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温度,这个淡淡的体香,多么熟悉网游之天下无双。是她的蓝田,是那个曾经将她轻轻拥在怀里的蓝田。似乎一切都不曾改变过,似乎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那句:“我讨厌你……”
“啊,你们没事吧?”灯一下亮了,“白色鬼魅”惊慌地问。
没有想到是眼前竟这个如此暧昧的景象,“白色鬼魅”赶紧蒙上眼睛,说:“别管我,你们继续,继续……”心里却是一阵窃笑。
“红色鬼魅”和蓝田显然也感觉到了这个姿势不太好,于是赶紧分开。
“对……对不起,你还好吧?”
“红色鬼魅”把套在头上的红外套拿掉,竟是荭茗。
“你没事就好。”蓝田站起来,把椅子放回原处。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荭茗心里暖流涌动校园全能高手。
“哥哥,对不起。你要怪就怪我,是我出的主意。”
“白色鬼魅”也放下白色外套,自然是蓝奕。
“以后别玩这个,太儿科。荭茗有夜盲症,以后不要和小奕瞎玩。”蓝田说完,就朝楼上走去。上了几个台阶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荭茗你……你要在上海住多久?”
荭茗想不到他还关心这个问题,不禁想告诉他。却被蓝奕拉了一下,她急忙捂住嘴巴。
蓝奕笑嘻嘻地说:“哥哥,明天你就知道了。”
蓝田不再问,轻轻地走上了楼,不一会儿,便听到他关上房门的声音。
夜色沉寂,外面的花园里有小小的虫鸣,一阵一阵,在黑暗里奏着乐曲。一夜无眠,各自琢磨着心事。蓝奕和荭茗在床上嬉闹了一会,就各自仰头睡去。其实,她们谁也没睡得着,离别了那么久后的相聚,多么不容易,怎么可能让心那么轻易就平静下来呢?
“好像从那天起,哥哥就叫我小奕了。他终于又这样叫我了!”蓝奕想起这个来心里暖暖的。她又想到今天晚上恶作剧的事,哥哥与荭茗那样子……她竟然捂住嘴巴“咯咯”笑起来。荭茗回来了,他们应该可以重新开始吧?像以前那样多好啊,为什么快乐的时光总是各外短暂呢?
这些问题不止蓝奕想不明白,荭茗更是想不明白。她花了三年的时间,还是找不到那个答案。荭茗背对着蓝奕,紧紧闭着眼睛。可脑子里,心里,乱得如麻花一般。今天的小奕,比三年前更加开朗豁达。她一直担心小奕的病会复发,看来是杞人忧天了。还有蓝田,蓝田这些年一直都这样吧?好像从那他们分手那一天开始,他就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想起这些,荭茗的心还是隐隐作痛。她又想到晚上的那一幕,她感觉着身上蓝田残留的气息,爱情的感觉又悄然而至。
荭茗是气质型美女,她的漂亮在于身上那种气质,属于古典美。她有一头很黑的齐肩长发,标准的瓜子脸上是标准的五官,眼睛不大却透着几分妩媚,鼻子玲珑,嘴巴小巧,耳轮白皙而优美,仿佛是温润之玉做成的……
在杭州的那三年,不乏有男孩子追她。学校的校草,主任的儿子,同班的男生,还有邻家的哥哥。她尝试过接受另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努力地让自己忘掉那个莫名其妙的蓝田,可恶的蓝田,她深爱的蓝田。可是她做不到,无论那些男生多优秀,多爱她,对自己多好,她就是做不到。
做不到……
如果深爱的有那么容易忘却,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与痛苦,不会有梁祝化蝶;不会有白娘子与许仙的断桥相会;不会有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不会有温莎公爵与辛普森的不爱江山爱美人;不会有三毛与荷西的梦里花落知多少……
蓝田也在床上辗转反侧,听着花园里时断时续的虫鸣,思绪飘逸,好像回到了那个遥远而美好的夏天。
五年前的暑假,荭茗跟着蓝田、是要小住,一住就住了整整两个月。他们当时年纪不大,又都是城里的孩子,看惯了高楼林立,钢筋水泥的世界,初次到农村来满目翠绿,空气又新鲜。自然觉得这地方像世外桃源一般,对一切都充满了欣喜与好奇。
他们的奶奶是个慈祥又智慧的老人,眼睛微小却有神,虽然脸上写满岁月的沧桑,但五官很清秀,可以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爷爷早就不在了,奶奶自己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蓝田的爸爸要接她去城市一起住,她都不愿意。她说这里有她的家,有她养的鸡,有她和老伴一起建的房子,小院。有绿色的山,绿色的树,绿色的水。还有,老伴的爱。所以她要守在这里,直到她老去,死去。
荭茗和蓝奕当时听了奶奶的话,都感动得眼泪哗哗。她们都羡慕这样的爱情,“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们也渴望自己能遇到这样爱情,不用轰轰烈烈,只愿平平淡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便不能偕老,留在彼此心里的爱,也已经足够回味一辈子了。
奶奶待他们很好,白天他们三个就跑出去疯玩。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帮着邻居家的阿伯摘菜,渴了就到红莹莹的西红柿地里摘几个西红柿吃,或者去桑葚树上打桑葚吃。
有一次,他们路过一株大桑葚树时,蓝奕嘴馋了,眼巴巴望着树上一颗颗黑得像要滴血的桑葚发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蓝田摇摇她的手,问道:“小奕可是馋桑葚了?”
蓝奕傻呵呵地点点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