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铁匠,金饰匠,全都给安安安排坐了陆离大院,拿着圣旨(威迫),摆着金银(利诱),让他们签下保密协议,让林言派了公差在大院外守着(假公制私)说是防止有心人来偷取成果。
十多天的制作,而后,林言到了大院,看过成品,满意的赞扬了安安一翻。
物品完成了,那就是送货的问题了。让杨家与吴家送,安安相当的担心,这有了异心的人,万一出点什么事,有理也说不清,还有那吃不完兜着走的麻烦了。
商量来商量去,最放心的送货人就是安安与子奕,两人只去人一,另外一个却不放心,最后,决定了两人一起去。于是江何氏搬到了林家,安安与子奕不放心她一人在家。何况已经近过年了,一个人的年是枯寂的,在林家过最少也有点人气。
看到这送货的问题,林言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
林言是地方官,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管辖之地,否则作逆谋论!这忙是不能帮的了!林睿却还在外地忙着,不能回来——蝗灾的后续处理。
安安与子奕,带着护卫,林言安排的公差,带着下人,向着京里送货了。
杨震与吴用带着他们家的护卫,也一起上路,作护送的工作。
对于这一次送货,杨震与吴用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首先是,货本身,举世无双?一定不是,但是说差嘛?也不见得。真要评价,也就是很不错看而已!
这样一个物品,送进京里,还得送进宫里。还说是送给贵妃。又觉得不多够看。
然后这一件不多够看的物件,将会打着皇后的名头,给淑贵妃,贵妃满意或是不满意都将会是一件尴尬的事。
让安安改货,安安却告诉两人,这已经是最好的了,没有可改的!
最后就是杨震在这路程上要以如何一种心情来面对安安与子奕的问题了,消息不是没有收到,但是家主的安排却让杨震尴尬。告诉安安的时候那一种做不好就得砍头的恐吓,变成了一旨没有什么限制的圣旨,不得不说。杨震有种无法面对安安与子奕的感觉。
吴用同样!
于是杨震与吴用带着各种忐忑的心情上路了。
他俩都在祈求着一切顺利,但是怎样的情况叫做顺利,两人都不知道!
第一台马车摇椅晃的向着京里出发,后面的也慢慢地起步了。一溜的马车有着十多台,然后是骑马的人,浩浩荡荡,过百人!
第一次出远门,安安心情十分兴奋,马车一出了城,安安就不断的伸着脖子。看着车外的景色。
景色不外乎就是收割后的田地,或是秋种后的各种苗子,山色,水色很少。偶尔经过一林子还得加速,怕有埋伏。怕出事!
慢慢的。安安不觉得兴奋了,在车上又没事可做。绣花看书,什么的坏眼,睡觉,多了晚上可是会睡不着的,日子那个无聊。于是安安拿出了各式的棋子,在车上与子奕对弈起来。
小玉,小叶轮番上阵,在马车摇摇又摇摇,晃晃又晃晃中,慢慢的接近京城了。
“将军!”安安叫着。
“唉,无棋了!”小玉一阵的惊呼。
杨震看着那马车,羡慕嫉妒恨。
羡慕有车可坐(他自己也有,不过没有什么娱乐),不用屁股痛(一人坐在车里闷,于是整天骑马),嫉妒车里的人有好吃好喝,好玩,恨自己个儿怎么会将这关系弄砸了——由出发到近京城了,这十多天,安安都没有与杨城与吴用说一句话,一般都是子奕与两人周旋,杨震与吴用不要脸的靠过去说话,小玉就会出来说,——秀不方便与男子会面!秀休息了,不见客,听听,是见客!于是,杨震与吴用很清楚,安安是恼了两人了,安安是生气了!
知道又是如何,自己是做错了,道歉?两人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各为其主的事,道歉有用么?以后还是会像现在这样的,不道歉,那每天就像现在那样,疏离。
子奕对两人倒是没有什么的,像以前一样,脸上没有笑意,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点也不多口,当然也不多事了。
“看到京城了!”前面有人叫着。
其实现在已经的京城的范围里了,四周更是人来人往的,不过没有入城,总觉得还没有到而已!
安安掀开帘子,看着前面那一个高耸的墙,呼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安安心里想着再不到,自己都闷得想自杀了,天天下棋,日子真不好过。
行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城门检查。
杨震与吴用快马上前,解决。
马车驶入了一大道了。
“秀,面巾得带起来了!”秀提醒安安。
“哦!”安安顺从的将那已经挂在一边有纱巾戴好,将面遮上。
小玉也将自己的脸遮好——嬷嬷教下的,作为秀的近身,面也是不轻易示人的。
杨震处理了一切手续后,车队向着富人住的北边而去了,在一个分叉的路口,杨震策马而来,“进内务府的手续,我会让人处理,现在天色已黑,我们明天再到内务府交货!”
子奕向着杨震点了点头,“那明天见!”
转头对着车夫,“去林府!”
车夫令命,将马车拐了一个方向,后面的车队有一大半也改了方向跟着子奕他们的车。
杨震,张了张口,“我家在这一边!”话还是没有说出。见着子奕一点也不想与他们一起住,只得往肚子里吞,知道关系已经僵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