安还将箱子放到江何氏的面前,让她好好的看管,小心的细想。
夜,很快就过去了,一早,方动与方威赶着牛车带着一车新鲜出炉的货到镇上与子奕与叔公会合,四人两牛两向着城里出发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几天之前,那时子奕他们还留在城里,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