稠衣男挥了挥手,壮汉退了几步,让出了子奕面前的位置。稠衣男眼里亮了亮,斜眼看着子奕,“桀桀,这小子长得不错,留在这里可惜了,要不要跟你爷我回去,吃香喝辣,日子躺着过,包你满意。”说完还嘻嘻的笑了起来。
“铺子里明码标价,吃不起你大可不吃,明明没钱还在这里撒赖,那就是你不对,掌柜,他拿的是那一家的号牌?”子奕阴着脸,不理会那男子出言不逊。
“城东陈家!”
“今后这号牌取消,这陈家列为永不来往户!”
“你竟然敢这样对待你的客人,还有没有王法?”
“规矩是写得一清二楚的,不按规矩,我家铺子没法做你生意!掌柜,将护院的都叫出来,这三人有违规矩,只要他们敢动手,往死里打!”子奕冷冰冰的开口。
“小子你敢?”
“你可以看看我敢不敢!”说着子奕的身后出现了八名护院样的人(四名是子奕与安安的护卫,四名是酒阁子的护院),然后还在家丁八人,伙计十多人。看到这么多人,那壮汉回头看了一眼稠衣男。
“你可知道我是城东的陈家?”稠衣男子瞪着子奕。
子奕轻轻的叹了一口,“掌柜的,你说这人有病不看走来咱铺子里闹事算个什么玩儿?”
“病入膏肓,还不医,想死也!”张卿也配合着摇头。“东家,这城东陈家那儿子的最喜赌,那本就不厚的家财听说已经十有八九的换主人了!”
“难怪,连十两一桌的石头宴也吃不起,还在这里叫嚣,你算一算他这一闹铺子里损失多少,一下压着他上他家收回来。收不回砍他一只手作压!”像是谈天气一般,子奕说着他的最后决定。
“老壮,给我砸,将这个什么酒阁子全砸了!”那稠衣男不服叫嚣着。
那壮汉退了一步,“人家多人啦,咱家打不过的!”一个嬌滴滴的女儿声音在这充满男儿气的场地里响起,全部人都看向了声音的主角,——那壮汉。
原来有着这样特别的声音。所以一直都不说话。只让瘦猴代。
吼的一下,全场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给人笑习惯了,还是其他,那壮汉一点也没有意见。只是看着稠衣男。
“砸吧,给我狠狠的砸!”
稠衣男下令了。
那壮汉举起手就往最近的桌子走去,拿起一张人凳子就往桌子上砸。
“不知道由那个角里传来一声喝止。“停手!”
然后安安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已经与那壮汉打了起来,拳来脚往,几个回合。那壮汉就给按在地上了,本来还在叫嚣的瘦猴儿见状,衬人不注意就想开溜。
“呼!”一桌人凳子横空飞起直砸在瘦猴儿的身上。
“啊!”的一声。瘦猴儿给砸得趴在地上,那稠衣男也想开溜,一众家钉卫已经将他围着了。
“你,你,你们想怎样?”稠衣男看到自己没有退路。对着众护卫嚷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大胆,何人竟敢在兴安县主的铺里闹事!”一声洪壮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衙差到了。
看着那一群衙差,一个个上气不接下气,应该是用心赶来的,不过还是迟了,或者这就是衙差的全统与命运。
衙差头领见人已经捉住了,就让手下去绑人了,年轻男子看看子奕,见子奕同意,他将人交给了衙差,子奕连忙上前道谢,那年轻男子拱着手,“不客气!”
这时,衙差头领上前与子奕交待,让子奕晚点儿到衙里一趟,说完他带着人就离开了,当子奕回头,那年轻男子已经不见了。
铺里开始平静了,掌柜与子奕送上小吃或是点心,让受惊的食客回位上继续。
一会,子奕上到二楼,“没有受惊吧!”
安安摇了摇头。
“有事?”子奕看到安安心不在焉的。
“那男子身手很好!”
“也是,我刚要多谢他,那知道人已经不见了!”
“下次见着再谢吧!”安安顺口的说道。
子奕看着安安,“下次?”
“我觉得还会再见的!”
子奕由高处看了看下面正在吃食的客人,点了点头,应该还会再见的!
————
晚点儿,子奕到了一趟衙里,知道那稠衣男,是城东陈家公子,因为听说石头宴是皇上吃过的,于是带着他的两名手下,也来尝尝,但是之前去过赌坊,输了一点,上了吃食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钱不够,本来也想过让人回家拿的,但是家里最后的钱也已经让他拿了,也就是让人回家也是没有的,于是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林言审问过后,将三人收进了监,并向子奕交待了几句,现在安安是县主,又有自己给看着,一般的人都不敢上门闹事,如果再有这样的,第一时间就应该让人来衙里报告,并再三交待子奕,不要让安安过多的到店里。
子奕离开衙里,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到了林家,与安安说了事情的经过。
当听到林言与子奕说的话,翻了翻眼,一个月到一次铺子也叫多,那是不是不到铺子才叫少?
子奕笑了笑,“生气了?林世伯可是为你好!”
安安不理子奕,低头绣起了自己的活。——鸳鸯戏水图。
这是江何氏让安安绣的嫁妆之一。远看灵气不错,近看针脚不平!
虽然没有说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什么的,但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十一二岁也就开始准备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