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荭茗这边,她很敷衍地画好了一条裙子然后让蓝奕帮她交上去,因为她的心思都在她要设计那把椅子上惊蓝。
本来她是想拿之前自己私下画地几张设计图去参赛,但越看越看不过眼。
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专业,只是因为她对室内设计越来越感兴趣,甚至已经超越了对原本专业的感情,所以平时私底下一直在学习设计家具以及室内,虽然学得还不错,但现在要拿出来参加这个大赛,在室内设计的同学面前班门弄斧,而且还不拿出用心设计的作品去参加,不被别人笑掉大牙她自己都要鄙视自己了噬天。
她觉得既然选择参加比赛就要尽力而为,反正她也没指望她这个“跨专业”的菜鸟能拿到什么好名次。
名人名言——重在参与。
于是荭茗重整旗鼓,准备画一个新的设计图去参赛。但构思是挺好的,可画在稿纸上后却总是觉得不对劲。她想了很久后,打电话给梁啸,让他帮忙看看他爸爸有没有一本叫做《线条与焦点统计大全》的书。
在一个论坛看过,这本书对于家具设计的初学者有很大的帮助,只是这本书早已经不发行了,荭茗对这书垂涎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看到。
她不知道,就是她的这个电话,揭开了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
梁啸虽然奇怪荭茗要找这种书干嘛,但还是没多问,一口答应下来。本来想去问爸爸书在哪儿,但又觉得这点小事没必要。
于是他走进爸爸的书房,在成柜成柜的书中翻找。他忽然觉得头有点大,早知道就老老实实问一下好了。在翻遍了两个书柜无果后,梁啸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铁皮柜子。
这个铁皮柜子在这个家里是个非常神秘的存在。而且也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自从他懂事来就有这个柜子了,无论搬家还是装修,这个柜子爸爸一直不准别人碰,它一直稳稳但放在书房里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从没有人动过它。
虽然梁啸从来没有想去动他,但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猎奇心。而且时间越久,这种感觉越强烈。多少年来积蓄的好奇感好像在这一刻忽然被一只手打开了阀门。推着梁啸不自觉地向角落的铁皮柜走去。
他掀开盖在上面的一条黑色的布,落在上面的无数灰尘在空气飘扬起来。
梁啸被呛了一下,用手在面前挥了几下,灰尘才散开了去。
哇,难道这些年都没人动过这布么?
他蹲下,仔细端详着这个十分陈旧的柜子,看起来很一般啊!梁啸真的很奇怪到底里面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的能让老爸藏这么多年……
“咯吱——”
轻轻一拉,梁啸竟然轻轻松松就把柜子门打开了。
竟然没上锁?这一点梁啸确实被吓了一小跳。这让他不禁想,靠。这么没有安全防范意识,何必还这么神秘兮兮地藏这么多年呢?难道这东西只是一个情结,没有所谓的“秘密”?
这个想法让他胆子一下子就放大了。
他打开一格抽屉,里面很有点空。好像没放什么东西啊。
他接着打开二格,里面有一包用黄皮纸包着的东西,梁啸咦了一声,取出来吹走上面的灰尘,然后打开来。一双巴掌大小的金黄色小鞋露了出来,甚是可爱。梁啸把玩在手里,觉得既熟悉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这感觉在他打开了第三格抽屉的时候得到了验证。里面放着好些照片,有好多是一个小婴儿的照片,虽然照片因年代久远而泛黄,但梁啸觉得那应该是自己小时候没错。
他以前只见过自己三岁开始拍的照片。是一个灰常帅气的小男孩。梁啸每次和沈心萍一起翻老相册看到那些照片,都会很臭屁地撩撩头发说“难怪我长这么帅。原来帅哥是从小养成的啊,天生的帅哥胚子!”……
梁啸笑一下,心里觉得暖暖的。又突然想到,为什么老妈说“他之所以三岁开始才有照片,那啥因为那时候他们家穷还没能力买照相机”呢?那为什么他的照片藏在这里?难道这是老爸偷偷拍的?
一瞬间无数疑问从心底冒出来,梁啸只是觉得奇怪,便继续往下看。此外便是一些老房子的照片了,这种构造的房子看起来像是80年代的上海老弄堂里那种,梁啸想,这难道就是爸妈刚婚时住的?如果是,那他们家在他出生的时候,确实是挺困苦的……
翻了翻,好像真没什么神秘的东西啊!
梁啸刚想关上抽屉接着子角落一个发黄的信封的一角就像个神秘飞行物一般地闯入了他的视线。
他的手条件反射地去拿那个信封。
信封的年代看起来也是挺久远了,封口撕开了一道口子,并没有封上。
他的第一感觉是:老爸写给老妈的情书……
心里偷着乐,觉得看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于是他掏出了里面的纸,皱巴巴的,像被人用力地揉成一团又重新展开了。而看到上面的笔迹,梁啸就知道不是老爸的,也不是老妈的。其实时间根本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当看到第一句话,眼睛就已经不受控制地看完全文了。
信的内容其实并不很长,如下:
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开往台湾的渡轮上了。所以你不必想来找我,你找不到的,而你也应该明白,当我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时,想阻止我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我杀了。
我要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给予我无尽痛苦的地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