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江听这声音听得真切,正是他心心念着的尹洛颜。想到此,他微微挣扎,却换来一阵吃痛,一声“颜颜”几乎就要冲口而出。
任茜见男子没有反应,心下大怒,当下便化手为掌向着安静江的脊骨戳去。这一招可谓是凌厉至极,乃是asa杀手们惯用的杀手锏,安静江若是当真挨了这一掌,脊骨被击裂,就算不死,也得是终身残废。
他当然晓得这一击的厉害之处,这招乃是asi高级间谍们惯用的必杀技之一。容不得他再有半点犹豫,安静江当下便急道:
“小姐请手下留情,我并无恶意。”
听他言语说的真切,任茜手下放松,安静江趁机挣脱了束缚。
“先生既然并无恶意,但又为何一路跟踪我到此?!”
看着面前的男子狼狈地整理着衣衫,任茜却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十分讨厌这个人,就好像自己曾经与其相识一般,因此语言也不禁显得客气了一般。
但安静江听她如此说,内心却是一阵绞痛。看起来她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他这个被尹洛颜一向视为父亲之人在如今也如同陌生人一般。
“嗯,只是......因为小姐长得太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刚才见到,才会有些失态。”
安静江嘴上如此解释,内心却波涛汹涌。
任茜听他如此说,却不禁暗下皱眉。怎么又是“故人”?!昨日见到的那两个警察也是口口声声说她是他们曾经的一个“故人”?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让她刚到北京,就接连遇见这等奇怪之事?!
想到此,她不禁开口问道:
“先生口中所说的‘故人’,请问叫什么名字?!”
“尹——洛——颜!”
安静江轻轻吐出这三个字,一时间,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颜颜?!”任茜微微皱眉,轻声开口问道。这个名字,她昨日曾听见那两个警察说过。
安静江一喜,忙问道:“怎么,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
任茜摇摇头,同时狐疑地看了一眼忽悲忽喜的面前男子一眼,开口道:
“不是的,只不过我昨天遇到了两位先生,巧的很,那两位先生也说我长得很像他们曾经的一位故人。”
安静江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妄图想从那双清澈的双眸里读出一丝丝伪装的意味。但是,女子表情认真,很显然不是在说谎,他只得在心里苦苦一笑:
看来,连致诚和尹时木这俩小子,动作倒还是挺快,居然比他还先一步!
“那么现在,”任茜轻声道,“我倒是真的有些好奇了。天底下真的会有长得如此之像的人么?居然接连让人认错。不知我能否见一见先生口中所说的那位‘尹洛颜’呢?!”
安静江苦笑一声:“她已经不在了。”
“哦?!”任茜挑眉。
“两年前,她因为车祸而离世了。”
“对不起。”任茜轻声道,“现在我理解您的心情了。”
“没关系。”安静江苦笑一声,而现在,他内心多么渴望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是真的,该有多好啊!他此时此刻,倒宁愿相信那个他心心念着的、想要给予保护的“颜颜”真的只是因为一场普通的车祸而离去,而不是如同眼下这般,令深陷其中之人经历着如此惨痛沉重、仿佛无间地狱般的折磨。
其实,有时候,活着要比死亡更痛苦。死亡,一切便可烟消云散,没有痛苦,没有仇恨,无论爱与不爱,下辈子都不会再相见。而活着,则意味着承担责任,忍受离别,经历背叛,以及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
想到此,安静江的眼角不禁滑落了一滴清泪。
任茜看的真切,眼前男子的悲伤情绪溢于言表,但她却不知如何安慰。她作为一个局外人,始终是游离于别人的故事之外的人。
想到此,她只得一句“节哀顺变”,便转身想悄悄离去。
“任小姐!”安静江在她身后叫住她。
“你如何知道我姓‘任’?!”她大疑。
“堂堂的新加坡任氏集团的二小姐,在下还是认识的。”安静江道,继而迈前一步,低声急切道,“任小姐请速速离开北京,此地并非你久留之地。迟则恐生变!”
任茜眼光瞬间变得阴沉,将安静江上下打量一番,一字一句道:
“你是警察?!”
安静江并不否认,只道:
“任小姐是聪明人,你也知道在这个非常时期跟在李承锴身边并不明智,还是及早抽身为妙。我也是为任小姐着想。希望你能明白。”
说罢,安静江疾步离去,只留下任茜一个人静静地盯着他的背影,表情愈来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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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江步出购物中心,朝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却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发现自己的车后座上竟然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伯曼!”
他心下一惊:他是怎么来的?而且,他怎么会有自己车钥匙?!
伯曼在车内冷冷地抬头瞥了安静江一眼,随机,安静江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紧,有人已用枪抵住了自己的后腰。
“上车!”伯曼在车内,对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安静江无奈,只得任由身后的asa探员押着自己坐进了车里。
“我说过的,安,不允许你与银狐单独见面。你知道,你已经违反了asa最高的行动保密准则!”
“你派人跟踪我?!”安