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涯也跳下床,帮安季晴整理起被他弄乱了的衣衫,内一件 外一件的理着,十分专注投神,系上腰上最后一个结的时候,段风涯顺势搂安季晴入怀,附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安季晴,我答应你,不会再有第六房妾了!”
有如一阵清风,吹过安季晴耳边,温暖着她不曾安定的心,也许,深信,段风涯会一诺万金,又或者,她宁愿选择相信段风涯不会食言,这样,多好,虽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如若能从此相守相依,不再与更多的人瓜分丈夫,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安季晴,你平时不是很会说动情的话的吗,怎么突然就哑了!”
安季晴退出段风涯的怀里,微微仰头,“子微在等我们了,我先出去了。”说完,在段风涯猝未及防之际,踮起脚尖,吻着他的唇,落荒逃跑!
段我涯看着安季晴欢悦的身影,抚上安季晴吻过的唇,怔怔的笑了,他竟从未觉得,能让自己的妻子发笑,是件多么了不起事,也是件多么欢愉的事。
伍子微端坐在餐桌前,一身白衣,头配白花,俨然在为伍任先戴孝,亡了娘亲再亡父,如果不是亲经历,伍子微肯定是不会觉得,她能承受得起那般大的磨难,可是,活着需要力量,死,也同样需要勇气,如不是万念俱灰,一个人,要自行了决自己的生命,还是要很大的勇气的。
当生活这么向你逼近,要想活着,你就得直面迎上,那就没有什么苦楚是你真正经历不了的了,伍子微到最后终于明白了,人,永远不要低估自己那颗,承受困境的心,它可以强大到,让你膛目结舌的!
见到安季晴过来,伍子微站起身,微微点头,当她觉得安季晴配不起段风涯的那些时日,安季晴是怎么看,她都看不顺眼,后来她发现,在安季晴面前言爱段风涯,就好比鲁班门前弄斧,不自量力。
“子微,早。”安季晴在伍子微身边站住,语气低婉。
她们一一坐下后,安季晴看着自己的双手,讪讪的笑,伍子微见此,唤了红衣过来,“红衣,夫人手不方便,你在旁边照顾着吧暧昧仕途。”
“是,小姐!”
“那个,不用太麻烦了,我也没怎么饿,吃不吃都没关系。”安季晴不好意思的说,她向来最怕的,就是麻烦到别人,就算在别人眼中,照顾她是件理所应当的事,她也总不能心安理得的去接受。
伍子微微的笑说,“不行,等下你就要回滇城了,一天的路程,总得吃点东西。”
“那,我们回去,你去哪呢?”安季晴试探性的问,她并没提及要伍子微一起回滇城,人到穷途绝路时,要么往回走,要么,闭上眼睛,一往无前,如果这个时候,伍子微改变主意,不顾一切的要跟他们回滇城,安季晴想,她是不会说不的,毕竟,每个人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善良。
伍子微失声的笑了笑,有着太多的无奈,也有太多的悲怆,还有,薄凉,“我再想想吧,我也不知道,是继续在水月城呆着,还是回老家,反正,孑然一身,去哪里都一样,不打紧!”
安季晴深深埋下眼帘,她深信,伍子微一个人,会努力让自己活得好好的,眼前这个女子,早已不是初见时的那个会疯,会大气,会趾高气扬的人了,好像,她就在一夜之间长大了,是因为伍任先么?可能,在伍任先和伍子微之间,还有着外人所不懂的感情吧!
在她们沉默中间时刻,段风涯已经来到她们面前了,“放心吧,我已经修书给巡府大人了,伍姑娘有什么事,大可找他,巡府大人年轻有为,又热心,一定会有求必应的!”
伍子微浅笑,“段将军这话,好像说得别有用心呵!莫不是,怕子微缠着你不放了?”
“哪里,有如斯美女纠缠,绝对是一种福气。”
“将军,有你这句话,子微听进去了,如果有一些天,真的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那子微第一时间,肯定就是去找你。”
他们一言一语,都充斥着离愁别绪,压根,没有人真心的笑过,案是破了,可是,真相,太让人意外了,一向得君心,得民意的伍任先,就只因为一张和他酷像的脸,枉死了,牺牲那么多人,竟然从一个赌徙开始,对很多人来说,这结局,都是始料不及的,不过,细想,也并不是那么匪夷所思,如果是常案,朝廷命官就不会接二连三的,有来无回了!
段风涯在回滇城前,命人把万年林毁了,所谓的毁,就是从外到内,一根一根的砍掉,直到看到尽头,没了万年林,对百姓来说,还是好事的,无论是多大工程,总得完成。
这一举动,深得百姓的爱拥,老老少少的,都跑来给他们送行了。
段风涯附在安季晴耳边,笑口盈盈的说,“感觉怎么样,做英雄和罪人,有什么不同?”
安季晴咧嘴,满目里装的,都是送行百姓,她坏意的笑着,“也没多大差别,都是受人瞩目。”
最后,安季晴抱着伍子微,“子微,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我懂,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了,再说,不是还有巡府大人吗?”伍子微轻轻的呼着气,侧目看着意气风发的巡府大人,其实心里没有太多的情愫,她不过想段风涯走得安心点,至于以后,或者,会是天涯咫尺,从此各不相干了吧!
水月城的失踪案,万年林,还有税金重现,这一切的一切的消息,都比段风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