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眼已是来年春天校园全能高手。不过正月和二月对于妙音来说,都是忙碌的两月。正月里基本上一整月都香客不断。好不容易忙碌完了,接着又是二月十九观音会。莲花庵里供奉着不少的观音,自然是热闹非凡。
今年来也不知怎的,前来的香客比往年要少上一层,或许是因为这两年有些兵荒马乱的,再加上这忽冷忽热的天气。好些人不愿意出门。
妙音在厨房里忙碌了一整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房里,还来不及歇息,圆济师父走了来:“听说你大师姐身子不大舒服,你过去看看。昨晚我到四更天才睡,身子懒懒的。”
“师父又弄香囊了不成?”
圆济打着呵欠说:“没法子的事,还差好些了。庵主又赶着要。”
妙音自然知道是庵主的主意,每年都弄这些劳什子的玩意儿,她是不用出力,可根本不考虑做活的人要花多少的心思,见师父年年这样操持,有些不忍,忙道“师父给配好了,让其他师叔、师姐妹们帮着做些不就有了。若是靠师父一人的话,还不知要辛苦到什么时候。眼下已经不过还有半月。”
莲花庵里特制的香囊,里面装着的是圆济亲手调配的各式香料,能驱邪除秽,还能安神助眠,所以深得不少老主顾的喜爱。再加上圆济那出色的针线,每一件都做得雅致又大方。这个规矩前几年就定下了,每年要给一些贵客送香囊,逢年过节,算是特例了。
“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加把劲,十天内应该能完成。我央求她们做什么,反正我也是闲着,趁着还能做,便做两针,等老的时候两眼昏花看不见了,也就算了。”圆济说着便出去了。
妙音提着诊治箱便往大师姐房里去。刚到这边厢房,了心正在倒水,见妙音来了,立马满脸欢喜:“七师叔来了,这下好了。快进去瞧瞧师父吧。”
妙音问道:“在哪间屋里?”
了心道:“正睡在炕上呢。”
妙音便往东面屋里去,又问:“今天吃什么饭没有?”
“早起时,二师叔端了米粥来,师父只喝了两口。说是头疼,身子又烫得厉害。”
妙音已经来到了东屋。见大师姐妙清正面朝里躺着,早就听见了妙音的声音,欲要坐起身来。妙音赶紧上前按住:“大师姐,您就好好的躺着别动。”摸着她的手,觉得烫得厉害,
又见妙清两颊带赤,眼中带着些微黄。
“大师姐感到哪里还有不舒服?”
妙清虚弱道:“就是头疼得厉害,浑身滚烫。身子软。”
妙音这一年多已经学得了不少的医术,如今也能独立诊脉了,取出一只迎枕,把了脉,点头道:“想来是染了风寒。应该没什么要紧的,我煎了药来,吃几天渐渐就好了。”
妙清有些歉意:“我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实在是磨人。偏我又是个废人,前世也不知造了什么冤孽,这辈子得如此报应。”
“大师姐别胡乱想,春季里风寒是很正常的事。也不是什么治不了的大病,好好的将息几日吧。”妙音软言安慰道。
妙清又说:“七师妹给看病,还要煎药。我知道七师妹事多,实在不好再劳烦。不如还是让了心去取药,拿到这边来煎煮也是一样。”
妙音想了想,笑说:“行,大师姐也不用再操心了。我将了心叫去,好好的吩咐了。大师姐救安心养着吧。好在我们庵里的饮食本来就很清淡,更没什么油荤,渐渐的也就好了。”
妙清觉得嗓子有些暗哑干疼,略一笑,艰涩的说道:“有劳七师妹了。”
回头圆济询问时,妙音道:“脉象浮紧,又说头疼,身子热,咽部可能有些不适。加上这几天忽冷忽热的,很容易就染上了。”
圆济听说后,也没别的言论,只添了句:“你回头将药方写来给我看看。”
“是。”妙音知道师父谨慎,再说自己的经验有限,还是得处处陪着小心才好。
妙音回房整理了下方子,给圆济过了目,配好了药,又亲自送到大师姐那边去。交给了了心如何的煎煮。不打扰妙清休养,便又去厨房找妙言了。
半途,庵主派人来寻妙音:“庵主让你过去呢。”
“庵主找我?”妙音反问道。妙音不知是何事,只得随来者同去。
庵主正坐在房里喝茶,圆华在旁边的桌上正哗哗的拨弄着算盘,庵主瞥了几眼账簿,微微的蹙了眉,又慢条斯理的喝着香茶。
妙音挨门而入,行了礼。
圆真瞥了她两眼,问道:“听说大房里有人病呢?”
“大师姐染了风寒,我才去瞧过,已经给开了药。”
“你大师姐还当真是个病秧子。小小的身子就不好,如今长了这么大,还真是菩萨保佑。这一年四季总在犯病。”圆真说到此处略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妙音,又接着道;“你看要不要紧?”
妙音答道:“想来不甚要紧吧,我将症状回禀了师父,师父也没异议。”
圆真脸上的表情略松了些,含笑道:“那就好。”
圆华将账目已经清理了出来,送到了圆真的手中。她翻了翻,不见一丝欢喜的样子:,将那账本子往旁边一掷:“今年的年成竟这样不好,想着开年能好好的赚上一笔。哪知还不如往年。还说买地盖房子,现在看来是痴心妄想了。”
圆华宽慰道:“要不再缓缓,买地是大事。这些天我总在想西村那几百亩地要不给卖了吧,也能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