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想吃就吃吧!”许家安一肚子坏水。
“好,谢谢。”江子奕挑了一个看上去挺黄的,大大地咬了一口。还没有嚼,就转过身睁大眼睛看着许家安。
知道江子奕为什么会看她,许家安吐了吐舌头,“那个是防止找不到野菜才吃的。”
小祸水收回眼光,竟然没有把那口果肉吐出来,慢慢的嚼着,然后一口接着一口地吃完了整个果子。
佩服!英雄!大虾!厉害!能找的形容词,许家安通通都用上了。
之后回想,江子奕可能也是饿慌了吧。
吃完一个果子,小祸水继续烧他的水,水开了,下了菜,两人就着灶边吃了起来,吃完也喂了何氏喝了一点菜汁。
拿着瓦缸片回到灶上,许家安想着要怎么跟江子奕说,找点野草垫一下,直睡地上对身体不好。
这时一个身穿粗布泥黄色裙子,头盘一个圆髻插一支褛空的黑色发簪的妇人走了过来。
三十多岁,五官不特出,合在一块却很和谐,脸有点黄,还有点斑,身材有点圆润。典型的农村妇人,日子还算不错的那种。
那妇人看到许家安他们站在灶边,淡淡地说:“安安,婶婶拿了窝窝来,给。”一边说一边打开手里的小包伏,拿出两个窝窝就放到安安的手上,说完还看了看那盛着菜汁的瓦缸片。目光不是很友善,有点八卦,也有一点不高兴。
“谢谢婶婶,不用了,我们已经吃过东西了。”江子奕拿过许家安手上的窝窝,想还给妇人。、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是的,那是不愿意,为什么,既然不愿意那又为什么拿来。
“这是咱当家的让我拿来的,既然已经拿来了,那么你们就要了吧。”妇人一边着一边将窝窝塞给了江子奕。
许家安听到这里,知道这妇人是不怎么愿意拿这个过来,可是她家里男人却让她拿了,她是谁,她的口中的当家是谁?
许家安看了看江子奕,想从他那里看出点端倪。
只见江子奕,咬着唇,皱着眉,一点点的为难,也有一点是什么却是说不上。
“那谢谢婶婶,也替我们谢谢方叔。”江子奕接受了窝窝。
“不用,你也是知道的,今年闹荒,家家都失收,咱家也不能腾出多少粮食,这个也算了你叔的一点心意,我也得回去了。”脸上有着淡淡的表情,说着就往外走。
许家安不明白,轻轻地问了一句,“方叔是谁?”
“村长。”江子奕说。
哦,是村长,那这位是就村长夫人,是位不能得罪的,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难道她也觉得自己和江子奕是什么灾,什么祸什么的。
看样子这一位到是一个直肠子的,什么都摆地了脸上。或者可以试一下。
“谢谢婶婶,婶婶,安安想问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许家安走上两步,看着妇人说。
“想问什么?”村长夫人站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许家安。
“婶婶是不是也认为我们一家是灾,是祸?”许家安这一问是**裸的。
“婶婶不知道,不过咱当家说,闹荒是因为去年小溪断流,那时候你们还没的来,但是现在已经五月了,田地里的禾苗应该长得很好才对,可是现在。。。。。。”村长夫人越说越小声。
“谢谢婶婶。”许家安有点明白为什么会那么的不受欢迎了。转念一想,再一次开口。“婶婶,安安想麻烦你一次,借用你家的柴刀一天,不知道可不可以。”
村长夫人没有立刻答应,只是站在那里。她不懂,为什么许家安会有这样的要求。
“婶婶,你也知道我家的环境,我们只是想砍点竹子,能不能,你就说一声,给一个结果就行。”许家安努力着,一旁的江子奕上前了,拉了拉许家安,想阻止许家安。
“明天你到我家来拿吧。”村长夫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个表情,那是一个下了重大决定的表情,说完村长夫人慢慢地步入夜色之中。
看来,她自己也很不好过,觉得灾祸与咱家无关,可是灾祸又摆在面前。做人难啊!
“安安,人家都不喜欢我们,你为什么还要求她?”江子奕不高兴地说着。
“睡在地上容易病,草,是一定要割的,我们家一点工具也没有,砍几根竹子,也是必须的,不借又能怎样?”许家安乘机一口气说完要说的。
“可是。。。。。。”江子奕还想说什么。
“不要说了,都已经借了,早点睡,明天早点用,早点还就是了。”许家安说完,自己就走回房子里,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去,想坐着睡。
虽然现在的天气还是挺温暖,可是入夜以后还是会下降点温度,躺在地上容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