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夜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有些悲戚,暖夕,我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可是你却想把我推给别人。
我不求什么,只是,就让我在身边守护你就行。
暖夕不经意地对上他的目光,那里面藏着的心事一下子來不及掩饰,她不自在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林慕夜有些失落地坐在那里,唇勾起一抹苦笑,狠狠地喝了一口酒,不是从來沒有妄想过吗?为何在得知她离开雷焰后,心里升起了一股类似希望的东西,又为何在她逃避的目光下心下怅然?
暖夕包里的手机响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帮她打开看看,一看,松了一口气,原來是闹钟,按掉后放回包里,却不经意地看见一个小东西。
他捏起那个东西,目光变得有些莫测,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下,才把那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暖夕过來时,他若无其事地说:“吃完了我们走吧!”
这个晚上,暖夕过得很开心,林慕夜安排了许多的惊喜给她,在焰火的环绕下,她奔跑着让他追,两个人闹得像个孩子一样。
火光照得她的脸闪闪发亮,她开怀大笑,夸张地嬉闹,仿佛这几个月的不幸都离她远去了……
远处,一个伸缩镜头把她的笑脸,把她和林慕夜的身影,一张张地定格,一张张地拍了下來。
他们浑然未知。
林慕夜送她回家,她下车时,望着他,真诚地说:“谢谢你,慕夜!”
林慕夜仍是情圣状,冲她做了一个军手礼:“江暖夕小姐,我永远是你的骑士。”
暖夕探身敲了一下他的头,“嘴贫。”
他一听,有些坏坏地说:“要不要尝尝,到底有多贫。”
她瞪了他一眼,啐道:“沒个正形。”
“整天那么严肃,那多沒趣,我又不是雷焰那家伙。”他懒懒地说着。
暖夕脸一变,他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下车陪罪,“好姐姐,算我错了,我打自己行了吧!”他一连打了自己两下,她才笑了。
望着那笑意,他望得有些痴了,要是她是他的,有多好。
暖夕拍拍他的手,“好了,我该进去了。你开车小心点。”
他也柔下脸庞,“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就走。”
雷焰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外面的世界。
世界都沉睡了,唯有他,无法入睡。
他缓缓地走到办公桌前,再一次拿起那些照片,里面一张张的,全是她,或是和慕夜的合影,每一张,她笑得都是那么开心,灿烂!
是因为离开他的原因吗?
原來,他已经好久沒有看到她这样的笑了,久到都忘了,看了这些,才记起,她原來也是会笑的。
他抚着上面的笑颜,然后打开另一个录音盒,这不是他的人交给他的,是快递送來的,已经好几天了,他都沒有听。
现在,他想听一下。
按了播放键,里面先是一阵杂乱的声音,然后,他听到了一声令他心悸的嗓音。
他凝神听下去,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到最后,已经是铁青着了。
“其实,我只是在他关键的时候,装作想吐,一次两次他能忍,次次这样,想來他一定是忍耐不下去了吧!后來,他离开后一个星期,便放了我。”
“好你个江暖夕,这么损人的方法也想得出來,我们总裁的身体还不得给你活活给憋死。”是贤美琴的声音,他也认得。
后面,只是传來一阵笑声。
雷焰一把录音盒捏得死紧,眼眸沉痛地闭上了。
原來,她的所有不接受,什么心理障碍全是假装的。
他的脸上慢慢地浮起笑,只是阴郁至极,很好,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狠狠地再次教会他----女人都是不可信的。
他拿起那些照片,缓缓地收拢在一起,掏出打火机,点着。
等那些相纸化为灰烬,他拿起车钥匙,步了出去。
暖夕刚洗完澡,正要睡觉,门铃却响了起來。
她奇怪地走出去,从猫眼里看去,竟然是雷焰。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开了门,刚想问他什么事,身体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带进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