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事就好末世掌上七星。”蓝天云顿时轻松下来,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明显了,于是想赶紧转移话题,“你留两天吗?”
“是啊,不过看了也没什么事,明天早上就可以飞回去了。”荭叶说。
“别啊,妈妈!”荭茗一听急了,“说好我请一天假陪你去玩玩的。”
“有什么可玩的,妈妈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来那么多乐趣,再说上海又不是没玩过?”荭叶不以为意。
“阿姨,谁说只有小孩子才有乐趣玩的?阿姨可还年轻得很,怎么就失去童心了呢?再说上海啊,这几年发展像火箭一样,你没玩过的地方海了去了!”蓝奕始终是个热情的小女孩。
“是是,小奕说的!”荭茗也不管了,就不满道,“你就再留一天怎么了?”
“可是,”面对这俩孩子的挽留,荭叶不由失笑,但显然还是有点犹豫的,“可是你要特意请假来陪我,不好吧?”
“没关系的。”荭茗轻轻碰了碰荭叶的手背。
“其实,我也可以陪阿姨去玩嘛。”蓝奕突然心血来潮,看了一眼荭茗说道,“反正我们最近也常常跷课,多这两天也没关系的。而且,似乎我们也有些事情没理清楚呢。”
荭茗听了这话,不由一愣。
蓝奕似乎话里有话,而且听起来语气中带着点挑衅的味道。
这是怎么了?这样的蓝奕,怎么感觉那么陌生了?
“你们常常跷课?”荭叶有点吃惊,“你们不是要大考了吗?”
“你们两个[重生]又见起南。有点奇怪啊!”蓝天云也来火上浇油。
“没有啊!”荭茗有点心虚地反驳,一转头,发现荭叶和蓝天云竟齐刷刷地看着她,“啊那个……我去下洗手间。”荭茗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跑了。
蓝奕停了一下。放下勺子。也站起来:“那个……我也去上一下。”
说完就走出去了。
留下身后的蓝天云和荭叶呆在原地面面相觑。
“她们俩是不是吵架了?”荭叶转过头看向洗手间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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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冲进洗手间里,荭茗在大镜子前站定下来。手撑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看着面前镜子里自己有点狼狈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她在害怕心虚什么?她做错什么了?
荭茗甩着脑袋,伸出手拧开水龙头。
水哗啦啦地就冲出来了。
要是人的烦恼也可以像流水一样,拧开水龙头就冲走了。那该有多好啊。
荭茗看着水流快速填充洗手盆。干脆把脸埋进去,胡乱地往脸上拨了几把水。
这时外面的门响动了一下,荭茗轻轻抬起头看了一眼镜子里,是蓝奕走进来了。
一个隔间的抽水马桶响了一下。接下去一个女人打开门在洗手台洗了一下手,走出去的时候,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一前一后站在镜子前的年轻女生。
见别人走出去了,蓝奕才缓缓走到荭茗身边。
她嘴角一丝笑。让荭茗觉得有点诡异。正琢磨蓝奕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蓝奕把手渗进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递给她。
荭茗突然觉得自己好好笑,竟然什么稀奇古念头都有!
大概是看出了荭茗表情的细微变化,蓝奕笑说:“你不是在害怕我藏什么凶器吧?”
“哪有!”荭茗急急解释。
“那就拿着啊!”蓝奕无奈地扬了扬手里的纸巾,“我手都举酸了好不好?”
“啊!”荭茗像突然回过魂来,看看镜子里,原来她脸上的水珠还在不断往下淌呢。
也许是因为她眼睛上还有水,所以看进镜子去,她自己的轮廓朦朦胧胧的,简直像虚幻的一样。都说镜子不只能正衣冠,而且能正人心。镜子照出的不仅仅是她此时狼狈的模样,也是她正在逐渐变得虚伪、肮脏的心灵。
有一种说法,是说地球上每个人,其实在另一个空间都有另外一个“自己”,一个毫不相同,几乎相反的“自己”。有人说,也许这个空间,就在镜子里。每一个人,灵魂里都藏着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镜子外的自己有多天使,镜子里的“自己”就有多恶魔。
荭茗这样想着,就觉得或许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那个“自己”,正在吞噬一步步自己,同化自己,要让自己变成恶魔。
难道不是这样吗?一个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的人,难道不是恶魔吗?
虽然这些想法在荭茗脑海中浮现挣扎,但也只是短短的几十秒钟。
看见荭茗又在看着镜子发愣,蓝奕不由皱起眉头来,轻轻推了她一下,道:“你怎么回事啊?”
“啊!”荭茗再一次被惊醒,尴尬地拿过蓝奕的纸巾,抽出一张在脸上擦拭起来,尴尬道,“我没事,谢谢……”
蓝奕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就要走出去,然而她一想,她可不是来给荭茗送纸巾的啊!什么脑子啊,一个小插曲就把事儿给忘了!
“啊,对!”蓝奕拍了一脑袋又转回来了,脸上重新挂起今天以来一直保持地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
“呃,还有事?”荭茗就想到蓝奕跟过来不会只是为了给她送纸这么简单。
“嗯,有事跟你说。”
“在这儿说什么?”荭茗不由环顾他们身处的这个环境。
“反正这时候吃饭的人很少。”蓝奕挑挑秀眉,“不然我们去外面餐桌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