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里,裴衿衿后悔了。舒骺豞匫
她真是脑子抽风了,居然让施南笙坐来,她是谁啊,他又是谁啊,她怎么能和他共住一屋呢?尤其还是在他和孙一萌分手之后,乍一看好像她和他还真有点什么解释不清的地下工作。
“那个,施南笙……”
正在喝水的施南笙稍稍侧脸,看着裴衿衿,从喉咙里发出一个低低的声音,“嗯?”
看着施南笙显出疲倦的面容,裴衿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算了,就是一个晚上,又不是一张床,全当做了一把好人好事,他对她不差,还他的好意罢了邂。
裴衿衿摆摆手,“没事,你喝完水早点休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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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丽气喘吁吁的推开凌西雅的房门,喘了两口之后说道:“施南笙和裴衿衿……不在花园里,估计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凌西雅看着白丽,没有表现出什么表情,这么晚了还在花园里他们不嫌无聊么?只是,施南笙是回去了,还是在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丽丽,陪我去下裴衿衿那边。”
“怎么,你还要去查核一下看看他们不是有奸.情啊?”
凌西雅下床穿好鞋子,走到门口,腿便开始一瘸一瘸。白丽看着,直摇头,真是无聊,每次出门都得装残障人士,她也不嫌麻烦,虽说目的是为了方便和裴衿衿拉近距离,但终归还是因为施南笙,她真不明白,施南笙怎么就那么好,居然这么多年都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他。看看最近,她们住在这,可也没见施南笙来看过裴衿衿几次,弄得她都以为施南笙要忘记还有一个裴衿衿在医院住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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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裴衿衿吓了一跳,人啊,果然是做贼心虚,刚才进来时走廊上明明没有一个人看到,但她总感觉有些不安。
施南笙站在洗手间的门口问裴衿衿,“谁?”
“不知道,可能是护士查房吧。”
“护士每天这个时候查房?”
裴衿衿看了下时间,平常这个时间护士早就查过了,难道是之前看她不在现在特意过来看看?
“你先去洗漱吧,我去开门看看。”
有道是,人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当裴衿衿拉开.房间见到凌西雅和白丽在门外时,心中咯噔一下,怎么就是她们呢?虽然和孙一萌打交道不多,但至今她对孙一萌的印象比对凌西雅要好不少,孙姑娘虽然看她不善,但有些话还是会当着面对她说。正所谓,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这个凌姑娘是不是小人她不肯定,但必然没有孙姑娘那么直率,很多时候她都感觉到她的眼睛里藏着很深的探究和猜忌。
“凌秀,白秀。”裴衿衿声音调整得极为平静,在短时间内恢复个人上佳状态的手法对她这个行业的人来说,不是难事,“你们怎么来了?”
凌西雅和善的笑着,“晚上睡不着,想到你一个人在这,就想过来找你说说话,怎么,没有打扰到你睡觉吧?”
“我躺下不久,还没睡沉。”
裴衿衿想,这样的暗示足够她们懂了吧。
白丽笑道:“那正好,说明我们来的是时候,你刚睡,肯定还没睡意。要是睡着了,我和西雅说不定要被你吼得面色惨白。”
“呵呵,白秀,没有那么恐怖的。”
凌西雅笑,“丽丽说话总是这样,有些夸张,衿衿你别介意。”
“没事。”
老是站在门口说话自然不行,裴衿衿请凌西雅和白丽到房间里坐下,给她们倒水的时候忍不住想起里间的施南笙,如果这个时候他走出来,会是什么感觉?又或者,凌西雅和白丽发现他在洗手间里洗漱是什么想法?哎,不想,反正她行得正,不怕影子斜。
白丽扶着凌西雅走到沙发前坐下之后,说了一句,“我去上个厕所。刚出来叫你等我下不肯。”
裴衿衿嘴巴张了张,施南笙就在洗手间,她进去的话……
“怎么了?”凌西雅观察到裴衿衿有话要说,“里面有人吗?”
闻言,裴衿衿心中一下警觉,什么情况不好猜,凌西雅偏偏就猜洗手间有人,她不得不怀疑这两个人就是冲着什么目的来的。
见白丽站着,裴衿衿看着她,问道:“白秀你不是需要上洗手间吗?”
“噢,好。”
白丽回神,朝里间走。
对于故意来找自己麻烦的人,裴衿衿反而大方了,她们和施南笙是老友,她堂堂正正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让他们三人自己解释岂不是更好,最好因为避嫌让施南笙自动离开今晚不住在这儿。这群人,真就没一个省心的。一个爱了多年,一个无视了多年,有什么说不开的,当面都说清楚不就完了?凌西雅还玩几年‘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擒故纵或者欲说还休的方式对施南笙完全不顶用,他的无情她难道还没有看到过?钻爱情死胡同的女人都是可悲可气的。
没一会儿,白丽从里间出来,看着裴衿衿,“洗手间的门好像坏了。”
“门坏了?”
裴衿衿纳闷,出门前还好好的,怎么就坏了?
“我去看看。”
站在洗手间门前的裴衿衿泄气的看着玻璃门,还真是怎么用力都推不开了,施南笙这个家伙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凌西雅和白丽看到他又怎么样,反正她们也奈何不了他。他这么一反锁门,倒好像她和他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白丽扶着凌西雅走进来,看着洗手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