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端端正正的跪在下面,静观吩咐人带上了门[修真]仙道茫茫。
静观的脸上多了一分慈爱,正色问着妙音:“才我问你的话,你可愿意?”
妙音心乱如麻,却不知如何回答,支吾道:“我听师祖和师父的安排。”
“她们都夸你聪慧,我想听听你自己的见解,这里没有外人,你实话和我说吧。”静观的脸上又浮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我……”妙音低头想了一阵子,自然而然想起师父来,师父就自己这么一个徒弟,还有师父的那些坚持,她不想看见师父难过,可又不能违心的说自己愿意。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仰面回答:“师祖这么问我,必定是知道我的想法,我也不愿意在菩萨面前说谎。只是师父那里……”妙音甚是为难。
静观伸手来扶妙音起来,妙音不敢劳烦师祖,自个儿起来了。
静观指了指旁边的一张靠背椅,说道:“你坐吧。”
妙音坐下后,心里却在揣测,师祖会有哪样的打算。她可是连做梦都想离开莲花庵,去寻求自己的幸福生活。
“妙音,你可曾想过。你要离开莲花庵的话,自己如何过活?你是个弱女子,若没个依靠的话,如何活下来?”静观开门见山的问着。
妙音沉默了,不过片刻之后又立马回答:“我想还不至于饿死吧。识字,识数,还有师父教给我的医术。随便找家医馆药店,做点什么粗活零工,维持生计想来不是太难。”
静观听妙音这样说,便笑了:“傻孩子,果然没下过山,不知道外面是怎样的世界。其实你若想离开此处,我也不阻拦你。你在这里长了十几年,聆听你师父的教诲长大的,倘若你无心向佛,自然不好勉强你。只是得想个出路。”
妙音从师祖的话里,看到了一丝光亮。只是眼前很迷茫,眼下她又没个依靠,出去该如何立足?毕竟外面的师姐正如师祖所说,她是不清楚的。妙音又想起自己的生身父母来,心想师祖或许知道些什么吧。思量再三这才开口问道:“师祖,我当初为何在莲花庵长大?”
静观有些诧异:“你师父没和你说过么?”
“没呢,每次问起师父来,师父都讳莫如深,一点也不肯透露。为此师父还落了眼泪,后来我也不敢再问了。我想师祖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来历吧?”
静观颔首道:“知道是知道的,只是你师父若不肯亲口告诉我,我也不好说。你是个聪慧的人,其实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妙音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自己莫非真有什么离奇的身世不成?明明她们都知道,偏偏都瞒着自己。这下更加激起了妙音的好奇心。她们不说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弄个明白,一定会。更何况,她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把长命锁呢,据说是她从小就带在身上的,说不定和自己的身世有什么联系。
圆济的心很是忐忑,这次师父回来后,似乎和以前大不一样,她有些弄不明白师父到底想的什么。
“五师叔,快去瞧瞧我师父吧。”妙和在窗下高声的说了句。
圆济这才醒悟过来,忙问:“你师父怎么呢?”
妙和神色惊慌的说:“师父一早起就喊心口疼,连早饭也没吃呢。”
“这就来。”圆济赶紧收拾了下,提着自己的诊箱便跟随妙和去了。
圆真躺在床上,额上一层密密的汗珠,有气无力的呻吟两声,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眉头紧蹙,脸色很是不好。
“师父,五师叔过来看您呢。”
圆真不想见圆济,可如今病到这个份上了,庵中就她医术出众,已由不得自己。圆济来到跟前,察看了圆真的脸色,又给诊了脉。两人都没交流过一句话。
接着圆济又替她施针,圆真这才沉沉的入睡了。妙和守在旁边,看得她心惊肉跳,连忙问道:“五师叔,我师父怎样,到底要不要紧?”
圆济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大碍,我开一套方子,吃完三剂药,好好的将养着,别动怒忧心,渐渐的也就痊愈了。”
妙和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过了一会儿,圆济又替圆真诊了一回脉,这才慢慢的拔了针。
妙和犹豫了许久,见师父还在沉睡中,这才小声的和圆济道:“五师叔,我师父这个性子急,但有时候并没什么恶意。或许师父以前犯过一些错误,但师父也都意识到了,心里也悔恨,还请五师叔见谅。”
圆济一怔,未曾料到妙和会替圆真说这样一篇话,想到师父这十年来所受的苦难,全庵的人都以为师父去世了,没想到竟然会被圆真设计出逃莲花庵。这十年来,师父过的是什么日子。那个山洞她听妙音描述过,如今只要一想,也会心痛不已,她犯下了那么大的过错,就凭着妙和几句话,难道此事就能翻过去。
圆济心里的结,是圆真给系上的,她不真心认错,自己岂能轻易宽恕她,随即又道:“她做过什么违心的事,她心里清楚,要忏悔,去菩萨面前,去庵主那里忏悔去。我这里不需要。”
妙和张了张嘴,终究不好再说什么。
圆济道:“你随我来拿药吧。”
妙和起身忙随圆济去了。
躺在床上的圆真缓缓的睁开了眼,心里无比的烦闷,心想人这一辈子还真不能错一步。当初为何要手软,她早该想到或许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局面。要是能回到过去,她绝对不会让静观在存活于世。没想到一失足竟成千古恨。如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