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许久,小背篓里并没有很多校园全能高手。出来得有些久了,妙春难免有些害怕,拉了了妙音的衣裳:“师姐,我们这就回去吧。”
妙音看了看天色,有些阴沉沉的,不知是不是要下雨呢。她还真想就此逃出这个囚笼,可是天下之大,除了莲花庵,这世上竟没一处容身之所。庵里的日子再清苦,再无聊,至少还有师父的关切,有师姐妹们的相伴。也算是她的家。再说若就这样的逃走,可让师父如何向庵主交代,妙音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
两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便携手准备下山去。这次的收获不大,妙音心想,只怕过不了多久又得出来。
因为有一段路特陡,所以两人必须手拉着手,相互搀扶着,才不至于滚落山谷。不多时,妙音觉得有些腿酸,见前面不远处正好有一大石,便对妙春道:“我们过去歇歇脚吧。”
“正好。”妙春低头看着自己的布袍子下摆处,沾了许多的小刺,忙着去拔衣服上的小刺。妙音大步走向了那大石头旁,走近一瞧,却见那大石头上沾有许多血迹,如此的触目惊心。妙音心想,这里曾发生过什么血案吗?有些不敢过去,往那石头下面一瞧,更是呆住了,下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妙音连忙大叫了一声:“天啦!”
妙春闻言,忙抬头看了看妙音,大声的问了句:“师姐,怎么呢?”
妙音自己有些不敢上前,因为不知石头下面躺着的那个人,到底是死了,还是睡沉了。可为何睡在这个地方?妙音满是疑惑的,拉着妙春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
两人绕到了大石头后面,旁边的一滩野草上也沾有那人的血迹。只见他的脸上被散乱的头发盖住了大半,面容似乎有些粗犷,有些看不清长相,但是个男人无疑。身上是件破旧的布衫子。胸口处的衣服也是一片的深红,正正的插着一支折断了的箭头,看样子应该是被人偷袭,随即受了重伤。
妙春从小在莲花庵里长大,自然没有接触过男人,再加上清规戒律,她哪里敢上前,再说也不知那人是不是还活着,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妙音见妙春如此胆怯,只好自己大着胆子,俯下身子,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探了探那人的鼻息,似乎还有气。妙音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
妙春站在后面小声问道:“还活着,是吧?”
妙音点点头。只是这人如何会受伤,又如何躺在此处,她脑中一片的疑惑。于是晃了晃那个男人,想将他叫醒。似乎有些徒劳无功。
妙春大着胆子走了上来,,似乎怕将地上的男人给吵醒,压低了声音询问着妙音:“我们该怎么办,他似乎受了重伤。如果不医治的话,只怕会没命。”
妙音点头道:“我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性命危险,胸口还插着箭头,又一直昏迷着,怕是伤口重度感染,已经开始发炎所致,先想个法子吧。要不我们将他弄回庵里去,说不定师父能有法子救他。”
妙春却摇头不迭:“师姐,恐怕不行呀。四师姐的事才过去不久,哪里还敢将一个来历不明,又不知死活的陌生男人带进庵内。只怕不行呀。”
或许是出于医者父母心的心态,妙音不忍心放弃一个身负重伤的病人。她从师父那里学得了许多的道理,虽然她不是个真正的医生,不是大夫,可治病救人的道理,她早就明白了。
“难道就将他丢弃在山野里不成,若跑出个什么野兽来,只怕会更危险。”
妙春只好说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只是送往庵里,只怕行不通。对了,我记得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个山洞,也没几人知道,不如我们合力将他移往那个地方。总比躺在这里好,也算是尽了我们的一点力量了。”
妙音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心想若是惊动了庵主,只怕此事更要费一番周折,八师妹的这个提议只好如此。两人合力,好不容易将地上的那个男人给搬离了地面。妙音不过十四岁,可妙春才满十岁的小姑娘,哪里有很大的力气呢。要搬动一个身形如此魁伟的男子,实在是有些费劲。
好不容易将他挪到了山洞,妙音找了些干稻草来铺好,让他睡在上面。
妙音见伤口处似乎还在流血,心想这样也不是法子,刚才搬动时,一定将他的伤口给扯动开了,便回头对妙春说:“你去找点水来。”
“哦。”妙春答应一声便去了。
妙音开始翻寻背篓里看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草药,翻寻了一阵子,只有一把小蓟或许能够用得上,只是得让血止住才行,没有医疗条件,她也没处理过这样的病例,能不能救活这个男人,只好看他的命数如何呢。
不多时,妙春端来了清澈的水。
妙音忙问:“你回庵呢?”
妙春答道:“这附近也没什么干净的水,再说也没东西可盛。这是温开水,应该行吧。”
“只好试一试了。对了,刚才我们走过的路旁有一种茜草,你认识吧?”
妙春笑说:“不是染布用的那个么,我常见师父用那个来染东西,如何认不得。”
“你去拔一些过来,顺便帮我捣烂。再回庵中帮我取些干净的布来。”
“哦。”妙春答应着便出去了。
妙音心想没有什么消毒设施,不过用点最粗陋的法子,做一个挽救,若还是不好的话,只能去找师父帮忙。
她拿了背篓里的剪草药的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