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果儿刚醒转便寻师父,昊天并未做他想,此刻只是扶她坐起,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墨离已下界去了,雪儿不必担忧,安心在这东平阁住下便是校园全能高手!”
雪儿听得师父竟走了?他下界去了?下界去了?怎么把果儿一人扔在这九重天上了呢?定是自己当日醉酒出丑,让师父丢了颜面,师父恼了所以不要果儿了吗?
一时越想越觉得难受,面色一沉,眸内泪光闪烁:“师父……果儿错了,果儿再也不敢胡乱饮酒了!可是师父怎么能扔下果儿一人回忘忧了呢?”
昊天一怔:“雪儿,莫哭!非是墨离将你扔下不顾,乃冥界有异,孤命他前去周旋。过些时日自会返回天界,到时雪儿便能见到师父了。”低头从袖中取出一方锦帕轻轻为雪果儿拭去眼角的泪珠。
“哦!原来师父不是生果儿的气跑了啊?那就好那就好!”雪果儿破涕为笑,凝脂般的肌肤之上此时微微透着粉红,小脸上的酒窝深深,眼眸流转,娇美无伦。
身旁的昊天只呆呆的凝望着她,良久才缓缓叹了口气:“雪儿既醒了,便随孤四处走走吧。睡了三月,身子定是不大爽快的。”
“多谢帝君,已是深夜,不敢劳烦帝君!”雪果儿起身侧身施礼。
昊天上前紧紧牵着她的素手,只顾往外走去。
“以后雪儿和我说话不必如此拘谨,我名昊天,雪儿私下可直接唤我名讳,可好?”帝君竟让自己叫他名讳?他乃六界至尊,怎能?……
雪果儿摇了摇头,声音轻颤:“雪儿不敢!帝君乃是六界至尊,雪儿怎敢造次?”
“无碍!我与你师父本是同族,且一处修行长大,不分彼此,你既是他徒儿,无人时便不必拘于虚礼,唤我昊天即可!”
雪果儿见他执意如此,只好依他,甜甜一声:“天哥哥!”
毕竟他是天帝,名讳怎能随人乱唤,见他这般年轻英俊,便叫他一声哥哥吧!
殿外雕梁回廊里,这一声甜腻的“天哥哥”叫的昊天心中一荡,只是心里却不由暗思,她唤我做“哥哥”,却唤墨离为“师父”,这辈分岂非莫名低了一等?侧首却望见她一脸纯真,便也只是一愣便应了去。且管他什么辈分,只要能博她一笑已是幸事。
暮然驻足,低头望着身侧紧紧跟着的雪果儿,微然一笑:“雪儿,我的天界比你师父的忘忧山如何?”
眼前的人儿,眼波流转,眉宇轻扬:“雪儿觉得天界甚是威严神秘,忘忧则不同,青竹悠悠,十分惬意。”想着又觉说的不妥,慌忙改口:“帝君莫怪!只因雪儿自幼长于忘忧,所言难免不公,至于天界,雪儿说了帝君莫笑,雪儿虽已来了三月有余,却并不曾四处游览,故不敢妄言!”
昊天闻言,淡淡一笑,伸手揽过雪果儿,飘然飞起:“怎么又叫帝君?走!今夜便带雪儿去一处极好的景致,定教雪儿见了不再念着墨离那忘忧山!呵呵!”
深夜,凌霄殿内一金一白两道华光闪出,飘飘朝那云梯去了。
那盘旋不知深处的云梯此间正散发出耀眼的光辉将整个九重天照得犹如白昼。
“雪儿,把眼睛闭上,一会叫你方能睁开!”昊天将一方素色锦帕轻轻拂上雪儿双眼。
“天哥哥!究竟要带雪儿去何处呢?这样神秘?”雪儿因双眼被锦帕缚住,一时有些紧张,不自觉的往昊天怀里缩了缩。
“到了便知!”
良久,雪果儿依然只觉耳边除去昊天有力的心跳之外就只有呼呼风声。
花香?雪果儿依旧锦帕拂眼,却闻得阵阵扑面而来的花香,到了花海了吗?
雪果儿有些按奈不住,伸手便去扯那拂住双眼的锦帕,却被昊天拦住:“雪儿,莫急!片刻便到!”
须臾,昊天抱着雪儿自云上缓缓走下,轻轻拂去她额间锦帕:“雪儿,看看这片桃林中的桃花开得如何?”
六重天,一望无际的桃林,芬芳扑鼻的桃花。
雪果儿迎着满面花香,缓缓抬头,入眼的就是无边无际的粉红粉白,正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分明已是深秋,此处的桃花却盛放如斯,果然天界与人间大有不同。
二人牵着手漫步桃林,偶有片片花瓣飘落发间。
行走其间,恍如梦幻。
雪果儿双眸盛满惊叹,被昊天紧紧牵着的手此时已微微湿了。
昊天抬手轻轻将雪果儿发髻上的花瓣拂去,欣然一笑:“雪儿可欢喜?”雪果儿用力的点头。
“比你师父的忘忧如何?”昊天追问。
“此处桃花甚美,与师父的青竹林堪称双绝!”雪果儿微微歪头,眼中闪过一丝慧黠的光芒。
“得雪儿谬赞,天哥哥甚是心悦!哈哈!”昊天随手折了一朵粉白的桃花,斜斜插在雪儿的发髻间。
……
与天河遥遥相望的极北之处,漫天飞雪,酷寒至极。
此处始称北冥。
自创世之神以巨斧开天辟地,便经年飘雪,如今已整整三百八十万年,从未停息。
自十万年前,昊天弑杀阡虞夺帝位后,战神寒云一念入魔反出天界,便居于此处。
十万年间,寒云带领妖魔大军与天界战了数场,从未取胜,却从未放弃。
直到一万年前,魔尊寒云与冥王结盟,妖魔罗刹百万,挥军天界,一路斩杀神仙兵将无数,直杀到昊天的九重天凌霄殿前,却依旧败了。
胜败关头,闭关近五万年的忘忧上神墨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