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与子奕相看了一眼,心里一同想到,又是京里人?
这平城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京里人?
先是林睿,然后是旧府衙,旧府衙夫人与千金,还有杨震说什么替宁王做事的人,然后林言也来了,这一会还有妇人,也是来自京里?
“母亲,子奕晓得,但是还是要让人探探,不然有事我们不知道,那就麻烦了,子奕会小心的!”
江何氏想了一下也同意了。
——
文状元的里居,天字一号房,一妇人坐在桌想着事,她想着刚刚在糖果屋里见到的一个人,那感觉让她很迷茫!
感觉很熟悉,但是是谁,却记起不起,那人不是第一次见,那气度,那姿态,那风姿,那感觉,无一不是熟悉的,但是是谁?名字,称呼却叫不出口。
妇人,一个身穿锦布的妇人,自己认识这样的人?不会,京里的人很少穿锦布,现在都只穿丝,穿缎,穿绫,那才是大气,才现身份,京里人没事不会掉自己身价的。这穿锦的女人是与自己一样,只是路经平城,还是住在平城的?
路经的,那是谁就更难想了,住在平城?自己有认识的人在平城吗?妇人摇了摇头,没有!
这一次如果不是丈夫要到外地上任,自己跟着!又怎会经过这小小的平城?
那人为何会给自己那样的熟悉,自己有那里见过她?妇人有点头痛。
“夫人,还没有休息?”一个男子的声音。
“大人回来了?”
“唔!”
“见本地府衙的事顺利吗?”
“还不错,这里的府衙是谁,你知道吗?竟然是大司农的儿子,文渊阁学士,音律天才,前年文状元曹轩之师傅——林言!”男子用一串词来形容林言的身份。
“你说,就是我儿想拜师但是由于他要外派,所以错过了的林言,林大人?”
“对!”
“那,找我儿来,就在这里拜师,这也是缘分是不是?”
“这,我刚探听过林大人的口风了,他很忙,并不想收徒!”
“那是他不知道我儿的好,当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收的!”妇人已经开始想像自己的儿子拜师之后,中状元,然后做大官,成大禹名流千古的模样了。
“但是……!”男子犹豫。
“行了,这事你就不用理了,我们在这里多留几天,我会让我儿拜上这名师的!”妇人自信满满的说着,她已经将刚刚那让她烦恼的事抛到九宵云外了。
——
当天晚上,安安留在江家陪着江何氏,与江何氏说着近些日子的学习情况,听得江何氏一阵的欢喜!
安安在心里感叹,你听着就开心,我可是学得边指甲都裂了——这指甲是在安安练琴的时候不小心给琴弦划裂的!不是天天练习练裂的。
但是安安对着每一天重复又重复的练习,练习,自我感觉已经麻木了,开始讨厌了!——人的劣根性!
说了嬷嬷的赞自己进步,又说是林言的也赞自己练得不错。
听着这些,江何氏的心情大好!
晚饭竟然吃多了半碗!
第二天,安安见江何氏没事,就离开了江家,回到林家继续学习了——在江何氏期许的目光下,不然安安是不会自动回去的!
一进林家大门,下人的禀报说有客。问是什么人,下人回报着是什么程夫人!
安安一阵愕然,有客?这林家竟然有客?而且还是与自己说?这可真是奇事!一般有男客,只会向林睿与林言回报,有女客,就只会向周氏回报,一般都与安安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