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间里穿好衣服,裴衿衿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见施南笙还没有睡觉,想着是不是要找什么话说,还是就这样一言不发的两人相安无事的睡觉。舒骺豞匫
“吹干头发吧。”施南笙道。
“嗯,一会就吹。”
裴衿衿想,今天还没接到天阙的电话,应该给他打个电话,之后她吹干头发睡觉。
见她拿起手机,施南笙坐到陪护床上,悠闲自在的看着她,似是漫不经心的悠悠道:“余先生刚才打开电话了,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要打给他比较好。彗”
什么?!天阙来过电话了?
裴衿衿转身看着施南笙,“你怎么能接我的私人电话呢?”
“你觉得我那时应该送进洗手间?挫”
“你可以当做没看见。”
施南笙好整以暇的看着裴衿衿,“如果余天阙在那边有什么急事找你呢?”
“你!”裴衿衿气结,“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
“你以为这样的情况没有出现的可能?”
虽然不能否认生活处处有意外,但她不信天阙真会出什么情况,施南笙未经她的允许就接电话,也不知道天阙误会了没有,这么晚他还在她的病房,难保不让人乱想。想到这里,裴衿衿坚持打通了余天阙的手机,只是让她诧异的是,余天阙并没有接电话,她连打了两个都没有接,让她不由得怀疑施南笙是不是真的对余天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裴衿衿握着手机,问:“施南笙,你怎么对天阙说的?”
“说你在洗漱,没法接电话。”
“就没了?”
“你希望我还说了什么?”
裴衿衿的目光含着不信任,施南笙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坦然,两人对彼此好像都有些隐忍的不满。她怨他的擅自做主,他也不悦她的怀疑,只是让两人都感觉到的是,拒这样,他们竟还是不会真生对方的气,很奇怪的感觉,但却是存在在两人之间。
两人视线对视了一番之后,谁都没有再说什么,一个倒到床上睡觉,一个放下手机到洗手间吹干头发。人和人之间真的有说不清楚的微妙,有些人,你天天和他说许许多多的句话,但你总觉得走不进他的内心,感觉到不到两人同步的心声。但有的人,即使你们不说一句话,只需看着对方的眼睛,就能明白他心中想说的和他的心情。世间的爱情万万千千,有些靠浓情蜜意才能感觉到;有些从生活的点滴被人发现;而有些,却很奇特。它不需要其他的,只要两个人生活在一个空间里便能悄然滋长,呼吸着同一片天地的空气,爱情就能渐渐发芽。
裴衿衿吹干头发后,施南笙已经睡下了。她也没多说什么,爬到自己床上,安安静静躺了下去。
不知到了凌晨几点,裴衿衿隐约听到有人说话,黑暗中慢慢睁开眼睛,虽看不见东西,却能辨出是施南笙的声音,他似乎正在接电话。
“……不管多难都一定要想办法把艾伦医生请到国内,钱不是问题,只要他肯来,其他一切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他。”
裴衿衿微微蹙眉,请医生到国内?谁病了?她的身体不是好了很多吗,没理由再如此大费周章吧?
“ada,你应该知道她对我非常重要,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尽快把人从那边给我带过来,时间不多了,你要抓紧。”
裴衿衿心头一紧,施南笙的声音很小,但她却清晰的感觉到他口气的郑重。他口中对他非常重要的人是谁?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从国外请医生过来?他今天非常累,是因为担心那个人吗?这些天他不来医院看她就是在守护那个人吗?很多的问题都在裴衿衿的心头滋长。虽然知道两人的关系还不足够探问他的隐私,但看他如此为那人费心,她着实很好奇。
施南笙结束电话的声音传来,“嗯。好。”
裴衿衿闭上眼睛,拒知道施南笙看不到她醒了,但她总感觉自己偷听到了别人的秘密,连忙装睡。
过了一会儿,施南笙躺到床上,裴衿衿以为他睡着了,翻了个身,忽的就听到房间里响起一道声音。
“听到多少?”
裴衿衿一愣,不会是跟她说吧,装睡。
施南笙的声音又道:“憋着能睡的着?”
裴衿衿继续装睡,她就不信她不出声他能把他怎么样。
黑暗的房间里陷入一片安静,裴衿衿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正打算继续挺尸,忽然就听到旁边的床上传来一阵响动,瞬间她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尖叫的从床上腾起来准备逃跑。
“啊~”
结果,裴衿衿刚坐起来就被人抓住。
“放开我,放开我。”
施南笙拉亮床头灯,看着被自己逮着的裴衿衿,“还装吗?”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裴衿衿气鼓鼓的看着施南笙反问他,难道他的眼睛在黑乎乎的空间里也能看见东西吗?
“听了多少?”
裴衿衿使劲将手从施南笙的手掌中扭了出来,看着他,好几秒钟都没有说话,开始还以为他和孙一萌分手是因为自己,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而是他的心中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女人,那个人比她还重要百倍。想到这,裴衿衿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不舒服,想发气又找不到借口一般的感觉,闷闷的,不痛快。
“没听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
裴衿衿咕哝了一句,“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