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那一名衙差,手紧握着挂腰上的刀把子,一脸紧张的看着那奔蝗而去的同伴,他知道,没有一点保护冲进去,是有危险的,受伤还是死忙?他不确定,但是心跟着他的同伴,他希望同伴能够平安归来。
命一定要保着。
看人越跑越远,蝗越来越近。剩下的那一名衙差咬了咬牙,“秀,应该离开了!”
“好!”安安很顺从,上了马车。
“到镇上!”
车夫赶着车,立刻向着镇上逛奔。
蝗在安安的马车后面,快速接近。
“秀!”坐在车外面的衙差叫到。
“什么事?”
衙差撩起了帘子,让安安看看前面的情况,是一群妇人,还有老人。他们用帕子,布,捂着脸,手执着扫帚,树枝,向着蝗的方向而去——打蝗。
这已经是最后的能用的方法了。
“我们是不是也下车,出一分力?”安安问。
衙差没有出声,护卫没有出声,小玉没有出声,但是车夫停下了车。护卫飞快的到一旁的树上砍了几枝叶子浓密的枝丫。
于是安安一行人加入了到打蝗的行列。
吱吱,嗡嗡,啪打,嘶嘶各种的声音混杂。
蝗,过了安安他们,还继续向着北面飞。
但是很明显,数量已经少了很多,看上去那黑云不再是黑得见不到尽头。
安安伸手抓了抓脸,脸有点点痒。小玉见状立刻阻止,“不要抓,这是应该是给蝗撞伤的!”说着给安安整理着衣服与头发,将一只掉在安安肩膀上的蝗拿下,放地上一脚跺死。
听了小玉的话,安安忍着痒,放下了手,给小玉挽起一掇掉了下来的头发,在她头上捡下两只蝗掉下的脚,两人相看着笑了起来。
车夫将受惊的马稳住了。
衙差与护卫相视而笑,虽然大家的样子都很狼狈,但是心情很好。
“给后面的人说说,这有效!你去报告,我到前面看看情况。”安安向衙差指着马车。
衙差点点头,向着两护卫恭身行了一礼,转身上了马车。
安安向着田里而去。
没有看到蝗过寸草不留的情况,但是菜叶子没了大半,禾苗子只剩下苗杆,树没有了小半的叶,情况惨不忍睹!
田里的人还有捉着蝗,他们要将留在田间的蝗尽可能的捉尽。
放鸡与放鸭的人很是碌,既要看顾鸡,鸭,又要将地上的蝗装到袋子或罐子里。鸡掉了不少的毛,鸡脖子上的馕鼓鼓的,应该吃了不少,看来虽然饱餐了一顿,但也是经过它自己的努力的。
一股肉的香气有空中弥漫着。烧蝗的味道!
偶尔一声鸡鸣,鸭叫,人的相互打招呼,让这田间充满了人情味。
几个小童围着火堆,烧着蝗,吃着这辛劳后的奖励。
损失虽然惨重,但是还有剩下。
今年虽然会很苦,饥荒虽然会出现,但是应该不会死人!粮应该还有一些可收。
看过情况,安安用走的向着小镇而去。
镇上,见着林睿正在指挥着镇民处理着各种后事,令了命的人快速的向着目标而去。
让人到北面的城镇作准备,让现在还没有出现蝗事的地方作防范,给在蝗祸中受伤的人,安排治疗,让衙差收蝗,发钱,安排人烧蝗,安排种子,让死了作物的农民开始补种,让人到受灾严重的地方察看实况,让没有受灾的给予受灾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