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很明显,无非是徐嘉宁的事情。
沈司宸那老奸臣,笑得可自在,话也只有一般,“许一生护短。”
许一生多护短,他的宁宁酱那么多年来苦恋的经历就知道,哪还用说啊?他心急,“神先生,您就说句完整的吧!”
有求于人要卑躬屈膝,顾德白放低了声音,“求您了。”
沈司宸还是笑,电话这头都能看到他那张讨贱的脸儿,“我的好侄儿,没等你彻底把机会让给我,我怎么可能给你看我的全部呢?”
根据悖论法则,顾德白完全可以这么回答,“咱的好叔叔,如果我把你机会让给你,你要是不给我知道全部呢?”
可,顾德白已经不是研究悖论的高中男生了,听着这话,能想到就只有沈司宸这家伙也太精了吧。他有些晕,拍了拍额头,“好叔叔,咱也不用知道全部,但是也不能就这点吧?”
当然沈司宸不说自然是理由的。
虽然这个理由造成的结果是顾德白干干脆脆地直接挂了电话,朝着床上那丫头忘了过去。
“呵,她还睡着呢,在那里睡着呢!”
顾德白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开始给病床上那人讲起了故事。
安徒生的床头童话,一字一句的温柔动人。
“圣诞节之夜,贫穷的小佩蒂冒着风雪,沿街叫卖火柴,但没有一个人来买。”
……
“乘马车赴宴的富豪们过来了,小佩蒂求他们买一包火柴,老爷们摧马扬鞭,将她撞倒在雪地里。”
……
“天越来越黑,风雪越来越大。”
……
“饥寒交迫的小佩蒂实在支持不住了,她想:“我怎样才能暖和暖和身子呢?””
……
“这时,她想到了手中的火柴。那怕是一根火柴的光和热,对她也是温暖的。”
……
“火柴燃起来了。在那温暖明亮的火光里,她看到了多么奇异的景象啊!”
……
一群火焰姑娘围着她,温暖着她的身心;三个小侍者给她送来了喷香的烤鸡和节日蛋糕;妈妈给她带来了圣诞礼物……“
……
”但凛冽的北风吹灭了她擦燃的根根火柴,美好的幻景一个个地消逝了。晨曦中,教堂的钟声响起来了,可是蜷缩在路灯下的小佩蒂已经停止了呼吸。”“
……
徐嘉宁,你知道么,没有你在我身边聒噪的日子,我的生命也停止了呼吸。
所以,就请你行行好,拯救我这个大好青年,来给你毕生的幸福吧。
傍晚时分,顾德白看了眼手表。
“是时候该给她洗个澡。”
他伸了个懒腰,把女人抱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