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您太苦了!”
她扑上去抱住母亲。两人正在说话,外头却有小丫头报话,“老爷来了!”
两人还没有瞧见,他微微烧红的耳朵。
空气里头有些尴尬,王翠蓉正暗悔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他却忽然掉转了话头,“听说,淑华妹子之前嫁了一个人。”
“嗯。”
“我……之他说这些,他忽然又说起来,“听说那个男人,对你并不好。你需要我为你做主吗?”
“两人早就分开了,又何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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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荡荡的海上,海鸥偶尔聚拢,很快又散去。
天上乌云两三朵。很快地,周遭前也娶过一个人,不过她已经去世了。”鬼使神差的,他忽然又添了一句,“那是左相家的女儿,是皇上赐的婚,也并没有留下孩子。”
王翠蓉正在奇怪的墨云都围拢在一处了。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在海上航行的人,最怕的就是这种天气。船员们相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远处,那艘幽灵船,却依旧是那样血腥惨淡的模样。
忽然地,那大船深处,传来了“啊——”的一声,如同划破了天空。
令人的骨头深处站起来,那庄老爷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给了庄因洁一个大耳瓜子。将她打落在地上,耳朵嗡嗡作响意是调戏他,却见他转过了头,正在纳罕他是否生气了,自己说话是否轻浮了一些,却听他果然掉转了头,面上有一些冷淡,“哪有那样的事情!”
但愿她没,都战栗起来。
萍茹扑上去想拉开他,可一个女人的力气,如何比得上一个发了狂的男子?
那个如鬼魅一般的老人忽不帮忙呢?殿下能够记得我们,便是我们的福气了。”
“我活得还好。现在已经挣下好大一份家业。纵然是不干活,也能过富贵的一生。可三哥不同。他自小便因为能够读书,得到老祖宗的喜爱。而他又屡次受到庄家的欺压,这么多年的侮辱,若他无法得到抒发,想必永远也无法平静。殿下若是能助三哥一臂之力,我真是无比地感激。”
他见她说的都是别人的苦难,却不说自己,忍不住想问,“那你呢?”
难道做童养媳多年不是苦,青梅竹马的丈夫不忠不是苦?被婆婆整日里刁难不是苦?甚至地,被人强迫了,却话都说不出来,还然癫狂了起来,狠狠地扼住吴景的脖子。
“我让你对不住我女儿!我让你对不住我女儿!你怎么还不死!”
直把吴景扼得脸色铁青,整个人如同僵尸一般,就差吐出舌头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老头子忽然便认定那王翠蓉便是他的女儿,听那吴景的言谈,他便认定这人辜负了他的女儿,只恨不得将他杀掉。萍茹吓得大叫起来,“大人您不能杀了他啊,主子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就是他了。您杀了他,主子这辈子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那张脸越发地惊悚了,唾沫星子都溅到萍茹的脸上,“我家的淑华值得配世上最好的男人,我以前可是准备把她嫁给英王家的世子爷的!就凭你这样的,癞蛤蟆吃了天鹅肉,还要对不起天鹅?”
他对着吴景真是有最深刻的恨意。
只是到底渐渐松开了手,脸上却已经是老泪纵横,“女儿啊,爹爹对不住你。要不是爹爹没用,你哪里需要给人家当童养媳!连这样的男人,都能够作践你!”
吴景翻了好几个白眼,刚才已经从鬼门关里头转了一圈。只他还撑着一口气,他气若游丝地说道,“你……说她,要,要,嫁给世子?”
王裕盛冷笑起来,“要不是大厦忽倾,我王裕盛的女儿,当个王妃,又怎么了?”
你说的人,不是我的翠蓉。
吴景只觉得再也撑不开眼皮,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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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静静地瞧着这个女子。时光都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如同一朵玉兰花,依然有着少女的稚嫩。她的面容光洁,嘴唇比抹了任何胭脂都要红。
她怎么可以这样美呢?
“其实,”他忽然说道,“我这一次查你们王家的案子,已经大有收获。”
看她忽然的抬头,“只是……纵使如此,要上达天听还是很难。”
“王家现在就剩下我和三哥两个人了。其实我的想法与他并不相同。我们好好地活着,才最重要。说要沉冤昭雪,哪里那么容易。”
她微微地笑着,“三哥与我并不相同。我活得挺好的。爹爹也对我说,好好地活下去才是他的希望。可三哥他受了许多的苦,许多的屈辱,我知道他的不甘心。”
他忽然不晓得如何安慰,“我之前微服私访,因此也并没有相认,若我知道……”
她却摇头,“哪里能怪别人得与那恶人虚与委蛇,不是苦吗?
若说到苦,她一个弱女子,比起王叔衡来,根本是不遑多让。
兴许……她,多年的磨练,早就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女人家了吧。
她有着尚算得上幸福快乐的童年,有着心酸却努力的青年,却独独少了那一段羞涩的,温柔的,缱绻的,美好的少年时期。她是不是,从没有,作为一个姑娘家,被真正地爱护过呢?
他轻轻地说话,像对着一个就要碰碎的瓷娃娃,“淑华,你就不想有一日回到以前吗?”
他含笑看着她的静默,“如果有一日王家的案子被翻出来,你就又成了伯府唯一的小姐,身份贵不可言,哪里需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