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公务繁忙?
王钱氏冷笑,“庄正气,你……”但说了一半,又想起今日来,毕竟是有求于人……她能屈能伸!她强忍住怒意,却令声音听起来更加诡异——
“我这次来,是想求您帮帮忙,替我收拾一下我内家的侄女的。”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心中却恨得发抖。
虎落平阳被犬欺。当年她作为那么一个矜贵的贵女,纵然是朝中一二品的大员,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这庄正气,却这样……
他听了产生了一丝兴趣,“侄女?你们王家还有人活着?我以为,只剩下你和叔衡了。”
“咱们王家,钟鼎之家,就是要败落,也不会那么容易败落的,就算保几个儿孙,又算什么?”她见他这样,心中就忍不住想出言讽刺,“有些人可不要见风就是雨的,以为咱们就那么败落了。”
“你说谁呢?”谁都不乐意被人这么刺,何况,对象是这个没有用的王钱氏!他逼近一步。
他的眼里有冷意。那透出的冷冷的威胁之意令她打了一个哆嗦。她猝不及防地就退了半步,捂住胸口,擦着并不存在的冷汗,喃喃道,“不……不是说你,我,我什么都没说。”
庄正气扯着嘴角,露出皮笑肉不笑的一个笑容,“别将自己太当回事儿!有些人,心中就是不安稳……”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却令她冷汗涔涔。
他忽然抬了松弛的眼皮子,眼中有几分精光,“你说你侄女,是什么情况?”
“是,是我们家旁支老二的闺女。”她忙说道,有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讨好,“她的爹爹,就是以前为咱们伯爵府里打理外头的生意的,咱们伯府的财富,她爹爹倒也很有几分功劳!”
“哼。”简直就是鼻孔里喷出的不屑的气,“你说的是那个经商的奇才王裕盛?我也听说了,你们王家旁支出了一个搂钱的财神。却听说在你们府里不怎么得宠。最后,这个傻子却是跟你们伯府一起陪葬了吧?”
这样的人,自然是也有几分名气的。不知道多少人愿意招揽——可这人,却最终跟腐朽的伯爵府,跟他那没脑子的嫡长房里的当家人一起死了。“那他女儿……”
“他女儿就是现在的王翠蓉,此前从崖城过来……”
“你说是王翠蓉?”庄正气“蹭”地站了起来,“却是这个人?”他的脸上颇有几分狰狞,“莫怪莫怪,这人一介女流也有三分手段,原来是家学渊源。这次却惹到我的头上了……”他转头看着那个期待地睁大了双眼瞧着自己的王钱氏,厌恶地掉了头——老娘们卖弄风骚什么的,最讨厌了。“我晓得你,你是想要霸占你侄女的财产,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就是没有你,这个王翠蓉,我也要动的。
只是,这银子,你有没有命拿,却是另一件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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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明峻有些恼怒地瞧着王翠蓉。她说是找他来谈事情,可她这态度,他心里头百爪挠心似的。
她正在说话,声音如清泉石上流,只是,只是,每一个字都冷冰冰的,像是要与他拉出莫大的距离——“葛老板,现在咱们得罪了那庄二,也就势必得罪了庄府,眼下里要想反击,必须先下手为强。之前不是为了如意酒楼出的事儿吗?我说,咱们……”话说到一半,她看着他忽然凑近的俊脸,瞪大了眼,扬高了声音喊道,“你做什么?”
他……他的手,不知羞耻地揽上她的腰肢。
她用手去推拒,却推拒不开,只能蹙眉去瞪他,只希望他能忽然松开这钳制的手。
这手那么紧,是最有力的男人的手。
越发显得她的挣扎有种yòu_nǚ的彷徨。葛明峻的心头一软,轻声道,“我之前说的话,是真心的。”
真心的?什么?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圆了眼,“你说的是大牢里的事儿?”
“弱女子于世,岂能无枝可依?明峻不才,也想当那与人遮风挡雨的屋檐。”这是他当时说的话。
脱下自己的衣裳,赤-裸着面对他。便是她无言的回答。
这时候他的双眼明亮,带着一丝渴求,他说,当时他说的话是认真的。可如果他的话是认真的,他的手为什么还牢牢钳制着自己的细腰,那么紧,紧到令她要窒息了,也不愿意放手呢?
她呢,她要试试吗?试试他是否是真心的吗?
她忽然笑了,这一个笑容灿烂若桃李,他一时睁不开眼,却没意识到,自己的脸上,已经被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
她浅浅地笑着,然后伸出一只手摸着他脸上的掌印,细细的手指头抚过那红红的印迹,话里头却云淡风轻,“葛明峻,有没人告诉过你一件事情?”
她今日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裳,乍一看,与男人穿的长袍差不多。只不过,湖蓝色的衣裳上更收腰,令她有一种艳丽至极的英气。
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分明有嘲讽,他却似乎魔怔了,只问,“你说!”
“想要勾搭一个女人的时候,甭管她是村头的寡妇,还是花楼里的姐们,你都要假装,尊重她。你连尊重都不给,说喜欢我,做你老娘的春秋大梦!”
“可我分明很是尊重你……”
“哼。”王翠蓉转了个身子,居高临下地瞧着他,“这也算是尊重?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要强吻我,在我落难的时候提出要了我,您确定您不是落井下石?还是这是你葛大公子心里头的尊重?”
“我……”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