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这一日,早早的,妙音便吩咐老赵去买口羊肉来,准备商羿傍晚回来时做涮羊肉校园全能高手。再加上马上就要过年了,余下的肉也可以腌制起来,除夕的时候可以食用。
冬至那日老赵因为提前去了乡下,找到专门喂羊的村户,所以顺利的买来了羊肉,过了冬至。今天妙音突然开口,还让老赵有些手足无措。这里到乡下还有十几里地,心想该立马步行去问问。天黑前赶回来想来没问题。
才要出门,突然遇见柴安回来了。老赵忙叫住了他问道:“柴安今天还有别的事吗?”
柴安回说:“没别的事了,爷交办的事我已经回了。”
“那正好,你随我走一趟吧。”老赵不由分说便拉了柴安走了。
赵家娘子在檐下看着,口中念叨:“买个羊还要两个人去吗?”
巳时二刻的时候,魏王府突然派了婆子和车子来接妙音去王府给王妃瞧病,妙音虽然怕冷,可也不敢耽搁,忙忙的换了外出的衣裳,又收拾了下诊箱,便要出门。紫菀走了来对妙音道:“我和姑娘一道去吧。”
妙音却不让她同路:“你不用去了,在家帮着大姐吧。一会儿羊回来了,还得要处理呢。大姐有了身子,你得多担待才是。我没问题的。”
紫菀只得依命,其实她是羡慕王府里的庭院,想着正好可以去走走逛逛,哪知不行。王府的婆子替妙音拿了诊箱,妙音便登车而往。
和上次到魏王府不同,妙音不再四处张望,也不再无端的恐惧即将面见的魏王妃,一切都是那么的坦然。入了东华殿,妙音照例在耳房里等候被传叫。
同样的是一盏茶喝得快没味时,走来了个面生的小丫头领了妙音到王妃的房里。
妙音才进屋。见王妃坐在暖阁里,身着杏色的织锦大袄,梳着倭堕髻,一头的珠翠,脸上也施着厚厚的脂粉。看样子像是才见过什么重要的客人。此番盛装的样子,倒衬得几分娇艳妩媚来。只是脸上露出的病容,无论堆多少脂粉仿佛都掩盖不住。跟前两个丫头正替她将头上的那些珠翠给摘下来。
王妃见妙音来了。便道:“请姑娘先坐坐。”
妙音在小丫鬟搬来的杌子上坐了。王妃侧着身子,偏着头和妙音说话:“今天这么冷,还特意让孙姑娘跑这一趟。还真有些难为情,都是为了我这破病根。”
妙音听见王妃说出她的姓氏来,又见她说话很是谦和,与上次的态度明显有几分差异,便含笑道:“王妃身子并没痊愈,上次又是民女给诊治的,自然得对王妃的身子负责。王妃何必说如此客气的话。”
王妃听到这里便一笑:“倒不是要客气。记得上次孙姑娘来的时候,我冲孙姑娘发脾气来着。还请姑娘包含,我这人有时候性子上来了谁也拦不住。不过我倒欣赏孙姑娘的医术。同是女人,孙姑娘又如此年轻,长得也不错。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老实说,我也不知王爷是听谁人介绍你的,刚开始的时候我压根却不信你。这样娇滴滴的一位小姐,还会治病,我可从未见过。”
妙音答道:“因为从小跟着师父学过一点,所以勉强能应付过来。好在娘娘的病不是什么大症候。不然民女哪里有法子呢。”
王妃听着这话心里喜欢,又见妙音的态度和上次也有明显的差别,一口一个民女的自称,确实放下了不少的身段。等着丫鬟给她换了个清爽利落的发型,摘去了那些笨重的头饰。王妃便让妙音给自己诊脉。
妙音熟练的替王妃请了脉,照旧观察了眼睑。心里斟酌了半天,这才写了药方。又呈给王妃亲眼看过。王妃扫了两眼,便笑说:“这些东西我原也不大懂得,既然对姑娘的药。那么就信任你,交给你了。”
妙音忙说不敢,又开了一具药膳的方子。这暖阁里并没有熏香,妙音心想跟前的王妃是信了自己说的话么。不过从丫鬟那里知道王妃对于熏香这事有点忌讳,所以也不敢在跟前提半个字。
瞧完了病,写好了两套方子,妙音便要退下了。魏王妃却说:“急什么话,陪我说会儿话吧。”
妙音只得道了个是。王妃便让跟前的人下去了,又瞧了妙音的脸看了半晌,直到妙音有些不自在起来。王妃才笑道:“我从袁明德媳妇那里听说了些孙姑娘的一些事,所以才对孙姑娘有些了解。”
袁明德便是霍氏的夫君,妙音心想是王妃主动找霍氏打听的,还是霍氏主动的?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王妃知道了她的底细,看来她再不能有什么隐瞒。于是微笑着说:“初来乍到的时候,因为身旁又没个什么亲友,所以待我极好。好些不懂事的地方,也都是霍奶奶教给我。我也极感激她,真拿她当自己的姐姐一般。”
王妃点头答道:“霍氏在我跟前也极夸赞你,还说了你们回京城的时候在路上的奇遇,你救过她家的公子。现在看来,你的确是个好姑娘,模样标致,又聪慧。我这柄一时半会儿的也好不了,所以肯定还得多劳烦你一段时间,倒让你费心了。”
妙音忙道:“娘娘说哪里话,娘娘肯瞧得起民女的这点粗陋的治病的技术,民女已经很感激了。”
对于妙音的来历,魏王妃倒是摸得一清二楚,想想妙音的身世也的确够可怜,够传奇。她倒想听听妙音聊一下庵里的那些事,只是怕妙音不愿意提及旧时候的过往,因此也没有开口。
魏王妃叫来了春燕拿来了一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