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赫侧过身来紧紧抱住她,还穿着长裤的长腿压在她身上,身上热烫的气息笼罩着她。
可儿反感地挣扎,使出全身力气去推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跟石一样坚硬,将她抱得紧紧的,即便是睡着,她也推不动分毫。
……
“我想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你们的女婿。”
“亦可儿是我的情~妇,我们的关系从一个多月之前开始。”
“你不会该不会以为你们的外甥女能做m.s的总裁夫人?!她这种货色还不够资格。”
“亦可儿,你从头到脚没什么能跟我斗的地方。”
“背叛我,给我戴绿帽子,是你选择最错的一条路!”
……
昨天的一幕全部回到眼前,可儿瞪着近在眼前睡得安稳的脸,怒从中来,呼吸都反感地不顺起来。
他把她的家毁了。
叶伯伯是个骨气极重的男人,现在肯定连睡都睡不着了,杂志社他也肯定开不下去了……
用自己外甥女的皮肉钱壮大杂志社,叶伯伯死都不会愿意的。
这个男人……用尽了各种手段报复她。
她真得讨厌他……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恨一个人过……他把她的一切都毁了。
这能让他有多满意?究竟能有多满意?!
可儿从他禁甸的怀里艰难地抬起一点头,上前一口咬住他的脸,死死地咬住,泄恨着……
“呃——”
希赫闷哼一声,一掌用力推开她,睁开黑眸渐渐醒来。
他的力气很大,可儿被推得差点掉到地上,离开他怀抱的禁锢,可儿顾不上疼痛,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床。
手还没掀开被子,她疲软的身体又被拉得跌回床~上。
“亦可儿?”
希赫的眼睛带着一抹迷朦,长臂压在她胸前抱住她,抬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脸色比昨天好看了一些。
按了按眉心,希赫重新躺回她身侧,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乖,再睡会。”
“……”
可儿冷冷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他跟她玩失忆?他昨天把她践踏得一无是处,今天还能搂着她睡觉,说这种话?
他的喜怒无常真是可怕。
“放开我!”可儿厌烦地喊道,这男人变得会不会太快了点?!
现在不是他嫌弃她,是她亦可儿恶心他!
听着可儿的喊声,希赫从床~上坐起来,仍带着困意的黑眸紧紧地锁住她,蓦地将她捞回怀里低头作势又要吻她。
“啪——”
可儿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过去。
希赫被打得偏过脸上,困倦刹那间被驱散,一双眼里迸射出阴冷的寒光。
两巴掌!
昨天到今天,她敢甩他两个巴掌?!
这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亦可儿!”希赫猛地转过头来,将她按倒在床~上,双手重重地按在她的肩上,双膝跪撑在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瞪着她,“你想造反?!”
可儿被他按着肩使不上力,一双杏目冷冷地瞪着他,随即扭过头去望向外面。
“亦可儿!”希赫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掰正她的脸,“亦可儿!我警告你,你别逼我……”
“逼你什么?!”
可儿忽然打断他的话,眼里映着他英俊得过份的脸,厌恶也同样浓得过份,“你还能干出什么事来?毁了杂志社?杀了我叶伯伯一家?还有我爸爸,还有韩泽……最后,你再杀了我是吗?”
她的伶牙俐齿让他一时间找不到话。
“希赫,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恶心?”可儿直视着他越来越盛怒的脸,鄙夷至极地道,“我要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就是和你一样有病!”
……
“亦可儿,你找死!”希赫被挑起浑身的愤怒,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五指往里陷去。
可儿眼神倨傲,双眼轻蔑而冷漠地瞪着他。
没有一丝服软的意思。
不发一言。
他的额上因动怒而渗出汗意,一双黑眸布着点点血丝,有些憔悴,五指扣着她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在等着她求饶,等着她服软。
可儿闭上了眼,死或不死,对她现在还有差别吗?
叶伯伯一家都她弄得家无宁日,爸爸出狱就会知道自己以为正在读研的乖乖女儿做了别人的情~妇。
她现在活着……也活不好了。
这些……都是拜他希赫所赐。
“啊……”
“砰——”玉姐的尖叫声从门口传来,手上的早餐摔了一地,焦急地冲过去喊道,“先生快放手啊,您会把亦小姐掐死的!”
希赫被愤怒迷了的眼恢复些许清明,五指仍扣在她的脖子上。
她紧紧闭着眼睛,唇抿得紧紧的,豁出一切不怕死的模样。
他知道,她不会服软。
“亦可儿!你有种!”
希赫狠狠地咒了一声,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长腿一跨从她身上下床,抬腿一踢,发泄地将床头柜踹到地上,离开房~间。
可儿这才睁开眼睛,如清水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感情,冷冰冰的如一汪死水。
“亦小姐没事没事了啊。”玉姐坐到床边安慰道,替她掖好被子,“别怕别怕,我再去厨房端份早餐过来,五分熟的荷包蛋好不好?”
可儿沉默。
直到玉姐离开房~间可儿才坐床~上下来,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
蹲下身子靠着阳台围栏坐着,可儿双手抱着膝盖,目光黯淡地望着浅水湾社区的风景……
她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