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灵犀想了想,觉得邓恒说得有理,“可要怎么捅破这层窗户纸呢?要是直眉瞪眼的告诉他,二姐喜欢他,问他喜不喜欢我二姐的话,二姐会杀了我的!”
“那当然不能这么说,女子还是要矜持些的。”想起坏主意来,邓恒是一拿一个准,“横竖你干爹明年也是要上京面圣的,不如咱们就提前给他透个风儿,说是要带你二姐离开,并问问能否给她寻个婆家,以此来试探下他的心意。他若是对你二姐有心,定然就能明白过来。若是他有所动作,那就有戏。他若是什么都不说,只闷在心里,那这样的男人未免也太过懦弱。说实话,我觉得就不必勉强了。”
钱灵犀听得深为有理,“那此事谁去合适?”
邓恒一笑,“这样的事情越是做得光冕堂皇,反而越不惹人疑心。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请他来家,把话直接挑明,反而显得心地无私。”
钱灵犀眼睛一亮,“那不如我陪大哥说去。他人最老实,又是长兄,说这样话再合适不过。咱们又是平辈,他便是不允也没什么是非可说的。”
邓恒也是这个意思,解决了钱彩凤的事情,那是不是也该解决他的个人问题了?
眼看刚给钱灵犀出了把子力,立了些小笑劳,邓恒涎着脸开口了,“别人家的解决了,夫人,那为夫能问问,这几日,你究竟生的是什么气?”
解决了心腹大患,钱灵犀也有心情跟他算账,听得这话,顿时勾起心头恨意,“你真想知道?”
邓恒认错态度很老实,“若是为夫做错了什么,但凭责罚。”
那好。钱灵犀转身就去开箱子了,倒腾了半天,翻出一只小匣子。将那匣子递到邓恒面前,“你自己看。”
邓恒莫名其妙,打开匣子,就见里面装着一盒小泥人。捏的是一个挺面熟的忻娘和一个小小子肩瞗绲脑诘厣涎写字,旁边还有只蟹,长得腕加菲的儿子?
当看清那地下写着的“房”字,邓恒顿时妒火中烧了,“这是什么意思?”
钱灵犀白他一眼,“你细想去。”
“你把话说清楚!”邓恒一把抓住她的肩头,他再大度,可在这种事上绝对不肯揉一粒沙子!钱灵犀到底想干嘛?跟房亮重修旧好?那是绝不可能的。
邓恒急了,“就算他死了老婆,可你已经是我媳妇了,怎么能跟他再扯到一块儿去?再说了,当年的事我已经道过歉了,你不也说比不上卢家秀的深情,不再追究了么?那你拿这个出来干嘛?”
钱灵犀颇为痛快的看着他这吹胡子瞪眼睛的吃醋样儿,心头一阵暗爽,“你急什么急?才拿对泥人出来,我又没去爬墙,更没爬到树上下不来,还得让你去接的不是?”
呃……邓恒蝚欤忽地有几分明白了?
此时正好就听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怎么不让我进去?听说大哥回来了,我这儿刚泡了一壶好茶,要请他尝尝。”
钱灵犀不再多话,只冷哼一声,从邓恒手中抢过泥人,重又好好的收了起来。往门外挑了挑眉,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邓恒睨了她一眼,却觉得有几分微窘。
钱灵犀说的是,“青梅来了,竹马还不快出去?”
又狠狠睨了她一眼,邓恒才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